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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又看了一会儿,眉头越皱越深:“如此久了,她那丈夫居然还没出现?!真是败类!”
并且使了个眼色给锦衣卫指挥使,让他拿着令牌亲自去找巡城御史。
锦衣卫指挥使微微拱手,转身……
【嗝。】
一直消失不见的声音带着饱嗝出现。
【这瓜吃得好饱。】
【怪不得这丈夫没来,他人就在对街的药铺里被好几个坐堂大夫抢救呢。】
【夫人也是下狠手了,把那男的同样锤得头破血流,背上还有好几处簪子插进去的血迹。】
【这才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啊!两个人都有家暴倾向,两个人都是二婚!两个人的一婚对象都是被他们家暴逼走的!】
【给他们拉媒的媒婆真是个天才!到底是怎么想出来把他们拉在一起的?】
“砰——”
锦衣卫指挥使震撼之下没来得及看路,一脑门磕人家药柜子上,差点成为第三个头破血流的人。
而老皇帝还有邴尚书,已经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天底下还有这种巧合?!
这才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他们刚才白义愤填膺了?!
【所以……】
许烟杪斩钉截铁:【现在就是考验两边大夫谁抢救技术好的时候了。】
【谁先被救起来,谁就先拥有补刀权!】
作者有话说:
要想鉴别玛瑙的真伪,可将玛瑙放在掌中摩擦一番,不变色者属于真品,否则就是用清松脂加入明粉同玻璃碎片制成的伪品。
——《中国古代奇技淫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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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親屬相毆,皆不言親告乃坐,而獨言之者,以夫婦之間非他人可與且生離間之謀,故特指之若至死,則他人皆可告矣。
——《大明律集解附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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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逢对手,将遇良才20
就挺……五味杂陈()
老皇帝拉了个凳子一屁股坐下去。
他不是想看热闹,他只是关心一下民生。
药童摸了摸脑袋:“这里是药铺,不是让你随便坐的地方。”
邴尚书掏了二百文茶位费。
“请坐!”
药童迅速又搬来一个凳子,还手脚麻利地拖来一个小案几,上了山珍——萝卜干,海味——凉拌海带。
邴尚书也不跟药童废话,坐了新的椅子,还真拿筷子吃了一个萝卜干,点评:“还挺好吃的。”然后又试了一下海带,才放下筷子。
等他试过毒,老皇帝这才拿起新筷子去吃萝卜干和海带。
药童给自己搬来了小板凳,坐在旁边探头:“老爷爷,你们是真的打算为这位娘子出头么?”
老皇帝没有反驳,只是意味深长地说:“我还要再看看,若是眼见为实,就帮她一把——就是不知她多久会醒。”
药童急急忙忙地说:“快啦!我们掌柜医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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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童没说错,那个女子很快就被抢救过来了。
同时,许烟杪牌监视器“滴”了一下:【哇,男方还没醒!恭喜女方抢到了补刀权!】
【有没有人去给女方牵个头啊!千里姻缘一线牵,告诉她另一方在哪!】
老皇帝、邴尚书、锦衣卫:有人,想说,但不敢动。
【可恶,我真的很好奇啊!难道要我自己下场?不行!吃瓜人绝不上战场!下场无路人!】
【等会!】
【动了动了!!!】
什么!
动了吗!!!
闲的没事干的皇帝和尚书“刷”地转头,瞳孔散发着人性中最刺眼的光。
摇摇晃晃起来的女人——梅婉差点被这些光吓得又跌坐回去。
哪来的这么一群怪人?
梅婉嘀咕着,借了店里的拐杖,身残志坚地往外走。
【哇!】
【哇哇哇哇哇!】
【要补刀了吗!】
老皇帝看向锦衣卫,好几个锦衣卫立刻跟上去。
锦衣卫还没回来呢,许烟杪那边的心声就到了:【她居然知道她丈夫在哪里!这就是家暴者的默契吗!】
【她丈夫还在昏迷,嘶——她不会真的要杀人吧?】
要杀了吗!
老皇帝连萝卜干都不吃了,猛地站起来,椅子被他带得往后一刮,发出刺耳的响动。
许烟杪说,那家药店就在这家药店对面,应该还来得及过去看热闹!
——他确实也不怕出人命。因为锦衣卫会拦着那个女人。
【诶?又走了?难道是舍不得?】
“啧。”
老皇帝很不满。
恨不得和那女人对话:你舍不得什么啊!他都把你打得头破血流了!就算不杀人,扇几巴掌都不会吗!大不了把人扇醒了,你们对骂嘛!
邴尚书和锦衣卫们也很遗憾——居然没杀啊!
【诶?居然去衙门了?那估计不是舍不得,单纯是不想背上人命罢了。】
【!!!】
【哇偶!!!】
【她状告她那个丈夫,状告对方骗婚!然后再状告对方诈骗。聪明啊!如果对方骗婚,那这段夫妻关系本身就不该存在。这时候再告诈骗,就很合情理了!】
确实确实,合情合理。
而且要不了对方的命,要钱财来让对方肉疼,让自己舒心,很明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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