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老太太又像他们家的炸弹。
余隐总觉得,滨海那边的倭寇就像一个□□。
这几日朝堂虽然上还没什么决定,昨天又欢欢喜喜的进行了一场马球赛,在一些富贵闲人眼里,甚至不把倭寇当回事。
现在看来,这事怕是有定论了。
果然不其然,余隐上了马车,跟吕公公相对而坐。
对方不等他开口,便道:“圣上,想让大人去滨海。”
意料之中。
见余隐一脸坦然,吕公公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咱家怎么忘了,大人怕是早就想去了。”
余隐苦笑道:“不是我想去,而是圣上怕是一直想让我去。”
让他推荐人,说他年纪大了。
这些都是拖词,他当年会试时写的那份关于海域的文章,怕是皇帝已经看过不下数十次了……
而他那两本册子,估计这几日皇帝也一直在翻。
余隐别得不多说,便道:“公公是想让东桂与我一道去?”
吕公公双眼一亮,“他去合适吗?”
“做我的书童、小厮,应该没人会在意,就看公公想不想,此行的危险我就不多说了,我这边确实需要一个人跟着。”
长贵年纪大了,不可能跟着他去。
至于那位一心想跟着他的余三,余隐压根就没想要他。
二老太太胡搅蛮缠,三太太精明过头,他那位堂兄弟,在这样的家庭之中,如果他没记错,自小便没什么主见。
有这样的母亲和祖母。
就算是孩子再好,他也不敢用,谁知道,家里人会闹出什么妖来。
余隐道:“我若走了,还要劳烦公公帮我一个忙,我家来了几位老家的人,如今被我安置在会馆之中,若是在我走之前,他们还没回去,就麻烦公公,派人去看一看,务必让他们在本月二十四之前离京,不管什么法子,只要赶走就成。”
吕公公了然,“大人放心。”
余隐快到宫门口时,遇到了卫国公家的马车。
卫国公和卫五公子一道下了马车,看到余隐,双方心照不宣地点了下头。
才走了几步,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楚宗庆不待马停稳便跳了下来,看到余隐大步跑过来,道:“先生。”
余隐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楚宗庆看到卫国公,微微挑眉,但是都没说,反而站到了余隐身旁,算是默认他跟余隐的关系。
余隐心里盘算了一下, 卫国公、勇南王府, 大概极有可能吏部尚书和信王也要来。
如果不出意外, 贺家也在其中。
令余隐意外的是,贵妃的哥哥,柳大将军也到了。
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这三位年纪略长的皇子也在其中。
余隐大概数了一下,一共十二个人。
皇帝也没什么废话, 直接丢过来一份邸报。
情况比前几天的还要糟糕,至于镇守那边的冯将军,出去剿匪后, 至今未归, 滨海那里的倭寇,几乎已经将整人滨海做为了根据地。
当地留下来的民众一时间成了他们的奴隶。
情况比余隐想的要严重的多。
在大家的意识,倭寇怎么也不会上案划地经营呀, 都是抢完了就跑,看你好欺负,再过来抢便是, 可谁曾想,这一次的倭寇不按常理出牌。
皇帝道:“余爱卿怎么看?”
余隐将邸报交给身后的楚宗庆道:“臣以为此次的倭寇怕是以滨海为根据地, 想将四周的城镇都打下来占为己有,而后蚕食整个朝廷,如果臣没猜错的话, 倭寇可能早已回去, 而上岸的这些, 怕是另有其人……”
从去年将冯将军调走,到如今滨海轮为对方的地盘。
余隐总感觉,他们的目的,怕是整个国家,而非抢什么金银珠宝。
至于这是些什么人,余隐有两种猜测。
一是真正的海盗,二是国内的判贼。
至于判贼,大概极有可能与当年的逼宫有关系。
当年事实如何,余隐不清楚。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历史全是当今所写。
按本朝目前的记录来看,当年太宗皇帝自知时日无多,而他一手培养当接班人的太子,在半年前狩猎时摔断了腿,从此变和多疑、爆躁,丑闻不断。
太宗皇帝一气之下便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从此太子更一蹶不振。
太子没了,皇帝老了,皇帝的其他儿子们又都长大了。
据说那一两年时间,皇权更替,一波又一波。
先是二皇子软禁太宗,假造昭书,登基不足一月,便被贤妃及六皇子以清君侧为由拉下了马,六皇子才刚选了日子,又发生了地震。
于是,京里便开始传六皇子并非真命天子,想要登基惹怒了上天。
先是长公主联合将军府选反,被贤妃兄长所杀,后又有五皇子联合文武百官……
余隐清晰的记得,史书上只记了一个字——乱。
六皇子在前登基前夕,突然暴毙身亡,而贤妃也被软禁了起来。
至于皇位,轮到了她兄长的手上。
然而,贤妃的兄长才登基不过两个月,便被南下的北夷人给攻进了京城,当年宫里的许多女子,无一生还。
后来,还是先皇带着信王打回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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