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个月过去了,苏不晚悠闲地捧着一本书在阳台上晒太阳,躺椅是吴景山专门送来的,听说是什么科研团队专门设计的符合人体工学的椅子,躺这么久了苏不晚也没发现有什么和其他椅子不同的地方,下次要和吴景山唠唠别被骗了。
电话铃声响起,苏不晚看了眼来电通知,是云燃。
这几个月他们直接地联系很少,秦时的病好像很严重,所以云燃为这事忙来忙去,她提起去看看秦时都被拒绝了。
“喂,早上好。”苏不晚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
云燃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清:“早上好。”
苏不晚:“有啥事?”
云燃沉默了一会:“我下一次任务马上就到了。”
苏不晚立马正经起来,“什么时候?”
云燃:“三天后。”
苏不晚眯起眼:“你想让我陪你一起去?”
电话里的云燃嗤笑了一声:“开什么玩笑?就你?”
苏不晚:“”这话怎么听得这么不舒服呢?
云燃:“这次是我的第九次任务,很危险,你的实力还不够。”
苏不晚翻了个白眼:“瞧不起人?那你打电话给我干嘛?”话是这么说,但是她也知道越往后的任务越危险,教堂那个任务已经说明了一切。
云燃平静道:“如果我没有出来,请你帮我照顾下秦时。”
苏不晚愣了愣:“他还没好?”
云燃苦笑了一声:“哪有这么容易,这个东西说不准的。”
最后云燃给她报了精神病院的地址让她过去详谈。
精神病院和她居住的郊区相隔半个a市,苏不晚决定喊上吴景山一起。
吃完午餐后,吴景山就开着他那辆骚红色跑车过来接她了,他降下车窗,伸出半个头朝苏不晚打了个招呼。
半年来,吴景山和她的见面也少了很多,下一个任务通知一直没有到,吴景山也回归了富家子弟的生活,并不是每天花天酒地,而是慢慢熟悉家族企业。
一身正装的吴景山比半年前成熟了不少,苏不晚上车后惊讶了一瞬,她开玩笑道:“今天不会耽误了吴大少的约会吧?”
吴景山压下墨镜,回头露出雪白的牙齿:“那是当然,推了好几个妹妹的约会,是不是被哥感动到了?”
一说话就原形毕露 ,苏不晚笑骂了一句,“那我今天算是活菩萨了,多少妹妹不用去吃感情的苦。”
吴景山:“啧啧,单身大龄女青年不配说话。”
苏不晚:“”不提这个咱们还是好朋友。
吴景山的车技一向很猛,半个a市的路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只不过下车的时候苏不晚连忙找了棵大树。
“你赶着去投胎?”苏不晚道。
吴景山:“人不行,别怪车太快。”
吐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不过倒是没那么难受了,苏不晚扶着树直起腰,树叶在微风中飒飒作响,面前的是一道老旧的铁门,门旁的建筑上刻着两个字——和仁。
你被盯上了 ◇
看望秦时
吴景山挠挠头嘀咕:“一个精神病院为什么要这个名字?”
和仁, 苏不晚听说过这个名字,她大学时在图书馆翻阅a市历史的时候看到过,百年前是一个很知名的福利院, 没想到现在改成了一个精神病院, 不过还保留着福利院的名字。
吴景山走到铁门前晃了晃上面的锁:“我们怎么进去?”
苏不晚理所应当道:“当然是打电话喊云燃出来接。”
吴景山:“啧啧, 算了吧,这种深山中的精神病院都是没有信号的。”
苏不晚握着电话好整以暇地看着吴景山,“喂云燃, 我们到了, 你出来开个门。”等到电话挂了她才幽幽地说:“恐怖电影看多了吧,精神病院怎么可能没有信号?这里只是偏僻, 不是荒无人烟。”
吴少爷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哪来过这么偏的地方, 他努努嘴哦了一声。
苏不晚放眼望去,那是一栋不算老旧的建筑,微微泛黄的外壁述说这它经历的岁月, 门内的院子里被打扫得很干净, 只有几片枯黄的树叶掉落在地上,中午的阳光显得这栋建筑更加的空寂。
很快,穿着白大褂的云燃来给他们开了门,门上的大锁与铁艺的栅栏碰撞后发出刺耳的声音,“进来吧。”她打开门淡淡道:“久等了,这里没什么护工。”
云燃带着他们进入病院的楼里, 里面并不像苏不晚想得那么老旧, 反而装修得很先进,和现代的医院没什么区别, 一直走到三楼, 云燃推开扇门让他们进去。
“随便坐, 这是我的听诊室。”云燃礼貌地伸手指向里面的沙发。
苏不晚轻笑了一声:“云医生,我都以为我是来看病的了。”
云燃坐在椅子上冷冷道:“如果你们有病我可以帮你们看。”她顿了顿:“不收费。”
苏不晚挑眉和吴景山对视一眼,吴景山憨憨的凑到云燃面前:“医生快帮我看看,自从我半个月前拒绝了那个肤白貌美的女人后,已经后悔得半个月没睡觉了,睁眼是她,闭眼是她。”他趴在云燃的桌子上凄惨道:“您看我是不是得相思病了?”
云燃有模有样地问了几个问题,吴景山也乖乖回答了,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没得治了,回家准备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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