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郎不顾一切地甩脱手中的日轮刀,抱起椿理子,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她的胸腔上。
咚咚、咚咚——
直到听到胸膛之下那颗心脏在健康有力地跳动,他才彻底放松。
但即便是确认了椿理子现在安然无事,无一郎还是执拗地抱着她不肯撒手。
直到他们的身后响起信的声音。
尚未完全崩溃的头颅,背对着日光,向着他们说道:“对这后面的一切都好奇的话,就去找那位大人吧。他会在某处棋院等着你们。”
话音落下之际,信的头颅最后的一寸化作闪闪发光的粒子,随风散去。
地面上只剩下那血红色的羽织,和散落一地的棋盘。
与此同时,鎹鸦张开翅膀,迎着缓缓上升的旭日飞去。
“下弦之一,确认死亡!”
尖锐的嘶鸣敲定了长夜的结束,同时也宣告着另一件事——
在古都的枫树之下,握刀两个月、年仅十二岁的剑士,一战成柱。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写论文真的饿好累555
关于信为什么认识缘一,后面的副本会说,隔壁专栏的小文也会继续完善设定~
成柱篇就结束啦,这一篇其实就是承上启下,嗯。。。。还有最后一个副本就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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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 蝶屋内。
“啊?!”
蝶屋内传出少女不大不小的惊叫声,停留在树枝上休憩的飞鸟咻地冲出树冠。
“无一郎几天前就去出任务了?”
还穿着病号服的椿理子瞪大眼睛,不顾蝶屋小姑娘们的阻拦, 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可脚尖还没有点在地上,她的肩膀便被一只手牢牢地摁住了。
那只手白皙修长,指甲打磨得像是圆润的鹅卵石,手指的线条也无比柔美。
“椿理子小姐,虽然那只鬼死了之后你体内的毒素立即消退了,但它们对你身体的侵蚀却没有消退哦。”
面上依旧是温柔的笑容,但椿理子却能清晰地看到蝴蝶忍的太阳穴隐隐跳了跳。
脖颈后弥漫着一股凉意,椿理子立马不敢造次, 乖乖地为自己盖好了被子。
毕竟表面温温柔柔的笑面虎才是最可怕的!
疑似有报复的嫌疑, 蝴蝶忍有些粗暴地撕开她手臂上的药贴,干脆利落地弹了弹注射器针管。
“椿理子小姐, 你就不用担心握刀两个月就能成柱的天才了。”蝴蝶忍一边推出针管里的气体,一边皮笑肉不笑地提醒,“那可是下弦一,已经是接近上弦的存在了哦。”
从京都回到鬼杀队已经有十多日了。
即便信当时被无一郎杀死, 当但椿理子因为被毒素侵蚀, 足足昏迷了好几日, 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在大战结束后,椿理子直接被在京都附近的隐成员带回鬼杀队总部, 在蝶屋接受治疗。
等再醒来,得到的就是无一郎一战成柱的消息。
至于她的祖母,当时很幸运地躲到了承重柱后面, 尔后又被赶来的隐队员发现,身体没什么大碍。
针管扎入手臂的痛感传来, 让椿理子的思绪回归现实。
药液刚注入血管带来绵密的微痛感和凉意,椿理子却直勾勾地盯着蝴蝶忍的侧脸。
“怎么了?”蝴蝶忍的余光察觉到椿理子的视线,“话说回来,你不和你的家人报个平安吗?”
椿理子摇摇头:“还是算了。”
如果再见面的话,见识到鬼的可怕的祖母,就算用叉子,也要把她从鬼杀队叉回家。
但是她想回到正常的、属于她的时空里去。
所以要更加努力磨砺自己的剑技才行。
“那这段时间要好好静养,不要想着乱跑哦。”
将椿理子面上的表情尽收眼底,蝴蝶忍没有选择多问,而是继续用温柔的语气叮嘱。
随后,一针药剂打完,蝴蝶忍拔出针管,准备离开。
可椿理子却拽住她羽织的一角。
“怎么了吗?”
蝴蝶忍有些疑惑地回头。
柔软的额发垂下,阴影遮盖住了椿理子大半眼睛,手指却执拗地攥住羽织。
短暂地犹豫过后,椿理子开口道:“……我想知道关于那只下弦鬼的事情。”
在那个晚上,是无一郎和信在交战,他们之间发生了椿理子一概不知。
她知道的只有信临死前的只言片语。
这段时间椿理子思来想去,也没弄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放自己一马,以及临死前对无一郎说的“如果想要弄清一切,那就去找那位大人”那句话。
无一郎在成为柱后参加了柱合会议,他知道的一定会原原本本地和主公还有其他柱说明。
所以,身为虫柱的蝴蝶忍绝对会知道什么。
“啊……那个呀。”蝴蝶忍露出颇为无奈的微笑,不知道能不能说。
但还没等她给出明确答复,屋外便有一个人提前抢答。
刻满伤疤的手撩开挡风帘子,不死川实弥微微低头进来:“那是一只会用呼吸法的鬼。”
“呼吸法?”
“嗯,而且那只鬼用的还是风之呼吸。”不死川实弥倒没打算藏着掖着,但他也没察觉到蝴蝶忍眼底微妙的表情,“不过能确定的是,不是之前的鬼杀队队员变成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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