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瞻揉了揉眉心,神色疲惫道:“杨氤,你是不是觉得我永远都会给你兜底?”
“我没有这个意思。”杨氤闻言,立刻解释道:“我不知道警察怎么就把电话打到你那里去了,对不起。”
“为什么打架?”顾瞻拽着杨氤的胳膊,让他面对自己。
杨氤咬着嘴唇,眼里蓄满了泪水:“他摸我,还要我跟他睡一晚。”
“不许哭!”顾瞻厉声道。
杨氤用手背狠狠擦了一把眼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杨氤,现在是法治社会,不是他妈原始社会。”顾瞻没忍住,爆了句粗口:“谁允许你用我教的东西干这种事情的?”
杨氤只觉得委屈,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为什么顾瞻不听自己的解释,就只知道骂他。
“你都不要我了,凭什么管我?”
此话一出,顾瞻愣住了,杨氤没注意顾瞻的反应,自顾自说道。
“我喜欢了你整整九年,九年长吗?在我看来是不长的。”
“他们说暗恋很苦,但我觉得很甜。”杨氤抓着自己的衣摆,呼吸有些不畅:“甜的发腻。”
“可现在这份甜,好像变了味道。”
“你把项链收了回去,我的心里就像缺了一块很重要的东西一样。”杨氤抬起眼,冲顾瞻笑道:“我不会用感情束缚你,我们重新开始。”
“我重新暗恋你,重新喜欢你,重新得到你的爱。”
“顾瞻,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
下药
旁边一辆车的车灯亮起,照亮了杨氤的脸,顾瞻看着满眼期待的杨氤,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不得不承认,虽然他们分别两年,但顾瞻对杨氤的爱,没有因为这两年的时间有丝毫减弱,甚至越来越多。
杨氤说话的逻辑有些混乱,顾瞻不知道是不是抑郁症的问题,他不敢冒险刺激杨氤。
“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不会因为你的一颗糖就跟你走。”顾瞻斟酌了一下用词,说道:“你想重新得到我的爱,就拿出你的诚意。”
顾瞻没有同意,没有拒绝,但在杨氤看来,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顾瞻没有把杨氤送回家,而是带着杨氤去了他的住处。
“面壁去,好好反省你今天晚上的过错。”顾瞻说完,去房间给顾妈打了个电话,借口公司有工作,今晚不回去睡觉了。
杨氤找了面顺眼的白墙,乖乖立正站好,手上的血已经干透了,杨氤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皱皱眉。
他回头看向顾瞻的房间,想问问能不能先去洗一下手,但终究还是没有出声。
现在还是不要随便向顾瞻提要求了。
顾瞻打完电话,又冷了杨氤半个小时才出去。
“去把手洗干净。”顾瞻一指洗漱间,随后头也不回的就进了房间,还把房门关上了。
砰的一声,杨氤喉结滚动一下,蹑手蹑脚地走到洗漱间去洗手了。
洗完手出来,杨氤又犯了难,顾瞻把他带来这里,没有一句解释,也没有给他准备房间。
难不成他今天晚上要睡沙发吗?
杨氤委屈的撅起嘴,睡沙发就睡沙发吧,好歹给他个枕头和被子啊。
又是和人打了一架,又是罚站了半个多小时,杨氤已经很累了。
关掉客厅的灯,杨氤躺在沙发上,蜷缩起身体。
初春时节,天气还没有那么热,杨氤把自己的外套盖在身上,渐渐睡熟。
黑暗寂静中,门锁滑动的声音格外响亮。
顾瞻走到沙发前,看着睡熟的杨氤,眼中多了些让他自己也搞不清的东西。
他深知自己不能再和杨氤这样下去,可他控制不住。
就像今晚他完全可以在接到那通电话时,和警察说明,他和杨氤没有任何关系。
但他还是去了,而且是心急如焚。
在前往公安局的那段路上,顾瞻想了无数种可能性,甚至连急救都准备好了。
他害怕,他害怕杨氤出什么事,害怕会失去杨氤。
顾瞻展开从屋里拿出来的毯子盖在杨氤身上,又坐在地毯上静静陪了他一会,才回房去睡觉。
次日醒来时,杨氤感觉身体像被人打了一顿一样,哪里都疼。
腰上挂着一张毯子,杨氤不用猜都知道是谁给他盖的。
他看了看时间,九点十三分,顾瞻应该醒了。
房门敲响,房内没有声音传出来,杨氤泄了气,蹲坐在顾瞻房门前,等着顾瞻给他开门。
不多时,一道密码锁解锁成功的声音响起,杨氤闻声看过去,和拿着大包小包的顾瞻对上视线。
“在那蹲着干什么,你以为谁都会给你一样,工作日一觉睡到九点的。”
杨氤挠挠头,大早上就被人训的感觉很不好,但训人的是顾瞻,杨氤怎么样都生不起来气。
“我帮你。”杨氤小跑过去,想帮顾瞻提东西,顾瞻侧身,躲过他的手,把袋子放在了餐桌上。
杨氤有些尴尬的收回手,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最近有工作吗?”顾瞻边收拾东西边问道。
杨氤想了想,回道:“有一场演出,嗯好像是一个月后吧。”
杨氤苦恼的低头摸自己腰上的肉,嘟囔道:“最近要减肥了,得少吃一点,不吃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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