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不是来找他求饶的?
贺通还没来得及多想,接着就是时透两兄弟进入他的视线。
有一郎与他四目相对,随即对他翻了个白眼,舌头吐得老长,故意像螃蟹一样摇摇晃晃地走路。
无一郎本来想拦着自己哥哥的,但想了想,也扭过头拉下眼睑冲他做鬼脸。
上次被他们整得在全镇人面前丢脸的事还没清算,此刻又被当着面在自己的地盘挑衅。
他贺通又不是王八,他怎么能忍?!
身后燃气熊熊火焰,贺通咆哮道:“把那几个臭小鬼抓过来!”
主子有号令,手下狗腿立马如箭般冲出铺子,可店伙计们刚到门口,就戛然停在原地。
“抓啊!傻愣着干什么?!”他大吼。
店伙计犹豫着开口:“不太能抓……”
“怎么不能抓?!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您看看……”店伙计指向窗外,“他们好像被矢口家的管家接走了……”
虽然不能得罪自己的主子,但自己主子不敢得罪的人,身为手下更不能得罪。
此话一出,贺通很快没了声。
店伙计有些诧异自家主子怎么那么快就消停了,便试探着回过头。
这一瞥,便瞬间被吓得汗毛倒立,浑身一颤。
此刻,贺通双目赤红地望向椿理子的方向。
眼中浓稠的恶意和阴毒几乎要倾泻而出,如一只毒蛇,已经准备好将猎物大卸八块。
有一郎听到后面没了声,嘴角一直上扬,难以往下压。
果然看着别人只能生闷气最爽了!
“哥哥!”无一郎注意到哥哥有些得意忘形,便小声提醒道。
有一郎立马挺直腰背,收敛神色,小心翼翼地看向前面。
听说这群贵族的规矩最多了!要是因为他的缘故,惹得他们不喜,错失了绝佳的工作机会怎么办?
好在矢口家的管家一直在和椿理子攀谈,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小插曲。
很快就到了矢口家门口。
俩兄弟站在岔路口,冲着椿理子挥手道别。
矢口家的管家有些不解地问:“他们二位不一起过来吗?”
“我们要去和老伯学照顾茶树!”无一郎双手拢成喇叭状,对着她们喊道。
有一郎无情地给无一郎脑瓜一个暴栗。
就你小子话多!
“这二位还真是有趣呢。”矢口家管家被时透两兄弟的活泼逗乐。
椿理子轻笑了一下,不留痕迹地转移话题:“为什么要在家门口挂上紫藤花纹呢?”
悬挂在门口的紫藤花纹在木板上雕刻而成,刀锋苍劲有力,远看栩栩如生,仿佛真有紫藤花在木板上盛开。
不仅如此,院内也种植了大片的紫藤花。细细一闻,就连室内的熏香也带着紫藤花的香气。
“这个啊……”提及此事,管家的语气变得更加柔和,仿佛在回忆往事,“是因为之前主人遭遇变故,正好有人出手相救 ,主人为了报答便悬挂这个了。”
“报答?”椿理子有些不解。
为了报答就悬挂一个紫藤花家纹吗?这有什么用?
但管家却笑而不语。
“风柱大人今日正好要过来,如果能碰的上的话,让他细细给你讲讲原由吧。”
管家停至在一扇绘有海浪的浮世绘纸门前,推开半扇纸门,躬身迎着椿理子进屋。
室内热气氤氲,已经备好茶具和温水,等待椿理子到来。
椿理子落座,对接下来该如何做了然于心。
毕竟从小养在深宅,为了做一名符合祖母要求的淑女,这些事情都是从小开始学的。
几盏茶过后,矢口家便决定留下椿理子。
在椿理子离开之前,矢口家管家口中提及的“风柱大人”都未出现。
不过,在矢口家给的沉甸甸的赏钱面前,椿理子很快就忘记了这个小插曲。
按照这个速度,应该很快就能筹够去京都的路费,到时候找到那个阴阳师,说不定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如是想着,寂静无人的巷道却响起了旁人的脚步声。
一阵微风吹过,巷边两侧的紫藤花影在椿理子的脸上浮动,她抬眼看向来人。
日光之下,青年顶着一头略显蓬乱的银色短发,发丝在日光照射下,像是一根透明的亮线。
而他本人,上身敞开黑色立领制服,锻炼紧实有力的肌肉上刻满疤痕。
椿理子耳尖瞬间爆红。
光、光天化日!怎么能穿得如此暴、暴露?!
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椿理子立马靠边低下头,准备像一只鹌鹑一样离开这里。
可还没走几步,椿理子一直向下的视线却出现了那个青年的鞋尖。
“打扰一下。”不死川实弥开口道。
“……?”
他熟练地从袖中掏出一张白布,摊开在椿理子的眼前。
透薄的布已经满是折痕,不知道被传阅几次的白布已经开始发黄,但入木三分的笔迹却印刻在上,未曾改变。
不死川指向白布的底端,那正是他们三个人亲自写下的署名。
“我想问一下,你认识这几个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那张布的时候,椿理子已经在想风哥是哪个仇家派来的人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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