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靳的孩子!”
对方记性差还没眼力见,oga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他婚都没结,哪儿来的小孩,这是那alpha家的!”
沈靳的姨妈眨巴了下眼睛,望着车那边同沈靳搬东西的边圳,才想起似乎听她说过,沈靳的伴侣是个拔尖出众的男性alpha。
她拖长声音哦了一声,又压低嗓子问道:“沈靳找了个离异的呀?”
她那oga姐姐当即就来了火,直眉瞪眼得对她吼:“放你的狗屁!”
母亲和姨妈在吵吵嚷嚷得聊着什么,沈靳将后备箱里的物件都取了出来,递了些给旁边的alpha:“搭一下天幕。”
这地方挑得好,风景属实不错,山明水秀凉风绕绕,水清亮得能见底。
沈靳姨父拿石头在水里围了个圈,把西瓜和啤酒放在了当中。
边圳涂过药膏后心和气平,这会被使唤也没半点怨言,选了处平坦的空地就开始组装。
他上手很快,又稳又不拖泥带水,连接短杆摊平天幕系起风绳结。
沈靳姨父还想着搭把手,alpha就固定好地钉,撑起了天幕杆。
他捣鼓完便去找沈靳了,支起的烧烤架碳烧得正旺,烤肉的香味四溢开来。
“没累着吧,”沈靳的父亲主动招手道,“刚烤好的羊肉串,快坐下尝尝。”
“他不吃羊肉。”
沈靳翻着架子上的肉串,把手边的盘子给了站在身侧的边圳:“我烤了别的给他。”
塑料盘里堆了一小摞,都是合他胃口的,alpha被切实得照顾到,弛然心定得吃着,信息素都少了些攻击性。
“好香啊舅舅,”右右眼巴巴得盯着边圳,想够又够不着,扯着他的裤腿问,“你在吃什么啊?”
让三岁的孩子吃烧烤还太早了,肠胃也经受不住,沈靳便用现有的食材,在烤盘上做了个简单的无米烩饭。
小孩很轻易就满足,有了烩饭就不再馋边圳的烤串,抱着小碟子一勺一勺吃得不亦乐乎。
她没两下便吃得满脸都是,用手背蹭了蹭,扬起脸要沈靳帮她擦。
沈靳伸手去拿纸巾,却旋即被身旁的边圳攥住手腕拦下来。
alpha方才还平和安定的信息素,猛然间灼烈呛鼻了些许,态度分外生硬:“让她自己擦。”
孩子从来不是边圳人生规划的一部分,一个会哭会闹极需人关注的存在,于他而论没有丁点可取之处,只会分散沈靳有限的注意力。
他不做无利可图的事,也容不下第三人横生在他和伴侣中间。
边洁为此还专程去办公室找过他,劝诫他和沈靳这样长期共处的关系,多个小孩不见得是坏事。
“我是说真的,你眼下还年轻不觉得有什么,以后岁数慢慢大了就懂了,我不会害你。”
她天真得以为或许领养个孩子,能让对方充满戾气的性子变得柔和一些,也好借势移开他的焦点,别始终落在沈靳身上。
专注于伴侣是好的,但这不适用于边圳。
“不需要,”然而alpha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的建议,“我不考虑。”
边洁怅然得望着他,眼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担忧:“你有问过沈靳的意思吗?”
既然是伴侣就要尊重彼此,双方的决意同等得重要。
“我为什么要问他的意思,”边圳面无表情得反问道,“是他能生,还是我能生?”
边洁被alpha弟弟恶劣的反应哽了一下:“这不是能不能生的问题,他是你的伴侣,无论什么事你都得为对方着想,孩子不过是其中一……”
“即便有了孩子,我的需求也是首位,”边圳撂下手上的文件,径直打断了她,“他不能把小孩看得比我更重。”
全然以自我为中心,极度得自私自利,边洁不愿将他和他们的父母划为同一类人,可越是不想,就越是被现实冲撞。
沈靳成不了第二个陈映,包容得了另一半全部的欠缺和偏执,她在眼睁睁得看着边圳走极端。
“那如果沈靳说他希望有个小孩呢?”
边洁破釜沉舟得问道。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alpha盯着被他紧握住手腕的伴侣,神色晦暗毫无头绪。
刺激性的味道太过呛人,还年幼到分辨不清信息素的右右连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缩起肩膀。
“收回去,”沈靳骤然沉下脸来,带着显然的怒意看向他,“把信息素收回去。”
边圳出神入定得注视着他,翻覆起伏的情绪持续了小会儿,又顺服得听从他的话,按捺住强横的信息素。
他松开了对方,渐进得归于平静,涌到嘴边的质问也通通压下。
“好了好了,”沈靳的父亲紧忙走近,适时得插话道,“别光顾着说话,你瞧瞧,肉都烤糊了。”
父亲是在从中调和,沈靳明了得敛起气性,转身去收拾烤架上的狼藉。
“他其实性子不像我和他妈妈,”见儿子走远了些,alpha父亲才继续道,“以前我们工作忙,小学一二年级前,他都是在老家跟外婆住。”
沈靳一直很独立,生活和学习自己就能理得清,懂事明理沉稳内敛,成绩也突出,丝毫不用他们做父母的费神。
但有时候太让人放心也是个问题,尤其那天送沈靳去医院,他看到对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着手术结束,这种顾虑就越发得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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