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铁珊冷冷的注视他,不悦道:“我还以为今日请的是贵客,不想竟是恶客上门。”
“天下不平事,总要有人管。”陆小凤不紧不慢道:“严总管若是无错,何以不敢承认?”
阎铁珊勃然大怒,“我何来有错,当年之事早就了结……”他又猛地闭嘴,转身就要走,“花公子和陆公子已不想在这里耽下去。快去为他们准备车马,他们即刻就要动身。”
可是他还没有走出门,门外忽然有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冷冷道:“他们还不想走,你也最好还是留在这里。”
这个人长身直立、白衣如雪,腰旁的剑却是黑的,漆黑,狭长,古老。
“西门吹雪。”苏少英见他,立刻失态叫了出声,这般的剑气逼人,这般的人物,又是和陆小凤交好的,除了西门吹雪又能是谁,是以苏少英见他并意识到这是谁。
他也是习剑之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西门吹雪呢。
当今天下,习剑者不计其数,一年以前,西门吹雪是最顶峰的那二三人之一,世人皆以剑神称之;至今年以来,去万梅山庄下战帖的不计其数,其中不乏一流武者种最顶尖的那一撮,可都惜败其剑下,到如今,他依然还是天下最负盛名的那几个剑客之一。
阎铁珊面色顿时苍白几许,他强作镇定,“怎么,陆小凤你今天来还想见血吗?”
陆小凤面色不变,“我自然无意为难任何人,只是想把事情说个清楚罢了。”
阎铁珊脸色不定,几经变化,又看了看衡玉。
衡玉捻了一粒青提子放入口,见阎铁珊对她颇为忌惮,便摆手道:“我和陆小凤也就是顺路,阎老板若是有事在身便先处理吧,合作之事之后再谈便是。”
阎铁珊微微定神,冷声道:“我自然没有什么不可说的,当年之事便是论起来也非我之过……”
只见话音未落,数十颗珠子突然射了出来,分别击向众人。
就在这时,珠光中又闪出了一阵剑气。
森冷的剑气所过之处,每一颗珠子都被劈成两半,整整齐齐。
好快的剑。
阎铁珊仿佛骤然惊醒一般,惊惧不已。
西门吹雪已经出手逼出了那个暗中偷袭的人,她藏在水池里,正是金鹏王朝的公主上官丹凤。
美人垂泪,被水浸湿的黑色紧身衣显示出较好的身材,她看起来那么的楚楚可怜。
“陆小凤,我只是想到这样的人最后却还能好好的活着,就难以忍受。”上官丹凤含泪注视着陆小凤,仿佛在凝视情郎一般。
陆小凤心思一动,但差点就死了的阎铁珊却没有那么好说话,他本不想和旧主彻底撕破脸,总还是念着故国,可命都要没了,
他尖锐道:“当年小王子自己放弃复国,属于金鹏王朝的财富也尽归还小王子,这些年我们就早仁至义尽了,珠光宝气阁更是我自己赤手空拳打拼出来的,小王子把金鹏王朝的财富都花完了,就要来图谋旧臣的家业,这世界哪有这样的道理。”
衡玉当时就笑了出来。
上官丹凤心中暗恨,却还是沉得住气,“你血口喷人,那么大一笔财富,可以让你们都觉得还有希望复国的财富,父王再是每天山珍海味如何能用尽,你们霸占着我金鹏王朝的财富,有了这么大的一份家业”未完,她又默默落泪。
美人落泪,自然惹来旁人怜惜,何况阎铁珊自己都承认金鹏王朝旧臣的身份。
“阎老板,无论是非,还是要先验明正身才好。”衡玉突然含笑说了这么一句。
阎铁珊微愣,随即恍然大悟,上官丹凤心中不安,
却见阎铁珊突然冷笑了起来,“我虽是还想着故国,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上门说自己是皇室中人就认的,你若当真是上官家嫡脉,我供养着也不是不行。”
他看着上官丹凤冷声道:“上官嫡脉天生脚上长有六趾,你敢给我们看吗?”
衡玉看戏看的津津有味,上官丹凤哪里敢当场自证身份,她突然出手又要行刺阎铁珊,却被西门吹雪打落剑。
衡玉看得津津有味,只见西门吹雪冷冷道:“从今以后,你若再用剑,我就要你死。”
上官丹凤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话,她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西门吹雪注视着手中的剑,道:“剑不是用来在背后杀人的,若在背后伤人,就不配用剑。”
“就是,剑乃君子之器。”衡玉很捧场的说了一句。
就见西门吹雪冷冷的看着她,衡玉眨眨眼,干嘛?
“剑就是剑。”西门吹雪淡声说道。
哦,不懂剑的人默默闭嘴。
【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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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情(抓虫)
此时阁内气氛极其紧张,阎铁珊重金请的保镖也都纷纷围绕在他面前,上官丹凤又只是默默掉泪,咬死了女孩子的脚哪里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来说话,陆小凤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看就一触即发之际,衡玉拿起筷子敲了敲杯子,众人纷纷看向她。
衡玉面色自若道:“西门庄主,何不坐下来吃点,站着多挡光啊。”
西门吹雪静静的看着她,衡玉对他弯了弯嘴,“西门庄主站在那里,我想多看庄主两眼都费力呢。”逆光,视野不好,还得仰着头。
她话说的过于直白,又笑的那么甜美,以至于西门吹雪又是静默一下,然后终于挪步,面无表情的让开大门,好不挡着光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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