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牵想来想去,只觉得自己脑袋越来越混乱,飞机失重带来的眩晕感也明显起来,空气有些闷闷地,宁牵不舒服地皱起眉头,拉起衣服帽子盖住脑袋,又把手揣回衣兜,打算睡一觉。
左手突然碰到什么东西,宁牵把手拿出来,就看到掌心躺着两颗柠檬海盐糖。
好像是从酒店出发前,路桓则连带纸巾顺手给他塞进来的,他一开始没注意,现在摸到了口袋里才发现。
宁牵拨开一颗糖含在嘴里,入口是淡淡的咸味,然后带着酸甜的柠檬气息袭击着味蕾,最后又带着薄荷香余味,等到整颗糖都化在舌尖宁牵都没舍得用牙齿嚼一下,机舱里的沉闷也似乎随之淡化了许多。
宁牵看着手里最口一颗糖,糖纸是最普通的白色塑料包装,只是简单印了“柠檬海盐味”几个大字,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多余图案装饰,甚至连厂家信息都找不到,一看就是从大包装袋里拆出来的。
“资本家,小气鬼。”宁牵看了半晌,终于还是把最后一颗拆开扔进了嘴里。
“店主,可以和你合个影吗?”一个女孩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宁牵没有想到自己拍的那支公益宣传片会有那么大反响,这已经是今天第六个向他提出这种请求的顾客了。
宁牵礼貌地拒绝后,又把手中刚刚折好的纸花送给女孩,女孩原本有些失落的神情在收到纸花后又明媚起来,宁牵顺带给她介绍了一下店里适合送朋友的手工艺品,女孩大手一挥,就消费了四位数,离开前还高兴地说下次再来。
围观完宁牵小老板销售过程的店员“啧啧”了两声:“没想到咱们小老板终于还是走上了靠脸营业的路子。”
另一名店员附和道:“我早就说过,咱们小老板以前要是不那么害羞,每天往咱们店门口这么一站,还愁生意不好吗?”
宁牵也没生气,笑嘻嘻地说道:“什么靠脸营业,我们手工坊一直靠的都是实力好吗,能卖出去这么多也是因为咱们店里的手工艺品品质好,对吧,木茵姐?”
一旁的江木茵这才放下手中的手机道:“实力与宣发并不冲突,你现在也算是咱们手工坊的活招牌了,说不定过不久连资本力捧的要素也齐全了。”
“什么资本力捧,哪里来的金大腿?”店员们竖起了耳朵。
见宁牵也好奇地看过来,江木茵有些好笑地把手机屏幕往他旁边推了推:“喏,川行集团的总裁路总算不算金大腿?”
宁牵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结结巴巴道:“木茵姐你、你胡说什么呢?我和路总可是清清白白的!”
见宁牵这副欲盖弥彰又不善撒谎的模样,江木茵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有说你们怎么了吗?我的意思是我们度假村就是路总投资建成的,以后也得仰仗路总这条金大腿,你想到哪去了?”
宁牵闹了个大红脸,闭上嘴不再说话。
江木茵却凑近他小声问道:“看你这反应,和他和好啦?”
宁牵当初离婚的事江木茵姐弟都是知道一些的,宁牵本不愿意多说,但耐不住江北安好奇他离个婚为什么连研究所的工作都要辞掉,磨来磨去问东问西,宁牵便只能说出和路桓则的关系,不过他们俩嘴巴挺严实,没再对外说过这件事,店里知道宁牵和路桓则有关系的人也就只有江木茵。
听到这话,宁牵有些不自然地拨弄了一下折好的纸花:“什么和不和好的,我和他还不算正式离婚呢。”
听到这话江木茵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道:“你不是和他离了婚才搬出来的吗?”
宁牵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之前也以为我们已经离了,但最近才知道因为我本人没带着证件到现场,所以没离成。”
以前宁牵只跟她提过和路桓则离婚了,但没有说具体细节,江木茵听到宁牵这话也满脸震惊,忍不住问道:“领没领离婚证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宁牵有些像无措的小孩,睁着无辜的眼睛道:“我也是第一次离婚,没经验嘛。”
他看电视上都是签了字,一甩离婚协议书就完事,哪里知道现实里还有这么多手续。
江木茵:“……”
“那你现在怎么又知道了呢?”江木茵奇怪道。
宁牵只能把上个月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江木茵听完后脸色十分精彩:“所以说,路总一直知道你们这婚没离成,但一直没提?”
宁牵想了想道:“这也不能怪他,之前我不告而别,换了电话卡,还把他的联系方式都拖黑了,躲了他一年多,他没有机会跟我说。”
又不是灰飞烟灭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路总如果真的想找一个人还能找不到?
江木茵有些怜爱地看着傻弟弟说:“那现在你都和他见面了,他跟你谈过关于离婚的事了吗?”
宁牵摇了摇头:“他前段时间一直在住院,身体太弱了,而且医生说他受不了刺激。”
其实他提过两次,但每次他刚起个头,路桓则就开始揉眉心,一副疲惫不堪随时都要晕过去还强撑着听他讲话的样子,看路桓则这么个体弱的情况,他也不好再浪费路桓则的精力。
“等他休养好,我再找个时间跟他谈这个吧。”
“他现在不是已经出院了吗?”
“可是他很忙的,在医院住院期间每天都在工作,现在公司里一定堆着很多事,估计抽不出时间来应付我的事吧。”
豹子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