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沈雁是原小说剧情中并不存在,又是被李无瑕热心搭救“节外生枝”的角色,所以两人对沈雁的任何情况一概不知,见到此话后更是颇为震惊。
“你是说清逍派的掌门!?”
李无瑕见沈雁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却还是纳闷道:“你既是清逍掌门的儿子,那为何会被清逍派的弟子所欺负?为何又会被柳氏抓去?我怎会从未听说过掌门还有个儿子?”
清逍派是悬壶济世的医者世家,最在乎传承,若清逍掌门有自己的亲生骨肉,又何必大费周章收谢景恒一个关门弟子,潜心培养别人数年来继承掌门之位?
这剧情走向过于刺激了点,把叶重岚原小说的剧情都给推翻了啊!
显然,穿书过来一路被推翻的东西实在太多,叶重岚早已然麻木,他面无表情,垂眼看着沈雁一句句的写下回复。
【清逍派虽医术上乘,江湖声望极佳,可父亲一直以来却都认为极受盛铭派与玉徽派的压迫,遂一直炼制丹药,希望内力大成,让清逍派弟子文武兼备。
那时我刚投奔父亲,一心只想讨好他,便为父亲试药,却不曾想药物相冲,毒哑了嗓子。
父亲乃神医,我的嗓子却是他唯一治不好的,所以我留在清逍派做弟子,却从不与掌门父子相称,门内弟子也不知道,只以为我是落难到此,寻求庇佑的哑巴。
我想努力学习医术治好嗓子,父亲见我刻苦,也曾对我偏爱,可却让我成为众矢之的,遭门内弟子数年欺辱。
后来我逃走,成为流民逃亡,却被抓去了野花谷,柳氏见我会制药,便一直留我一命,才让我遇见了你们。】
短短半页纸,将沈雁半生独吞下的委屈与磨难全都道净了,可他这数年经历,又该是何等的难熬?
该离开了
近日的清逍派忙的不可开交,谢景恒猛然被露水惊醒,才发觉自己竟在炼药房院落外的石桌上睡着了。
他浑身酸痛,趴在冷硬的桌子上,头发被露水打湿了一片,秋叶又落了满头。
晨间鸟鸣,空气湿润清新,谢景恒却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打理掉身上落叶,他又忙着去炼药房填些柴火,可不能让解药欠了火候。
此时林惊秋却端着一碗热粥敲门而入,见谢景恒忙着添火,她又一人默默放下粥,退出炼药房,在亭间院落里劈起了柴。
谢景恒听见声音,向外寻去,便见一道粉色倩影,此时林惊秋将衣袖挽起,手中正挥着一把快与她胳膊一般粗的斧头。
这画面,当真与平日温柔淑女的林惊秋有些割裂。
谢景恒惊讶中又有些欣喜,几步走出房间,站在玄关处道:“没想到林姑娘还会劈柴。”
林惊秋手中的斧子又是落下,劈开两块木头,这才放下斧头转身看向了谢景恒,回复道:“江湖中人,应该会的。”
谢景恒取来今日要为云溯试的解药,又是满满一碗,林惊秋却每天不辞辛劳地去送,可今日接过药时,她却犹豫了片刻。
“我感觉他的状态愈发不好了……”
谢景恒早有预料,只能轻声安慰道:“许是药物相冲,云大侠的情况特殊,如今试药定会受点苦,但未来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林惊秋知道自己的忧心只能徒增烦恼,她微微点头接过药,又传话道:“对了,今早我遇见李少侠,他说沈公子今日要请假,不会来炼药房了。”
“啊?!”
话音刚落,谢景恒顿时绝望,他一个人如何忙得过来?!况且关于研制毒尸的解药他还要靠沈雁的啊!
“他……他怎么了?是生病了吗?为何忽然就不来了?”
林惊秋对此一无所知,只能摇了摇头,又建议道:“谢大侠不妨去看看……”
话音未落,她就见谢景恒失魂落魄地往炼药房里添了几把柴,又嘱托旁人看管炼药房,然后一溜烟跑没了影儿……
今日李无瑕的客房门前很是热闹,不仅有昨夜打碎了的砂锅,还有李无瑕不知从哪倒腾来的银饰,此时他正在院落的小木桌上仔细摆弄着一块碎了的玉坠,手边还放着不少工具。
谢景恒匆匆赶来左右寻觅不到沈雁的身影,又开门见山道:“李少侠,请问沈公子在吗?”
“不是都说请假了吗?你怎么还来了?”李无瑕显然没空搭理谢景恒,他仔细打磨着碎玉,眼都没抬,谢景恒就又问:“你的伤还未好,这又是在干什么?”
李无瑕依旧忙着埋头苦干,随意回复道:“我在做一支发簪。”
话落,他这才抬眼,便见面前的谢景恒心不在焉的还在往房间内张望着沈雁的身影。
李无瑕轻勾起嘴角,忽觉得谢景恒左顾右盼的行为怪是好笑,又撂下手中的碎玉道:“别看了,沈雁在房间里休息呢,他受伤了。”
谁知此话又加剧了谢景恒的情绪,“受伤!?怎么会受伤?在哪里受的伤?!”
见面前的人是真担心,李无瑕才稍微转变了点对谢景恒的态度,又回答道:“他被欺负了。”
“你欺负他了?”谁知谢景恒呆萌的表情那是张口就来,李无瑕一口凌霄血喷出,对谢景恒的态度一点都转变不了了!
“怎么可能!?他被谁欺负了你最该清楚!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
谢景恒顿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就听李无瑕又说道:“昨天沈雁可是写了很多事告诉我,我看完后大为震撼,从此以后我绝对不会把他单独交到你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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