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江沉没办法思考章炀刚刚说的话了,他只知道要狠狠占有惩罚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
这场情事粗暴极了,跟野兽/交姌没什么区别,许江沉将他割掉腺体的部分咬的血肉模糊,快要昏迷的时候,章炀恍惚感觉许江沉正在标记自己一样。
再醒来,他已经躺在了自己家的床上。
他往身边看去,一个人都没有。
他掀开被子下床,踩着虚浮的脚步寻找许江沉。
疼,浑身动一下都疼。
身体被清理过了,床头柜上留了张纸条,纸条上边压着一杯温水。
纸条上是许江沉遒劲有力的字迹,上面说许念被送到沈郁家了。
家里没有,章炀心里慌的厉害,他给许江沉打电话,显示关机状态,给他的助理打电话,助理却说许江沉请了很长时间的假,他去哪里了也没明说。
他联系不上许江沉,他拉开许江沉的柜子,惊讶的发现许江沉的衣服都不见了。
章炀无力地坐在地上,双手抱头,精神有些崩溃。
许江沉什么意思,他不声不吭走了什么意思?
他不要自己了吗,不要许念了吗?
为什么,他都已经说了不怪他了啊!
章炀崩溃地抓拽自己头发,手指间夹着几缕头发。
整整一天,章炀联系了所有能联系的人,还是没有许江沉的消息。
章炀把所有能找的地方也都找了,就是找不到人。
快崩溃的时候,他想到还有一个地方没找。
是他还没和许江沉在一起的时候,许江沉大学期间住的那间出租屋。
那间房子有着他和许江沉特别回忆,所以许江沉一直没退。
房子租在大学附近,章炀凭着记忆找到出租屋,这里还和以前没什么变化,拥挤的巷道,泥泞的路面,还有年久失修的墙壁。
许江沉的出租屋在二楼,踩着嘎吱嘎吱响的木板上楼后,他庆幸看到了门口刷干净放在走廊上晾晒的鞋子,这证明许江沉回来过。
他刚想敲门,发现许江沉门锁着,他不在家。
好不容易找到了许江沉,章炀不想走,他就这么坐在他家门口等。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天色开始变黑,夜幕降临,点点繁星爬上夜空,许江沉还没回来。
章炀继续等,他又累又困,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有人上楼的脚步声。
他猛然清醒,一抬头便看到了拎着菜回来的许江沉,许江沉见到章炀错愕了一瞬。
不等他说话,章炀就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他曲着腿坐在地上太久了,腿部失血,猛地站起来两腿还在发麻僵硬,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许江沉长臂一捞将他捞在了怀里。
许江沉面无表情将他扶起来,“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以后也别来了。”
这是许江沉见到章炀后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因为他已经开了门,将章炀关在了门外。
章炀焦急拍着门,“许江沉!”
门依旧紧闭。
“许江沉,你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许江沉铁了心赶他走,不管他说什么都充耳不闻,将他隔绝在外。
“我不怪你,我真的什么都不怪你,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出轨,是我把你逼成这样的,许江沉,你别不理我”
章炀的声音慢慢微弱了下去,他拍门的手无力滑下来,他颓唐地坐在地上,用手倔强地抹了一把眼泪,“从一开始都是我的错,是我先招惹你,又背叛你,你为了我们的未来那么辛苦,我却任性的以为你不爱我。”
章炀不知道怎么才能挽留许江沉,他一咬牙不管不顾说,“你还是对我不信任的话,那你继续把我关起来吧,我不怪你,如果对方是你,我心甘情愿,只要,只要你别不要我”
一道暖黄的光线照在了章炀身上,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他睁着泪光闪烁的眼睛楞楞看向立在门口的许江沉。
许江沉叹了口气,终是有些无奈地对他伸出了手,“起来吧,地上凉。”
章炀饿了一天,许江沉像是什么都知道似的,他让章炀先坐在沙发上,“家里没有其他菜,我去给你煮碗面。”
章炀盯着许江沉的背影进了厨房,他心里酸酸涩涩地充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个屋子里的一切都没变过,还和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一模一样。
章炀感到眼睛又有些热了,他站起身走到厨房,从背后搂住了正在煮面的许江沉,许江沉动作顿了一下,没有推开他。
章炀脸贴着他的后背,湿湿热热的眼泪洇湿许江沉衬衫。
这次许江沉先开了口,他搅动着锅里正在翻腾的面不让它们坨在一起,说:“伤害你的人一直都是我,让你整整六年都陷入阴影和噩梦的人也是我。”
许江沉关了火,拿来碗盛面,接着说:“章炀,如果你再一次背叛我,我不能保证我会对你做出什么,我可能会打断你的双腿,把你一辈子关在地下室不见天日,即便这样你还要跟我在一起吗?”
章炀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他对许江沉阴暗的描述本能害怕,可这个人是许江沉。
是许江沉的话,他愿意被关起来,愿意将束缚在自己脖子上的锁链亲手递到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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