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语:……】
【拂晓临渊:而且短生种怎么了,短生种吃你家大米了?也不知道有些这么多年活到狗肚子里的怎么想的,这么大岁数干不过一个短生种,还好意思酸。低头研究自己的活就完事儿了,哪那么多闲心,好像等人家挂了你就能去当怀炎将军徒弟似的,也不看看自己那手艺,谛听看了推开你说它行让它上。】
拂晓字字珠玑,骂人不带脏字,山语最开始还挣扎着回了几句诸如“应星是你亲戚么你这么护着他”的话,如果说拂晓的攻击性是消防栓被拦腰斩断喷出来的高压水柱,山语的攻击性就是小孩手里的呲水枪,还是小手枪版。
简直是碾压。
间或有同样被短生种压了一头不太痛快的人出来给山语说话,哪成想那边来一个损一个来一对损一双,手速快出天际不说,还有其他正常人的助阵,很快,没点上骂架精通的柠檬精挨个退了群。
刷屏慢下来后,拂晓的语气也不再尖锐。
【拂晓临渊:我不是快递员,应星也不一定是替那个谁申请的吧,万一是人家准备往新鲜方向发展发展呢?】
【我不是快递员:不可能,他刚申请完一批材料,按照他的常规损耗,起码能坚持五天,而且我刚刚惊鸿一瞥,可是看到小木坐在里面了呢!绝对是他蛊惑了小哥!】
【拂晓临渊:……眼神真好。】
丢下这一句夸奖之后,拂晓就不再发言了,群里又就木渊半是吐槽半是担忧的讨论了起来。
“看什么呢?”应星在忙着归理新用材,没了斗嘴的,景元自然而然贴过来。
木渊退出了打入受害者内部的小号,惆怅的拨了拨额发。
“应星哥想帮我申请材料的阴谋诡计被识破了,工造司的群里都在谴责我呢。”
他退出之前,小号的昵称被景元扫到,后者歪歪头,道:“拂晓临渊……我记得你不叫这名啊?”
“这不是打入群众内部么?”木渊柔和浅笑,“免得他们有什么话不好意思当面夸我。”
景元:“……你确定他们不是想背后骂你?”
“怎么会?我这么惹人喜爱!”木渊歪头,刚拨到一旁的额发又落了下来,他不适的眨眼,一只手伸过来帮他将发丝掖到耳后。
在他的怔忪中,景元凑过来说道:“好像有些长了……之后去理发?还是像我一样绑起来?”
他脑后束发的红绳正巧飘在眼前,连同一缕发丝,随着轻之又轻的吐息微晃。
……柠檬味的。
“咣当!”
听见外间椅子砸地的声音,应星扔下手中精铁,起身走出去一看,眼中寒光一闪。
红椅歪倒在地,木渊同样倒在旁边,刚才和他互不相让呛声的白毛小鬼压在木渊身上,一只手还攥着后者的手腕,半长的白发垂落,加上椅背阻挡,令人看不清他们的面庞。
应星无名火烧的旺盛。
在他的地盘欺负人?!
他大步走过去,顺手拎起工匠最趁手的武器——匠造锤。
景元头顶一凉,抬头就见魔神驾到一样逼近的应星,以己度人之下,顿时福至心灵,慌张道:“不是,我没欺负他,我看他没坐稳要摔倒了拉一把而已啊!”
“你当我傻?”应星锐利的视线扎在他攥着人手腕的手上,咄咄逼人,“他是三岁小儿么,椅子都坐不稳?!”
景元百口莫辩:“我怎么知道啊,突然就往后仰,那么大动作这椅子就是石头做的也禁不住……”
“先别吵。”木渊眼冒金星,气若游丝的制止他们上演全武行,“你先起来,嘶……我磕头了!”
木渊被景元拉起来,后者扒开他头发看了看,力度适中的给他揉脑袋:“都鼓包了,你刚干嘛呢,反应突然那么大?也不止刚才,你从今早起来就不对劲。”
木渊闷闷地接过应星臭着脸施舍过来的热水,忽略掉关于早上的话头,“我刚……想去揪你头绳来着。”
红色太晃眼了。
应星和景元齐齐无语。
应星:“手欠是病。”
景元:“那你往后仰什么,再摔出脑震荡来……”
景元也是服了他,心累的把头绳解下来塞他手里,好歹因为这玩意儿还负了伤,想要就拿去玩吧。
方才的心绪转瞬即逝,木渊将那突然的想法归咎于早上的后遗症,脑后的闷痛在温热手掌按揉后舒服不少,他喝了口水,红绳在指尖灵巧的打个结。
趁着这会儿,木渊小声提出要求:“你们两个别吵了呗,我觉得你们明明可以很合得来的。”
“……谁和他吵了。”头绳解开后,撩起的发落下遮住一边的金眸,景元有些心虚的看向应星,谁知对方也同样看了过来。
应星沉默片刻:“不过区区短生种,与其口头相应,心中各有所想,不如……”
“等等。”景元回过味来了,“你觉得我因为你短生种的身份看不起你?”
应星靠在墙上,居高临下俯视他。
“短生种有什么好被看不起的?”景元被那眸中的情绪看得有些不爽,但这种牵及到他人品的事还是要说明白,“一没尸位素餐,二没触犯律法,就因为寿命问题,看不起你?”
景元语气平静,说的话又暗藏尖锐:“优秀的短生种不知凡几,碌碌无为的长生种更是随处可见,评价永远都是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你去在意这个,才是真会叫看不起的人拍手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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