一架直升机从天而降,小小和南南在下面看着,兴奋地叫了起来。
周竟卿身着飞行员的制服,戴着飞行墨镜从驾驶位跳下来,惊得萧祁俊与顾冷两个男孩,齐声来了句:“我x!”
顾冷又喃喃,“这风吹得我头皮都掉了!可是我好想学啊,我也想像我舅一样牛b啊兄弟!”
萧祁俊:“你先考及格再说吧。”
周竟卿从金桂萍的手中接过陈默,回头向自己的父母和妹妹看去。
周竟言已经感动得泣不成声,手捂着嘴激动挥手,而父母则罕见地依偎在一起,好像在他们的幸福中寻到了不经意察觉的依赖。
周竟卿握住陈默的手。四目相对时,柔情交缠。
今天陈默戴着那颗举世瞩目的钻石,那是升城三天的婚礼都没有拿出来的婚戒,此时闪耀在她无名指上,摸起来时,竟是十分硌手。
陈默被他打横抱起,迎来的风将她的白纱吹得乱飞,但他丝毫不受阻力似的,将她扶上爬梯,坐上直升机。
飞行员也坐回驾驶位,向底下田野上站立的亲人们带着她向更私密的离岛而去。
陈默系好了安全带,戴着航空耳机,但直线抬升的强烈推压使她忍不住害怕,她喊着:“周竟卿!开慢点,慢点!”
周竟卿微微朝后看,陈默立刻嚷嚷着要他转回去。
周竟卿笑:“怕吗?”
陈默拼命点头。
周竟卿说:“我还学过点花活,要不要看?”
陈默拼命摇头。
等直升机停在离岛的停机坪上,陈默仍然不敢睁开眼睛。
周竟卿已经开了舱门,在底下等着她爬梯下来,可陈默心有余悸,再瞧那离地老高的距离,说什么都不敢下去了。
周竟卿伸开双臂,“那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陈默哼一声,自己爬下去,可才爬了一阶,就被周竟卿搂腰抱下来,打横着又抱去私人海边别墅去了。
海浪拍打着海岸的私人沙滩,周竟卿将她放在沙子上吻着她,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捧着她的脑袋,一直吻到沙滩上去。
陈默红着脸撑开一点,唇上湿润着,只说:“不行。”
周竟卿狡黠笑:“我只是亲你,光天化日的,我能做什么。”
说着便好似愚公移山似的,很有劲头地把陈默这座“山”再次抱着,一路艰辛在沙子上奔跑,跑到房里去了。
周竟卿早就想过这样的场景,就穿着这厚重的婚纱,在充满风情的岛屿别墅内,将她合理合法地,永远据为己有。
而陈默也早已想象过今日,他抱着穿婚纱的自己走过大街小巷,最终回到只有他俩存在的世界,而从褪下婚纱起,她就将他珍藏在自己的心上,小心轻放。
他盯着眼前的女人,这是他的妻子。
她笑望眼前的男人,这是她的丈夫。
是从哪一刻起,月老给两人牵起了红线,要让他们成为普天下最幸福的一对,从此诉说着不分开的誓言呢。
哪怕曾经遭受过伤痛,却也用对对方的心意证明,这世上永远有人会为你亲吻伤口,带你前行。
夜晚的海浪拍得格外响亮。
兴味之余,陈默看到床头的小盒子,里面有各式各样的用具。
陈默:……
周竟卿连忙解释:“这不是我准备的,我活好,我一人劳动,幸福你我,媳妇我绝对不会对你用这些的!”
但他余光还是不自禁地扫过去,在满目琳琅中,目光定在了塑料包装的验孕棒上。
陈默也看到了。
两个人像是触电般想起了什么,四目相对着,同时询问对方。
“你上次什么时候?”
“我不会是……”
两人严肃地坐起来,陈默联想着他们经常会情不自禁地就忘了准备工作,直奔主题。
平时情意动时,周竟卿不是没有邪心,而陈默也不是没有歹意。
两人的相处模式,不一直都是,闻君有歹意,特来相配合。
周竟卿:“我猜是有了。”
他连忙替她拆掉,陈默也红着脸,拿着这玩意跑去了卫生间。
紧张的气氛在这海边蔓延开。
夜空的星子与一轮明月,齐齐照亮着尘世,幸福的男女们相拥而眠。
如果有幸,在他们缠绵之际,天上会有个爱射箭的长着翅膀的小婴儿,会选中这对相爱的父母,投身到他们身边来,用自己幼年的天真与未来的成熟链接他们,使他们兑现永不分离的承诺。
周竟卿坐在床边,思索着若是真的有了他们两人的结晶,未来的一切计划。短短一刻钟,他已经思索到了后二十年。
他觉得与陈默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太快,而分开的每一分钟又度日如年。
二十年可能转瞬就过去了,一个小小的婴儿会变成大人,而他们则手握着手,成为幸福的一对老人。
周竟卿嘴角微笑着,听到卫生间的门开了,陈默向他走了回来。
周竟卿仰头时,望见她清泉似的眼睛,一如最初见她时那么明媚晶亮,唯独变化的是,这眼睛中诉说着对自己的浓浓爱意。
他感知到了,便将自己总是更迫切的爱意表达出来。
所以答案重要,或者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二十年后,她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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