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可能说不通顽固的焦冻,朝日梦川痛定思痛,决定从焦冻的哥哥和姐姐入手,让他们来劝一劝他。
鬼鬼祟祟地张望了好几天,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轰冬美在家而轰焦冻不在家的时候。朝日梦川蹑手蹑脚地敲响了轰家大门,迎接她的就是轰冬美那灿烂的笑脸。
“梦川,你怎么好久没来我们家玩啦?”轰冬美很快就把人迎了进来。
朝日梦川莫名觉得自己像是自愿走到老虎口中的小白兔。
“冬美,我……”
“你放心好了,我都知道啦。”轰冬美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焦冻竟然会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姐姐?实在是想不到。
朝日梦川有几分歉疚:“抱歉啊,我拒绝了焦冻。”
“嘛,那不是很正常的吗?”轰冬美无所谓地摆摆手,“焦冻还小呢,哪里知道什么是喜欢。你放宽心吧,这个臭小子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交情的。”
“那就好。”朝日梦川松了一口气。
她和轰冬美是好朋友,跟轰夏雄的关系也不错,总的来说,轰家除了那个安德瓦,其他都是非常值得来往的人。万一他们都想要撮合她和焦冻,那才叫烦人呢。
“我知道了,不管焦冻怎么做,我不会疏远你们的。”朝日梦川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送走了朝日梦川,轰冬美也松了一口气。她在心里默默念着:
——焦冻,姐姐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而另一边,偶遇到轰焦冻后,朝日梦川本来还有一点紧张,但看轰焦冻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同她打招呼,她心上的石头也落下来了。
果然,还是一个小孩子嘛。
于是,她也仿佛无事发生,像从前一样走过来,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晚上好呀,焦冻吃饭了吗?”
“唔,还没有。”
“走走走,姐姐请你吃荞麦面。”
“谢谢姐姐。”
轰焦冻神色自如地回答道。
他会让时间证明,他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高中毕业了, 大家很快就要各奔东西,此时的相聚显得尤为可贵。毕竟日本这个地方, 说大不大,但说不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面了。
有一部分人还没有成年,所以大家都是用果汁来代替酒水。当然,也有胆子大的偷偷摸摸换了度数低的果酒。
等到夜色逐渐浓郁, 聚会也到了尾声,大家都放下碗筷,闲聊了起来。
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在聚会的时候, 经常讨论的话题总是逃不开异性二字。尤其是年轻人, 情窦初开的时候,更是想要去探寻不同性别之间的那一点差异。
“嘛, 梦川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呢?”旁边的同学撑着下巴好奇地问道。
这个问题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是啊是啊,梦川你有喜欢的人吗?”有人起哄。
高中三年, 冰帝风头最盛的除了学生会长迹部景吾之外,就是副会长朝日梦川了。两人都是靠实力服众的人, 曾经有多少人不服,后来他们就有多么崇拜他们两个。
尤其是朝日梦川。没有强力的家世作为后盾, 她也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副会长的位置。
如果说迹部景吾是一团火焰,吸引着无数人前仆后继。那朝日梦川就是一川溪流,不管怎样的困难都被她所包容。
也因此, 大家不敢太过亲近迹部景吾, 却敢壮着胆子打趣她。
“我喜欢的人啊……”朝日梦川竟然还认真地想了想, “大概是成熟稳重,体贴能干的人吧。”
“哦——原来朝日同学喜欢年上啊——”有同学拉长了声音,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一贯和她关系比较好的朋友突然举手说道:“等等等等,我觉得年下也不错呀!梦川的弟弟可是经常来接梦川下课呢!”
“说的也是哦,年下的话,有一种很奶的感觉呢。”
朝日梦川招架不住,连连摆手说道:“你们还真是越说越过分了,焦冻只是我的弟弟而已。”
不等他们继续说话,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正写着来电者的姓名:焦冻。
在揶揄的目光中接通了电话,朝日梦川清了清喉咙,低声问道:“焦冻有什么事吗?”
“梦川,你什么时候回家?已经很晚了。”属于少年的清朗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轰焦冻不再叫她为姐姐,转而称呼起了名字。
“啊,应该快了吧。”朝日梦川也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这个称呼。
轰焦冻立刻接话:“那我去接你。”
“不用啦,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可是我担心你。”轰焦冻的声音忽然低了,“很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
朝日梦川顿了顿,在这种略带乞求的语气中败下阵来:“好啦好啦,那我把地址发给你。”
“嗯。”
莫名的,从这一个简简单单的音节中,她听出了几分愉悦。
“啊,我也好想要一个年下的小男友哦。”朋友故意唉声叹气地说道。
“你说什么呢,人家才不是男友,是弟弟哦。”另一个朋友也故作挤眉弄眼地说道。
意识到自己成了众人的话题中心,一时半会是脱不开了,朝日梦川连忙告辞:“我还有点事,那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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