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风月场所调教出来的，伺候人的技术到位，章炀微微岔开双腿，仰头靠着享受。
他戴着戒指的手攥紧了oga的头发，无名指戒指在包间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暗淡的，银色的光芒。
身体的愉悦充实了某个地方的空缺，这种充实感让他感到久违的满足。
章炀在和许江沉在一起之前一直都是上位者，今天亦是如此。
这场荒诞的聚会到深夜才结束，一行人喝了酒，睡了oga，结束后各自回了家。
章炀来的时候是自己开车的，他也喝了酒，只好叫了个代驾。
代驾很快过来将他送回家，被情欲刺激的大脑随着微凉的晚风灌入，逐渐冷却。
到了家，空荡荡的房间章炀已经习惯了，也懒得洗澡了，他的脑袋特别累，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脱掉衣服躺在了床上。
奇怪的，躺在床上反而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心烦，抓了两把头发坐起身抽烟。
许江沉不喜欢烟，他戒了。
再抽到嘴里，有种不习惯的呛。
他没扔，继续抽着。
客厅忽地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卧室门被推开，章炀扭头看去，竟是看见了一身西装的许江沉。
他愣在原地，忘了手里还夹着烟。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许江沉不是说出差去了吗。
许江沉一进门就闻到了呛人的烟味，他皱着眉头看向章炀手里夹着的烟，沉默的走过去从他手里拿了过来，掐灭后扔进了垃圾桶里。
“你喝酒了？”许江沉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章炀终于回过神来了，许江沉一靠近他他就产生了莫大的心虚，下意识离许江沉远了些。
“啊，啊哦，喝喝了一点。”
前不久他才刚刚从会所回来，身上沾着各种信息素，接着他转念想到许江沉是beta，除了酒味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不管是alpha还是oga。
他结结巴巴的样子有点奇怪，许江沉盯着他看了几秒，这几秒让章炀心如擂鼓，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就在他以为许江沉还闻出了什么别的味道，猜出什么要说什么的时候，许江沉终于开口了，他起身去打开了窗户，让晚风吹进来散掉屋子里的烟味，“为什么抽烟？”
章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张口即来，梗着脖子理直气壮，“你这么长时间不陪我，我不开心我想抽不行吗。”
这句话一说就戳到了许江沉心口子里，他把章炀抽烟怪到自己身上，愧疚道：“对不起。”
“是不是只喝了酒，吃东西了没？”许江沉问他。
章炀扭过脸，没好气说：“没有。”
许江沉掰过他的脸，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温柔道：“我去给你做。”
章炀眨了两下眼睛，慢半拍惊讶的问道：“你不是说要去出差吗？你怎么”
许江沉摸了摸他微微睁大的眼睛，笑着说：“推迟了，下个月再去，这几天有个空档期可以休息一下。”
空档期也就意味着许江沉可以留在家。
章炀眼底瞬间扬起喜悦，他抱住了许江沉的脖子跳到他身上，“真的吗？你真的不用走了？”
许江沉宠溺地托着他屁股往厨房走，一只手从冰箱里拿出食材，清洗后烧了一锅水准备下面：“嗯。”
章炀吧唧一口亲在许江沉脸上，两只手开始不老实的在许江沉身上乱动，许江沉眸子染上一层欲色，按住了他不安躁动的手，将人压在了洗手池边上，“别乱动。”
章炀哪里会听，动的更加过分，“我没有乱动啊，明明是你自己想我。”
“你惹我的。”
许江沉重重吻住他，夺走他嘴里的全部呼吸。
锅里的水已经煮沸，咕嘟嘟滚着泡没人管。
厨房里响起压抑的，暧昧的呻吟。
最后快烧干的一锅水被许江沉关掉，他抱着浑身是汗无力的章炀从厨房出来，许江沉衣冠楚楚神色如常，怀里的章炀衣衫凌乱面色潮红。
“我回来了。”
顾英羿是在裴烬的实验室醒来的，醒来后，他的脑袋里像是被人强行塞进了无数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那些记忆发了疯似的在他脑子里走马灯一样一幕幕闪过。
奇怪的是，这些都是原人格的生平二十多的年的回忆。
原人格的记忆怎么会在他脑子里。
头太疼了，顾英羿从实验室的铁床上下来，身体无力，整个人像是沉睡了一整个世纪再醒来一样，像上了锈的零件，最简单的动作都僵硬迟钝的无比困难。
裴烬知道他醒了，从外面进来实验室，他先是观察了一会儿顾英羿，顾英羿脑子挤的快炸了，原人格的记忆还在过，无数的信息量被迫被他接收，被他看的疑惑，蹙眉脸色不是很好的问他：“我睡了多久？沈郁还好吗？”
沈郁是他最关心的事情，他刚醒，迫切的想知道沈郁怎么样了，实验的结果都不重要了，他只想知道沈郁跟孩子怎么样。
裴烬脸上突然露出惊喜之色，“真的是你，你是重生的人格？”裴烬欣喜的问他。
顾英羿没反应过来，裴烬接着自言自语，“太好了，这真是奇迹，你现在脑子里是不是有原人格的记忆了？”
从他没头没脑的话里听出端倪，顾英羿追问：“我沉睡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有原人格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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