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末莱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东西,一份卷轴和一把细长的太刀。
“大叔他……”我妻末莱嘴巴嗫嚅了一下,目光在触及到少年时又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像是把原本要说的话咽回到肚子里,然后再重新想了一份说辞,“……多谢!”
[这个家伙就是木叶白牙的儿子啊,旗木卡卡西,当初五岁就从忍校毕业的家伙!]
[不过……好意外,木叶白牙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因为流言蜚语而死去,甚至在死前还特意给我这个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留下东西。]
面对我妻末莱的感谢,旗木卡卡西随意应了一声,冷淡的目光在短暂的怔愣过后又重归于死寂。
他的手随意结了一个印,眨眼间就瞬身消失在了我妻末莱面前。
明月高悬,冷寂的院子里冒着的是森森冷意。枯树的影子落在地面,狰狞如一头饱受饥饿折磨的巨兽,随时准备着将眼前的一切蚕食殆尽。
我妻末莱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东西,转身回到了屋内。
太刀是用特殊的可以传导查克拉的金属做的,而卷轴里则是一些旗木朔茂关于刀术的心得。
我妻末莱默了默,心里涌现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这丝感受转瞬即逝,却让她难得地产生了找个时间去旗木朔茂的墓前看上一眼的想法。
在木叶的墓地中,排列着无数整整齐齐的墓碑。墓地干净整洁,许多墓碑前还摆放着新鲜的花朵,因为在这里长眠的每一个灵魂都是在生前为了木叶而献出生命的忍者,他们的死亡值得用鲜花和眼泪去悼念。
我妻末莱带着一支白色的雏菊来到墓地时,晨雾仍旧浓重。太阳的光线自遥远的天边普散开来,惨淡得如同一层薄薄的霜雪,寂静又冷清。
她向前走着,寻找着旗木朔茂的墓地,就在这时,她突然看见了站在整齐的墓地范围之外的宇智波止水。她瞬间僵在原地,原本略有些消沉的情绪顿时激昂了起来,连乖巧低垂着的头发丝都仿佛泛起了愉悦的弧度。
[是宇智波君!!!]
[宇智波君宇智波君宇智波君宇智波君——]
[好幸运好幸运!居然可以在今天看见宇智波君!啊!!!]
[糟糕,心跳好快,连呼吸都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脸颊发烫,完全没有办法克制对宇智波君的那种喜欢的心情!]
[宇智波君的卷发略微长了一点点,好想抱着宇智波君揉他的头发,手感一定一级棒!嗯,宇智波君的身高也长了,脊背挺直地站立着就帅气地让人移不开眼。]
[走过去,靠近宇智波君,和宇智波君说话!喜欢,超级超级喜欢宇智波君!!!]
另一边,宇智波止水也注意到了墓地里多出来的一人。
虽然有点意外这么早来还会碰见其他人,不过他对此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面前这个简陋至极的坟墓后准备离开。
他转过身,我妻末莱的身影顿时出现在了他眼前。
“我妻同学,好久不见!”
宇智波止水愣了一瞬,讶异的情绪一闪而逝,转而非常自然地同我妻末莱打了一个招呼。
“宇智波君,好久不见!”
我妻末莱脸颊泛红,红色的瞳孔因为过于激动的情绪染上了几分潮意,她快步向前,滚烫的目光几乎要将宇智波止水的皮肤给灼伤。
[意料之外,太惊喜了,连情绪都难以抑制了!!!]
[啊,今天是幸运日,这一次一定要拉长和宇智波君相处的时间。]
宇智波止水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他没能够理解为什么我妻末莱会对他抱有如此强烈的感情。他不是什么受欢迎而不自知的类型,只是我妻末莱明显和其他的女孩子不同,不同到了他都感觉非常棘手的地步。
“我妻同学还有事对吧,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啊,对了,宇智波君知道旗木前辈的墓在那里吗?”
我妻末莱歪了一下头,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宇智波止水,明明也没做出什么额外的动作,连说话时的语调也是轻柔的,宛如春日里暖风吹拂,但偏偏就是让宇智波止水感受到了莫名的紧张。
——还是有点拿我妻同学没辙啊!
——不过,我妻同学和旗木前辈间有什么关系吗?
“旗木前辈啊,”宇智波止水退让了一步,目光随之落在了一旁的土堆上,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暗淡了起来,“这里就是旗木前辈的墓地,如果不是在旗木前辈下葬的时候有特意留意的话,的确会很难找到旗木前辈的墓地。”
我妻末莱应了一声,沉默着将花放在了墓前。
“宇智波君和旗木前辈的关系很好吗?”
“啊,不,只是见过旗木前辈几次,”宇智波止水回想起了当初见到旗木朔茂的场景,是一个非常平易近人且温和的人,“旗木前辈是一个很厉害的忍者。”
“是的,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忍者。”我妻末莱点头应了一声,而后偏过头看向宇智波止水,脑袋非常自然地朝宇智波止水的方向凑了过去。
宇智波止水眼神闪烁了一下,后撤一步,回过神就发现我妻末莱的瞳孔颜色并不是单一的红色,而是从外围向着中心的由浅及深的红,有点像逢魔时刻的太阳。
不过……这个比喻似乎也不是很恰当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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