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她当时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别说蔡潼是迟真的朋友,那一分钟就算蔡潼说她是自己亲妈她都不可能放下戒备。
秦安揉着眉心的指尖一顿,脸色微微难看起来。
每当她揣摩蔡潼时,心底竟然升起一股违和的亲切感。
“我真是疯了!”
低咒一声,决定明天让金易去调查调查。
喝完一瓶红酒,觉得脑袋轻飘飘要飞起来似的。
迷迷糊糊摸出手机给秦寒玖打电话。
苏辞正睡得香,耳边铃声不断吵,不耐烦地接通怒吼:“谁啊!”
“呜呜呜老公,你凶我~”
委屈娇软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苏辞脑子瞬间清醒,从床上弹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秦安?”
“你不是我老公,你把我家玖玖藏哪儿去了?你还给我。”
“我……特么去哪儿给你找秦寒玖!”半夜三更还来气他,真当他脾气好啊。
“啪”地一声,电话挂了。
苏辞将手机扔床尾,倒头继续睡:“靠!”
秦安继续翻下一个电话,凡是备注两个字的都被她打遍了。
秦寒玖刚下军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瞠目结舌。
家里的小丫头喝醉了
后面跟随而上的海军舰长洛风好奇地问:“怎么了?”
秦寒玖唇角挂着一抹笑,将手机揣在兜里,语气宠溺:“家里的小丫头喝醉了。”
洛风微微讶异,虽然早就听说秦寒玖特别爱他老婆,但是能让这样一个终日面无表情的男人露出这种无奈又宠溺的笑容,还是头一次见。
洛风的军衔比较高,和秦寒玖算熟,打趣道:“某些人大概归心似箭吧。”
秦寒玖不置可否,等大家都上车,落在后面给秦安回电话。
秦安找不到秦寒玖,正对手机发脾气呢。
有电话进来,也是好半天才接:“喂?”声音又软又无力。
没精打采。
“今晚喝酒了?”
低沉凛冽的嗓音透过听筒传入耳膜,醉得迷迷糊糊的小女人眼眸一亮,嗓音甜糯带着撒娇:“嗯,喝了一点点。”
边说边伸出两个手指头比划,越挨越近,到最后只剩下一点小缝隙,映着灯光,照在眼帘,剩下一条光线。
“一点点,”薄削的绯唇咀嚼着这三个字,笑了,“一点点是多少?”
“一瓶,嘿嘿嘿,酒窖偷偷拿的,你不能告诉我老公哦。”
自顾自乐了起来。
在那傻笑。
一瓶还是一点点?虽然没看到瓶子,但是他珍藏的红酒,不仅年份足,后劲还大。
难怪会醉,现在连他都分不清了。
“为什么喝酒?”
秦安歪着头,目光迷离地看着灯,窗外是雨声,偏偏最想要的那个人不在身边,顿时委屈起来,冲着空气张开双手:“秦寒玖,要抱抱。”
坐在后座的男人浑身一震,捏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用力。
喉头滚动,低声哄她:“等我回来给你抱抱,现在乖乖睡觉,好么?”
“不要,一个人睡做噩梦。”
原来是做噩梦了。
秦寒玖记得,去年那段时间倒是经常做噩梦,半夜醒来,整个人呆滞、恐惧,紧紧抱着他不撒手。
现在竟然又开始做噩梦。
他常年被梦魇缠身,这种感觉深有体会,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她身边。
“好,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捂住听筒,秦寒玖低声询问洛风:“给我准备一架直升飞机。”
“不是吧?你现在要回云城?”洛风震惊,“云城现在下暴雨,飞机去不了。”
这宠媳妇好歹也有点下限吧。
喝醉而已,做噩梦而已,有必要吗?
秦寒玖眉头紧皱,看一眼时间,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半。
开车回去天都亮了。
“宝贝儿,我现在回不来,我给你打视频。”
挂断电话,秦寒玖立刻拨通沈沛言的电话。
“慕然在哪?”
沈沛言睡得迷迷糊糊:“找她干嘛?”
“安安做噩梦了,让她去陪她。”
“秦九你什么意思,半夜三更,你老婆不睡我女人还要睡呢。”
“废话少说。”
沈沛言一点也不愿意:“你真是毫无人性,你心疼你女人,我也心疼我女人。”
秦寒玖没什么耐心,阴恻恻威胁:“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扔出去。”
“别别别。”
他一个残疾人士,这么大雨扔出去喂鱼吗?
幸好慕然最近都住在玖园,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被慕然狠狠批了一顿。
让他死远点。
听到是陪秦安时,立刻责怪他不早说。
沈沛言:“……”我一个残疾人士,就没人关心吗?
连我都不在意,她在意什么?在意大利吗?
慕然到达三楼卧室时,秦安正趴在沙发上和秦寒玖视频一起看电视。
走到浴室拿了张湿帕子扔她脸上:“洗洗,清醒清醒。”
看到慕然,秦安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扑过去将她压倒:“然然,你胸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慕然:“……”
秦寒玖:“……”
“是不是沈沛言按摩得好?老实交代。”
慕然恼羞成怒:“你给我下去,胡说八道什么,老娘的胸一直是c。”
秦寒玖默默关掉视频。
“你居然推开我,你不爱我了。”
老娘大半夜不睡觉上来陪你,你居然说我不爱你?我不爱你爱什么?爱因斯坦吗?
拿着帕子使劲抹了两把脸:“呵,我不爱你,那你爱我吗?”
“爱,不过最爱玖玖。”
呵呵——
感情她大半夜上来就是为了吃狗粮的吗?
第二天,秦安揉着发昏发胀的脑袋下楼,就接到金易和卞烽诡异的眼神。
天知道,昨晚半夜夫人打电话叫他们老公时,他们魂都差点吓没了。
就连沐白都没有逃脱魔掌。
这要是被九爷知道,小命不保呀。
秦安一脸无辜:“怎么了?”
慕然也是今早才听说这事,乔声和王墨也没有幸免。
“没什么。”
秦安点头,坐在餐桌前,看着金易总觉得自己还有事没做,但是又完全想不起来是什么。
心里有空落落的不踏实。
“金易,我昨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吩咐你了?”
金易:我怎么知道。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早知道我就拿小本本记下来。”秦安嘀咕一声,按理说记性没这么差啊。
打开新闻,都在报道关于左倾双和厉承阳的婚事,两人今早共同接受了采访。
一部分人翻出去年她和秦寒玖订婚时接受采访的画面作对比。
一个压根没出席,一个随时陪同温暖如春风,高下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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