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生在豪门谢家,呱呱坠地检测便被认定未来会分化为3s级alpha,又是谢家继承人谢经略和圈内名媛聂尔白的长女,深受谢家家主谢寒楼所宠爱,称得上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
未来即便什么也不做,前途也一片光明。
然而命运在灿烂斑斓的底色上泼满硫酸。
七岁生日那天,谢寒楼为她举办奢华繁杂的宴会,来来往往俱是上流社会名流,觥筹交错,一件件昂贵的礼物像不要钱堆满她的房间,她被众星拱月下吹灭蜡烛,在所有人艳羡的目光里闭眼许愿。
那晚的灯光格外刺眼,门被破开的冬日寒风吹得凛冽刺骨,惶惑而惊恐的声音响彻大厅。
“不好了!”
“谢总车祸掉海里了!”
谢纯掀开眼睛,耳边嗡嗡嗡响着,望着气喘吁吁的助理脑子一片空白。
谢寒楼赶去时将她塞给女佣,是她哭着脑着求小叔叔谢新城带她车祸地点的。
车祸地点在呢喃河畔,护栏被撞得扭曲,地面的轮胎痕迹偏移得厉害。
那辆限量版的泰晤士寒星-1452捞起来已经破破烂烂,几个打捞队不停作业,河畔两侧站着不少谢家人。
谢纯抵达时,打捞队恰好打捞起谢经略僵硬发白的身体。
周围堵着一群人,谢纯冲过去好不容易拨开人群,一颗心像死灰般扑到谢经略尸身上哭个不停,聂尔白抹着眼泪绝望喊着“老公”,谢寒楼拄着拐杖差点晕过去,还是谢新城跳出来指挥。
保镖们搬运谢经略尸身时一片混乱。
也不知道是谁,狠狠推了把她推入河里,窒息得差点死掉,得亏表姐原蕴及时发现跳水救她,否则她恐怕早就死了。
所有人都以为是她伤心过度,不小心摔下去的。
她不这么以为,她隐约感觉到一丝阴霾逐渐朝她靠拢,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幼年丧父,谢寒楼亲自带在身边抚养,对她尤为严苛,
她被逼着读书写字,锻炼身体,学习各种各样的技能,稍微抵达不了他的要求便要挨手心,若是耍性子则关禁闭,对她全完没了以往的宠溺,也没了昔日的笑脸。
那时她无比期望聂尔白接她回家,趁着老师上厕所的空隙偷偷跑出梅园,只想扑倒聂尔白怀里撒娇。
她回家了。
躲在衣柜里想给聂尔白一个惊喜,却透过缝隙看见她的小叔叔和她的母亲进门亲密相拥,诉说着柔情,诉说着父亲谢经略怎样无趣乏味,诉说着寂寞思念……
谢纯又怒又惊,心凉了半截。
她下意识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连呼吸都轻得不行。
回梅园的路上,她被一群人绑架捆成粽子扔在棺材里往地下埋。
在她挣扎时,后颈腺体遭划过一条长长的口子,汩汩汩的血液不断侵湿身体,剧烈的疼痛和恐惧令她浑身战栗发抖,虚弱得颤着声音,死亡像一道阴影般令她窒息绝望。
冬季的雨水哗啦啦在冷夜里响着,冲刷着地面。
黑暗窒息的铁锹声响彻耳边,泥土的味道不断透过缝隙传递。
那次,她踩着死亡边缘走了一遭。
差点彻底死在棺材里,是谢寒楼率领保镖冒雨地毯式搜索,挖开泥土把她救出。
经此一遭,腿脚本不好的谢寒楼受寒,只能长时间坐在轮椅上。
而她腺体损坏,能不能顺利分化成alpha都难说,更别说3s级的alpha了。
她终于被聂尔白接回了家,却一点也不高兴。
随后谢新城六岁的alpha长子谢瑜被接到谢寒楼身边,而谢新城频繁出入梅园,接掌如日中天的第一风投。
从那以后,谢家声名赫赫的天之骄子消失,多了个腺体损坏不受宠的废物。
她又重新回到贵族幼儿园,不再接受繁重的课业,迎接她的是同龄小孩的嘲笑愚弄,打架诬陷,蛮不讲理。
这里面要数表兄付谦和表姐阮镜最为频繁,他们又是拉帮结派的小团体,比谢纯更为强壮高大,每每打架到老师跟前请家长,付歉和阮镜拉着小团体先做假口供,天花乱坠说她不是。她百口莫辩就遭聂尔白扇两耳光,骂了一顿后结束。
后来,聂尔白不来了。
无论是家长会,还是出事请家长都让保镖处理。
八岁那年,她上小学二年级遇到闻就。
闻就生得粉雕玉琢,是豪门闻家的oga小少爷,深受父母和姐姐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学校嚣张跋扈,蛮横不讲理,谁也不敢随便招惹,好在比她低一个年级,在一年级里属于风云人物。
当时她正被阮镜欺负,闻就路过赶走了阮镜。
从那以后,闻就几乎天天缠着她,要跟她做朋友,跟她一起玩儿。谢纯一开始是没同意的,可禁不住没朋友的寂寞,最终答应了。而闻就所谓的玩只是将她当成玩具,不断恶作剧,让她出丑,拱他们嘲笑。
往她身上扔老鼠,怂恿她去树上掏鸟窝却在里面放了条小蛇,把她推进oga厕所,推她下游泳池……
谢纯在游泳池里差点淹死。
她怕水,很害怕。
是路过的闻桑把她救上来的,她把闻就骂了一顿,闻就吐吐舌头不以为然。
谢纯眼睛红红的,那点点光亮熄灭成灰烬,几乎没多想一脚把闻就踹下水去,头也不回穿着湿哒哒的衣服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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