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法事终了,阿姨赶忙去厨房端凉茶送出去。
池子时接过手,帮着送出去。
姜晚出现在后院的时候,原本累瘫在地上休息的道士腾一下跳起来,恭恭敬敬地弯腰问候。
为首的无介法师率先出声:“姜大师。”
姜晚在青阳观借住不出日就有人传开了,因着姜晚不喜欢别人靠近,每次都只有莫尧和观主能出入小院,那消息传得越发玄乎了,从平常的香主借宿演变成观主请了个大师在观内指导。
最近收服齐邑魂魄的小作文在网上疯传,被当日在现场的师兄弟一验证就落实了大师的身份。
一身正装的周开成站在中间,听见无介法师都如此称呼姜晚,眼都亮了,三步并两步就要往她身前来。
“两位大师也是青阳观的吗?”周开成的手在衣摆仔细擦干净递出来。
姜晚退后两步,池子时及时挡在她身前,将两人距离隔开,保持着安全距离。
这事他最近是越做越熟练了。
“城西城隍庙。”
姜晚将签子往他眼前一亮,那签子的周身隐约有红光流转萦绕着。
周开成低头思考了两秒一拍手,有些激动道:“对对对,有这回事。”
“我前一周是去求过签,我父亲最近两三一回就给我托梦,我实在扛不住才……求大师转告城隍爷,我绝非不敬神明之人。”
有道士手快搬来一张椅子放在阴影底下,姜晚顺势坐下:“讲讲吧,他都给你托的什么梦?”
周开成显然一愣,又很快回过神,微曲下腰。
“第一次是月初,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大暴雨,城里到处都堵车,我很晚才回家,刚睡着就梦到了。父亲在梦里说家里漏雨,我赶紧爬起来喊人上下看过,什么也没有,第二天不放心还特地让物业上门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
“第二次就那梦没两天,还是一样的话,我也查了,没事。”
“最近一次就是昨天,话还是那话,我实在担心,这才急急忙忙请了青阳观的道长来。”
姜晚摸着扇身,没有一丝异动,是真话,没保留。
“那他在梦中有什么变化?”
周开成沉思着回想了下,好像没有,又好像……
“对了,昨晚看到的父亲格外虚弱的感觉,有些潮气,我以前的房子常漏雨,所以那潮气缠身的感觉我绝不会记错。”
姜晚将扇子往手心一拢,羽睫一张。
旁边的道士伸着脑袋都想偷学些什么玄乎的东西,见姜晚一合扇面就知道这事又成了。
“就是这样,我记得大师就是这样啪的一合扇子,那事就结了。”
周开成一听这话,抬起脑袋来,眼里闪着泪花:“真的吗?大师有解?”
姜晚张张嘴:“墓地。”
周开成听了谜底有些发怔。
“派人去墓地开棺即可知晓答案。”
姜晚将签子丢给他,红光绕着签子转了最后半圈就被扇子吸融了。
周开成虽是不解,还是照做了,当即拨了电话告知了家里的长辈和一众旁亲。
姜晚将扇子一转,扇尖直指周开成:“你,亲自开棺,请西门的张半仙随行,重新算个吉日落葬。”
周开成木讷地点着脑袋。
姜晚知道这人心里还是有疑,只留下尽快二字就要走。
“事成后何处寻大师?”
池子时指着他手里的签子:“城西城隍庙,三叩门好香一支,心诚即开。”
周开成嘀咕着,忙亲自将两人送出去,给其他的道长结了尾钱就急忙往墓地赶。
正如姜晚所点,正是墓地出了问题,前阵子大雨将棺冲开了缝,往里头灌了好多水,蓄水成积排不出去,周父这才三番五次来托梦。
解决了此事,果真再也没梦见过周父。
周开成来还愿是第二天早上了,姜晚还坐在城隍庙里投掷批过的签子生气。
废了一番口舌,这系统竟然才加了2分。
三叩门声透过结界传进来,一支上乘的香火味飘进来,勾的姜晚有些饿。
姜晚拍了拍落在衣服上的灰从偏殿里出来:“解决了?”
周开成忙迎上前,点头:“还要谢谢大师为我解惑,这是一点心意请大师一定收下。”
周开成招了招手,后头就有人将东西呈上来,一个上佳的玉制品。
姜晚盯着那东西眉头不由皱紧,这玩意报看。
周开成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连忙解释:“不知道大师喜欢些什么,这里是孝敬大师的,大师一定收下。”
姜晚看着递过来的银行卡,眉目又舒展开些。
“我记得没错,你该是互联网的吧?”
周开成点点头,有些看不明姜晚嘴角的那抹笑。
姜晚:不搞那些虚的昂,我,可不忌讳收钱
池子时:我,三界最佳小跟班
八字
姜晚吩咐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要他拟些几篇稿子把城西城隍庙的名头推得更响,文里还要写出庙里有个大师,活好见效,符到鬼除。
帖子像柳絮四散开来,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人间,城隍庙前本就长得没有尽头的队伍更长了。
姜晚先城隍爷一步在那颗树下架了一张小桌子,付款码往桌上一贴,队伍也是一条长龙。池子时、莫尧和半瞎子轮流坐镇,城隍爷偶尔馋虫起来也来帮些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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