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苦笑,可惜,这份好运被她作没了。
明明钱就能解决的问题,现在硬生生变得复杂了。
——
车上,郁子舒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
“想吃点什么?”秦慕卿开口。
“随便吧,”她没什么胃口,“你为什么要那个港口?”
秦慕卿也没打算瞒着她:“那个港口和f洲的生意往来密切,以后用得着,何况,我怀疑华洲有人和f洲那边走私贸易。”
在他眼皮底下干这种事,绝对不能忍。
郁子舒叹口气:“搞了半天,是为你自己啊。”
亏她还自作多情,以为他是为自己考虑呢。
“我整个人都是你的,秦夫人。”
说着,好笑地拍拍她脑袋,不让她胡思乱想。
“什么秦夫人,别乱叫,我没答应。”
秦慕卿笑笑:“我不在华盟的时候,你自己多加小心,凡事不要逞强,以自身安危为重。”
“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去龙家找我外公,他会帮你的。”
“若是有人欺负你,留着,回来我给你出气。”
郁子舒一愣,才想起来后天他就要走了。
去参加盟主竞选的考核,据说竞争力非常大,条件苛刻,还有生命危险。
“你,注意安全。”
秦慕卿桀骜一笑:“小事而已。”
番外:对付郁家
秦慕卿离开了。
郁子舒站在码头,眼睁睁看载着他的船越行越远,直到在海面上缩小成一个点。
心里有些怅然若失。
戚年跟在她身后,提醒她:“老板,人都看不见了,咱们要不找个地方吃饭吧,饿死我了。”
郁子舒凉凉地瞥他一眼:“早上没吃饭吗?”
“吃了啊,可这都下午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郁子舒转身,带着戚年回去,刚到郁家,老远就看到齐夫人带着齐灵儿站在郁家大门口,神色焦急。
从车窗看到郁子舒的侧脸,不管不顾冲上来扒住车窗:“郁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家家主吧。”
郁子舒神色漠然,不为所动。
但司机却下意识停了车,否则,这么开过去,会出事。
戚年坐在郁子舒旁边,闻言冷笑:“齐夫人,当初看你诚意足够,给你一个机会,没想到你却这样侮辱我老板,现在又凑上来求医,未免太可笑了吧。”
齐夫人看到戚年,微微一愣:“你是……”
她根本不认识戚年。
只是觉得他眼熟,随即反应过来,银月虽然不常露面,但她身边常年跟着一个男人,处理一切大小事务。
包括接单这样的事,都是他说了算。
这个声音,和她在电话里谈价钱的声音一模一样。
现在看他跟在郁子舒身边,银月的身份还用猜吗?
她现在只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去把郁子舒当祖宗供起来。
“戚年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郁小姐,我已经知道错了,人命关天,还请郁小姐出手,救家主一命。”
齐家主的情况愈加严重,医生判断活不过今晚。
家主一倒,齐家的那些敌人势必会一拥而上,将齐家瓜分殆尽,到时候,他们母女恐怕还会遭受屈辱。
戚年一点可怜之心都没有,跟着郁子舒,他见过比这更卑微的求医方式,已经麻木了。
齐灵儿红着眼眶,目光祈求。
几天前还盛气凌人的她,现在也知道当时的轻视,给齐家带来了怎样的损失。
“齐夫人,我老板还有很多事要忙,如果你没别的事,还请让一让。”
戚年笑得一脸和煦。
说是笑面虎也不为过。
齐夫人忙道:“我愿意将港口的所有权转让给郁小姐。”
郁子舒不为所动,戚年是知道这件事的,笑了笑:“齐夫人今天能做主了?”
齐夫人只觉得脸疼。
要不是逼不得已,她哪里舍得。
“想要解毒,那就先履行你的承诺吧。”戚年说了声,吩咐司机开车。
全程,郁子舒没说一句话。
平时,只要有戚年在身边,郁子舒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的,毕竟在交际和谈判方面,戚年是专业的。
他学的就是这方面的专业。
没过半个小时,齐夫人就带着转让书进了郁家,当着郁丰等一干族老的面,签了转让书。
郁子舒才和戚年一起去齐家给家主解毒。
为了郁子舒的安危着想,郁丰特地派了一队精英护卫队在左右保护。
郁子舒就是银月的消息也在这一天传遍大街小巷。
所有人震惊不已。
这两个天差地别的人,谁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变成一个人。
太玄幻了。
所以,郁子舒是装傻的吧,一直都在装。
还悄咪咪成长成所有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一开始还嘲笑郁家糊涂,推一个女人上位的人,此刻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银月虽然是靠医术扬名世界,没别的本事,但还是不容小觑。
这些年她建立起的人脉和关系,远非华盟内部那些同龄人可比。
一瞬间,没人敢小瞧她。
得多深的城府,才能在众人眼皮底下经营出这一切。
这几天,原本因为郁南下毒一事,而明目张胆刁难郁家的家族,悄默默地收敛了些。
由明转暗,也在变相地试探郁子舒的能力。
如果不能挽救郁家现在的危机,那么也不足为惧。
华家。
华月听到这个消息,气得不轻。
只能到处摔东西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想当初,郁子舒给她下毒,她们还向她花了大价钱去买解药,真是气死她了。
华天海揉着眉心:“华月,你冷静一点。”
她没法冷静,张嘴啊啊半天,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对一个正常人来说不能说话好痛苦。
她拿出一旁的画板:“大哥,你一定要帮我报仇,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她害的。”
华天海一脸无奈:“咱们现在更应该关心的是盟主竞选的事。”
这次,不仅他的儿子华锦和华月的儿子历南风参加了,就连华天瑞也去了。
他对于二十年前输给龙炎,错过盟主之位一事,一直耿耿于怀。
不甘心放弃这次机会。
华月不甘心,写下:“竞选的事我们也干涉不了,现在郁子舒没了秦慕卿那小崽子护着,正是除掉她的好机会。”
“何况,有二哥在,他一定能够赢的,郁子舒出事,秦慕卿必定无法安心参加,一举两得。”
华天瑞不是竞选人中年龄最大的,但一定是经验最丰富的。
手段能力见识,岂是一帮乳臭未干的小崽子可比。
华月不遗余力地怂恿华天海对郁子舒出手:“现在,郁家四面楚歌,正是好机会。”
“你让我策划一下。”
华月脸上大喜,仿佛已经看到郁子舒跪地求饶的画面。
回去后,她就联系了几家和郁家有过节的家族,一同对付郁家。
郁家。
郁子舒忙得焦头烂额,听到门外传来的大吼大叫,更加烦躁了。
她出门,看着被拦在书房外面的郁雅,满脸不耐烦:“郁雅,你在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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