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柴柴做了驱虫后,章炀先把沈郁和柴柴送了回去。
炀又屁颠屁颠跑到许江沉店里,只是这次他带了点特别的东西。
是昨天在车上沈郁拿给他的小盒子,盒子里面是一块精致昂贵的手表,是他花了大价钱从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全球也只有寥寥几块而已。
今天是许江沉的生日,章炀可是特地记着的。
他想给许江沉一个惊喜,拿了那块手表揣在兜里,哼着歌儿悠哉走进宠物医院。
今天店里没什么客人,许江沉坐在靠窗的桌子边正低头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的东西,他的手边放着一个背包,桌上放了很多书。
要不是他了解过许江沉的的确确是个大三学生,章炀还真不信许江沉的年龄,不然他那身老沉稳重的气质,谁能想到他才二十出头。
许江沉很入神,连章炀进来了都没发现。
章炀放轻脚步,悄悄凑了过去,然后趁着许江沉不注意,迅速抽走了他手里正在看的东西,“看什么呢?这么着迷。”
那是一张照片,时间有些久远,照片微微泛黄,照片中依稀能辨认出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女人怀里还抱了个年幼的孩子。
章炀盯着女人,觉得这个女人和许江沉长得真像。
许江沉沉下脸,章炀头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要生气的表情,他语气中带了几分薄怒,“还给我。”
失火
章炀突然意识到照片中的女人是谁,脸上嬉笑的表情马上没了,讪讪把照片还给许江沉,尴尬笑笑:“对、对不起啊。”
他不知道许江沉在看妈妈的照片,他知道许江沉很小妈妈就去世了,父亲又是个赌鬼,现在还在监狱里呆着,家里就只有他和重病的奶奶相依为命。
许江沉没理他,收起照片夹在课本里。
他瞟了一眼收拾东西的许江沉,讨好似的把礼物从口袋里掏出来扔到许江沉面前,他昂着脖子,像只高傲的天鹅,“呐,送你的。”
许江沉看都没看,低着头继续动作,直接拒绝,“不要。”
章炀以前也经常给他送东西,无一例外都被许江沉无情回绝。
章炀厚着脸皮,又把礼物朝他面前推了推,打断他写作业,“这是生日礼物,我给你买了你就得拿着,本少爷还从没特地给人买过生日礼物呢,能不能给本少爷一个面子。”
听到生日礼物,许江沉写字的手顿了一下,章炀见他还无动于衷的样子,忍不住催促道:“你都不好奇是什么吗?不打开看看?”
章炀是个急性子,不等许江沉自己拆开就说了是什么,“怎么这么闷啊你,是块手表,你赶紧带上我看看好不好看。”
章炀就差没亲自给许江沉拆礼物了,许江沉清冷的眸子抬起盯着看了章炀几秒。
“好好好,我给你拆行了吧。”章炀实在等不下去了,直接拆开礼盒拿出里面的东西,然后一把拽过许江沉的左手,把他腕上那块廉价的破表摘了下来随手扔在一边,紧接着把那块做工精细的名牌手表戴在了他手上。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给许江沉反应的机会。
章炀满意地看着许江沉戴着手表的手,他的手指本就修长白皙,骨节根根分明,那块手表就像是为他量声定制的一样,戴着好看的紧。
“我就说适合你,果然好看,不愧是我的眼光。”章炀自恋说道,还赞许地点点头。
“你。”许江沉低头看了自己手上的表,虽然不认识这个牌子,可做工和质感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更不是他这种人能戴的起的。
许江沉作势要摘下来还给章炀,章炀忙双手上前捂着他手腕上的表不让摘,“哎哎,你敢摘下来试试,都说了是送你的生日礼物,你怎么不知好歹,况且你都戴过了,还给我我也是扔了,不许摘!本少爷才不要别人用过的东西!”
章炀是故意这么说的,许江沉没辙,他说:“章少爷,我并没有让你给我买东西。”
章炀气的咬牙,这个油盐不进的死木头,他眼珠子一转换了个说法让许江沉收下礼物,“东西你戴过了我是肯定不会要的了,要不然这样,你什么时候买了块新的再还给我。”
许江沉沉默了几秒,“多少钱。”
章炀以为许江沉这回没办法了吧,光靠许江沉在这宠物医院打工,一辈子也买不上那块表,他也就得戴一辈子。
他没听清许江沉的话,“什么?”
“表,多少钱,我会还你一块新的。”
章炀无语在原地。
他没敢说出手表的真正价钱,就随口编了个还不够零头的五万块。
但对还在上学的许江沉来说,五万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
“好,我会还给你的。”
章炀恨地牙痒痒,偏偏还对许江沉没办法,不过好歹许江沉现在不是非要把表还给他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章炀赖在宠物医院不肯走,许江沉自己忙自己的,选择性无视章炀。
下午陆陆续续来了些客人,许江沉忙碌起来,章炀也不嫌无聊,坐在宠物医院的凳子上津津有味看着许江沉忙活,偶尔许江沉忙不过来,章炀还帮他打个下手。
章炀饿了,点了两份外卖,下午许江沉忙的差不多了,准备吃自己从家里带的盒饭,章炀只看了一眼就把他的盒饭抢了过来,然后把另一份外卖推到许江沉面前,“你那都什么,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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