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趁男老板走神,用尽全力在男老板捂住他嘴的手上狠很咬了一口。
男老板吃痛松开沈郁,沈郁立马放声呼救:“妄哥!救命——”
沈郁还没喊完,男老板反应过来,重重一巴掌甩在沈郁脸上让他闭嘴。
沈郁被打的偏过脸,嘴角流出血。
刚刚的声音被江妄听到了,他循着声音来到厨房,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了。
“沈郁?!”江妄大声拍门。
沈郁被打懵了,那巴掌让他头晕目眩,一时回不过神。
迟迟得不到回应的江妄不管了,直接就踹门。
最后一脚终于让摇摇欲坠的厨房门倒地,看到厨房景象的一瞬间江妄怒气直冲脑门,一个箭步过去把慌乱穿裤子的男老板揪着领子就是一拳。
“你妈的!”
男老板被打也来火了,也还起手来,oga比不过alpha的体力,江妄在和男老板的扭打中受了伤,不过男老板也好不到哪去,并没有从江妄那讨到什么好处,被江妄死死掰着胳膊按在地上求饶。
沈郁精神状态很差,双手抱着头缩在墙角抖个不停,他把男老板踹开,去把沈郁扶了起来。
沈郁脸颊红肿,衣衫凌乱,江妄大致看了眼他身上,没什么大伤。
男老板见情势不好,爬起来灰溜溜跑走,临时走还不忘捂着脸给江妄放狠话,“姓江的,你等着!”
江妄把人带回了家。
“没事吧?”江妄低头问了句还在瑟瑟发抖的沈郁。
沈郁缓了半天,摇摇头,“郁郁、没事。”
除了吓到了,确实没多大事,江妄拿来药箱给自己处理伤口,刚刚打男老板的时候不小心打到了碎玻璃上,胳膊划了很多道血痕。
他反应过来,看到江妄身上的伤,眼泪又不要钱地往下掉,一直哭个不停。
江妄被他哭的烦:“哭哭哭,又没死,给我哭丧呢,闭嘴!”
沈郁憋住哭了声,憋不住眼泪,红红的眼眶里一颗颗往下掉,“对不起、都是郁郁的错,是郁郁、让你受伤。”
江妄低头继续处理伤口,随口说:“不是你的错。”
的确不是沈郁的错,那个男老板一直色迷心窍,他刚去店里的时候就知道了,那时他对自己意图不轨无果,他该想到沈郁来了如果男老板回来肯定也会对他有不好的心思。
只是当时他没想那么多,而且两个老板很久没回来了,是他疏忽了。
第二天一早,江妄就被通知他和沈郁都被开除了,还扣了半个月工资。
男老板怕被女老板知道事情,放了狠话也没敢把事情闹大,扣了半个月工资,这件事就算了。
贫民区警察根本就不会管,报警对他们底层人来说就是个摆设。
那种地方他也不会再回去了。
沈郁得知江妄被开除后自责的不行,把自己的工资全部拿出来给江妄。
江妄没要。
没了工作不行,江妄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新工作,便一直出去找零工。
沈郁又干回了老本行,他无意间发现这附近有个小集市,于是他买了线团,开始织玩偶摆摊卖。
虽然收入不高,但两人目前还算安稳。
沈郁每个星期都会去做新的寻狗启示,柴柴至今都没有音讯,沈郁依旧没放弃,坚持找它。
一次做了寻狗启示回来,江妄随口问了嘴多少钱,沈郁一说江妄立马气的爆炸。
“五十块钱就给你做5张?你是傻子吗,被人坑都不知道。”
沈郁一脸茫然,江妄无奈扶额,带着人去找了那家店,把坑沈郁的钱全部要了回来。
沈郁这才知道自己被人骗了,他有些懊恼,“对不起,郁郁总是很笨。”
江妄抽抽嘴角,不知道说什么,只叮嘱沈郁,下次要买什么提前跟他说一声,他会帮沈郁看价格是不是合理。
两人相处了不短时间,江妄也渐渐习惯了沈郁的存在,没再说过让他走的事。
时间过得很快,沈郁的肚子越来越大,如今已经快八个月了,a市也从冬天的尾巴步入了夏天。
贫民区的医院只能做些简单的检查,管理局为保证新生儿质量,要求大医院需要伴侣陪同,或是结婚证明才能去,所以沈郁的孕检基本没做过。
随着月份大了,沈郁更加能感受到这个小生命的存在,有时候沈郁手摸在肚子上时,还能感受到宝宝在胎动。
他比谁都期待着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天气热了,江妄家里没有空调,沈郁怀着孕受不了热,睡着了还一身的汗,圆鼓鼓的肚子把衣服顶的隆起。
江妄把唯一的风扇挪给沈郁,自己打着赤膊睡。
随着衣服被脱掉,江妄身上触目惊心的疤痕暴露出来。
疤很多,有的是烟头烫出来的,有的是锋利的器具划的,最惹眼的不是疤,而是锁骨上的艳丽文身。
那是一串英文。
beautiful puppy。
翻译过来是,漂亮小狗。
这串文身对江妄来说是被迫的,耻辱的,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存在。
思及往事,江妄自虐般用指甲狠狠抓过文身,颇有一番将它抓烂的意味。
就算过去了这么久,江妄依旧清晰地记得没打麻醉纹身枪刺在锁骨上的滋味,那个人将他捆在床上,纹完后,毒蛇般的吻奖励般落在他锁骨上红肿渗血的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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