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搁他,立马转身走人。
王母脸色阴沉,愤怒地看着她:“你还有脸回来!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
“整整五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
王墨手捂着脸,指尖冰凉,能够暂缓疼痛。
定定地看着面前情绪激动的女人,好半晌才开口:“王筠说你要死了,我特地回来送终。”
“不过如今看来,你活蹦乱跳健康得很,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说完,快走两步,在楼梯间抢过自己的箱子,头也不回往外走。
王筠慌了。
“妈,你在干什么啊。”
连忙挡在王墨面前:“姐,妈刚才是太激动了,既然都回来了,你干嘛这样呢。”
“你不知道,你没回来的时候,老妈有多想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刀子嘴豆腐心,你这要是走了,该多伤心啊。”
王墨不为所动。
王母冷言冷语:“让她走,走了就永远别回来,还像咒我死,有这么当女儿的吗?”
表面强硬,实际上手拽着围裙,目光紧盯着她的脚。
紧张忐忑。
就是不知道是想她留还是想她走。
场面一时间僵持不下。
王筠左右为难,抱着行李箱在地上耍赖。
“我不管,反正你好不容易回来,不许走,除非你今天从我身上踩过去。”
王墨毫不留情,抬起脚,就要踩在他身上。
抱着箱子退后两步,王筠一脸悲伤:“你还真踩啊。”
果然姐姐这种生物,长大了就不疼人了。
“许婶,将大小姐的箱子提回房间。”
将箱子交给许婶后,拉着王墨强硬地往庭院去:“走,我带你去看看我种的树。”
王筠有些意外,上一次见王墨,身手了得,怎么这么轻易就被拽走了?
喜滋滋地还以为是自己厉害呢。
“夫人,这……”许婶有些为难,到底放不放啊。
王母冷哼一声:“我厨房的汤要糊了。”
所以,你自己拿主意吧。
许婶纠结,你这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
算了,听少爷的吧。
没一会儿,王母叫她:“许婶,你去买点排骨回来,咱们等会儿做个糖醋排骨。”
“夫人,家里没人喜欢吃这个啊。”
“让你去就去,啰嗦什么。”
反正待会儿有人吃就对了。
许婶只能去买菜。
平时家里的菜都是她弄,但是临近新年,其他人都不忙,王母又喜欢做饭弄菜,她这个保姆,反而有点清闲了。
晚上,许婶看着那盘糖醋排骨,全家人就白天刚刚回来那个大小姐吃。
王筠笑呵呵道:“姐,看吧,妈还是希望你回来的,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王母冷着脸:“别胡说八道,是许婶做的。”
许婶:“……”我只能呵呵了。
夫人还真的是刀子嘴豆腐心啊,这个时候还死倔着。
王墨:“谢谢许婶。”
王母连着冷哼两声,脾气不好:“以后不许做这道菜了。”
明明是她做的,谢别人干嘛。
一走就是几年,她还生气着呢。
王墨夹了样别的菜,语气淡淡:“正好,这几年口味变了,也不爱吃这种酸甜的东西。”
“那就别吃了。”王母语气有些重。
专门做的,现在还嫌弃,真是越大越不懂事。
王筠扶额,以前好像不是这个相处模式呢。
在他记忆中,妈妈很宠姐姐的。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母女俩之间就变了。
变得针锋相对,水火不容。
甚至相看两厌,彼此厌恶。
再后来,就是王墨突然离家出走,再无音讯。
“哈哈,今天家里来客人了吗?”爽朗的笑声从屋外传来,紧接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迈步而进。
孟扬看了眼餐桌上的人,目光在王墨身上停留几秒。
一时间没想起来这是谁。
有些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
特别是女人那双冰冷犹如寒潭的眸子,叫他心里一凛,有些发冷。
王筠叫了一声:“叔叔。”
王母缓解尴尬:“你回来了,这是小墨。”
孟扬这才认出来王墨,打趣道:“原来是王墨,真是女大十八变,叔叔差点没认出来你,变漂亮了啊。”
王墨幽暗的黑眸看着他,并不说话。
留下他唱独角戏,场面一度很尴尬。
孟扬并不是王墨和王筠的亲身父亲,而是继父。
在她们八岁那年,亲生爸爸因为修桥而出意外死亡,妈妈就带着她们改嫁给了孟扬。
孟扬家很有钱,是帝都本地人,光是这栋宅子就看出来值不少钱。
至今她都想不明白,怎么当时年轻有钱的孟扬,会看上带着两个拖油瓶的妈妈。
不过,孟扬也是二婚。
有一个儿子,叫孟起,在国外留学,比王墨姐弟都要小上一岁。
听说明天的飞机回国。
吃饭期间,孟扬几次三番想要关心王墨这几年的情况,都被她不咸不淡地应付过去。
一脸我懒得和你废话别打扰我的表情。
看得旁边的王母气不处来。
出去几年,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这点尊重都没有。
在她爆发前,王墨淡定地放下筷子:“我吃饱了,慢用。”
转身毫不犹豫上楼。
下午已经看过房间,知道是哪一间。
孟扬的目光追随着她看了一路,意味深长道:“小墨这脾气,愈发不好相处了。”
王母尴尬一笑:“从小就这样,我到时候好好和她说说。”
孟扬点头:“她这几年,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你们知道吗?”
王母摇头,对此一无所知。
倒是王筠,性格跳脱,举手回答:“我知道一些,姐姐好像在云城上大学。”
“那工作呢?”按年龄算,应该已经毕业了。
王筠想起上次的袭击事件,摇头。
还是不说了。
好不容易回来,要是被老妈误会,把人给赶走了怎么办。
再说了她好像做的事挺危险的,说出来她们也是徒增担心。
“上次你不是说在帝都看到过她,都不知道?”
王筠觉得,叔叔对姐姐,过分关心了。
道什么歉,叫姑奶奶
“我上次是晚上,又是在酒吧,还没来得及问呢就不见了。”
可不是,醒来就在医院。
不过那个酒吧好像跟她关系匪浅。
王母免不得斥责两句:“真是的,这么大人了,还跑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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