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陆言此刻面无表情。
“行。”
三眼对陆言的态度并未多在意,毕竟多倔的脾气这里都训过,说罢,扭着屁股一摇一摆走了。
陆言在后面看得一言难尽,难以想象,接下来一个星期他要面对什么。
分别前,炎狼叮嘱道:“有什么事就让三眼过来找我,三眼是这里负责教导新人的妈妈桑,我的身份是他姘头。”
陆言:“……”
炎狼走后没多久,就有个踩着高跟鞋,身穿黑色紧身衣,胸肌大得上下抖动的壮汉跑过来,掐着嗓子道:“你~就是新来的言言?我是花花~三眼妈妈让我过来给你送衣服,赶快去换上!”
陆言听得胃里难受。
好好一个壮汉,看对方腺体还应该是个alpha,怎么能用如此可怕的口吻说话?
接过那条淡绿色蕾丝长裙,确实要比最开始那种情趣py的衣服要好太多,强忍着alpha的自尊心,陆言跑去更衣室换上。
对比那些肌肉夸张的alpha们,陆言的身体其实纤细很多,更类似于beta那种,所以,那条大码长裙很容易就被穿上了。
但下身凉飕飕的感觉实在不太舒服,陆言支支吾吾问门外的花花:“有没有……安全裤。”
他记得以前看到过oga学校的教育科普,穿裙子出门,一定要穿安全裤,谨防骚扰。
“哈?”花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到这种地方就别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你就是在客人面前发洪水,也绝不能穿那种东西!”
虽然第一次穿裙子很别扭,可陆言也知道任务期间容不得他挑三拣四,整理了一下衣服,便从更衣室走了出来。
索性炎狼给陆言的入职简历写的是,有钱人家不谙世事的孩子,因为父亲输了赌债,被高利贷追杀,迫不得已才来这里工作。
所以花花并没有因为陆言的推三阻四产生怀疑,毕竟刚开始进来的新人都不适应。
花花为人热情,不知道哪里找来一顶假发,硬是给陆言套上。
长发配长裙,花花在陆言边上转了一圈,似乎很满意,调侃说:“不错,应该有一部分客人会愿意花大价钱买你。”
你让他碰你!
“明天你就跟新收的那批小孩一起培训,正好我今晚没什么客人,三眼妈妈让我先带你熟悉这里的环境。”花花说着,把陆言带到酒吧前台。
这个时间段正值酒吧营业高峰期,来来往往的客人们身旁,或多或少都有一名身着暴露衣物的beta或是alpha陪同。
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花花问前台要了包瓜子,边磕边给陆言介绍。
“看见没有?这些都是你以后要应付的客人,我们这里比较特殊,是专为有钱oga提供的娱乐场所,尤其是那些死了丈夫的寡妇oga,还有背着老公出来偷情的……”
“另外,这里明确禁止alpha使用信息素压制oga,因为oga才是这里的上帝!我提醒你,一定要注意这条规矩!一旦违反,影响了生意……就会被挖去腺体,让你永远变成一个废人!”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培训期间注意就好,真到了卖身那天,上面会有人专门给你打抑制alpha信息素的药剂,再去接客的……。”
这里确实不同,陆言记忆里的oga都是娇羞可人,很少有像酒吧里的客人那样,对人动手动脚,甚至开一些黄色荤腥段子。
在灯红酒绿的光线下,oga和alpha的身份完全颠倒,给人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看傻了吧。”花花对陆言懵懂无措的样子早就见怪不怪,“为了钱,这里的人可以无条件满足oga内心深处的欲望……我记得资料上写着,你小子是来替父还债的吧?放宽心,这行很赚钱,趁着年轻争取干几年就出去了,可别在这里耗完一辈子。”
花花的年纪看起来只比三眼小一些,不再年轻,对酒吧的大小事务却也格外熟悉。
见他有感而发的样子,陆言试探性道:“花花哥,你没想过离开这里吗?”
“离开有屁用?我比你好不到哪去,摊上个得重病的老母,为了吃药,化疗,钱大把大把送进医院,回过神的来的时候,人没了,自己也是一把年纪了,”似乎是戳到痛楚,花花不嗑瓜子了,把前台抽一半的烟抢过来吸了口,惆怅地吐出烟圈:“没有技术活,脱离社会节奏,除了呆在这地方还能干啥……”
陆言说:“学习技术活的时间不会很长,不踏出那一步怎么知道呢?”
看到黑发少年眼底的真诚,花花难得动容地狠抽一口烟,被呛得连咳几声,才不正经道:“你这副样子可别被某些客人看了去,要知道,他们最喜欢干的就是把你这种乖宝宝折磨得双目无神,哭泣求饶……”
说话间,有个扮成兔女郎的人跑过来喊:“花花,你们家乖崽来了!”
“啊?她不是说这段时间有事么……”赶快掐断手里的烟,花花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起身让陆言帮他收缩后腰的细绳,试图将那傲人的胸肌更完美展现出来:“幸好我前天就打了催乳针,算日子应该差不多了,要知道,我们家乖崽最喜欢男妈妈了~”
陆言听得直起鸡皮疙瘩,尤其是在看到兔女郎屁股里的毛绒玩具后。
见陆言吓得够呛的表情,花花也不放心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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