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完费用的同学请自行落座,我姓赵,今后我将是你们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她的脸上仍挂着几分青涩,而办起事来倒是一点不含糊,不多会儿便将冗杂的缴费环节解决大半。
勾去已缴学生,空出几个未到,正准备挨个call电催促。
“报告。”女生气息不稳,面色红晕。赵戚深知这是一口气直冲五楼的后遗症,便温和让她进班落座。
教室几乎满满当当,只有靠左窗还有个空余位子,她整个人被羞耻心浇淋,便未经许可径直落座。
待缴费领书一系列程序都告结后,她才留意到同座的男生一直趴在桌上睡觉。她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不用过度社交。
直到她忘关音量的手机突然来电,一旁的男生发出烦躁的啧声,她才意识到他好像也不是很好相处?
吃过晚饭,回教室的一小节林荫小道,叶子下落,她仰头看白色路灯揉着的绿簇,眼前也有小小的光晕在舞动。
收回视线时,却见乒乓球台熟悉的身影。他和人熟络很快,更准确来说是他这人没那么多繁琐的框架,容易让人接近。
他和他新班的同学随性地打着乒乓,短暂间隙他看了表后,笑着说下次再打,收了工具上楼。
他在几班?
徐昭璃在欢喜之余,闷闷地想到。
不过好歹在一个学校,除开升旗仪式,文艺汇演,周末也是有可能会遇上的。
然而心里酸得能榨出柠檬汁了。
她是酸,她羡慕,她羡慕死了方才同他打球的男生,也羡慕他那一班子同学们。什么都不用做,阴差阳错便能轻而易举地将他们聚在一起。
她这一天的心情起起伏伏。因为在她回班扔垃圾时才发现江斯琦和她一个班,天知道她那会儿脸颊全红了,垂着脑袋发丝顺从地落在肩侧,掩盖住她的所有仓惶。
思春的少女在“举目无亲”的环境里选择把烧红的脸埋进日记本里,手指哆哆嗦嗦抓起水性黑墨笔,写起了日记。
“竟然和他在一个班。”
“班”字刚写了一半,被换姿势再睡同桌的手肘撞上,线条扭曲地闯出横行。那边撂了句“对不起”又睡过去了。
便只好做罢。整理好新发的课本,在书侧书封书页内层都写好名字,边验算例题边熟记知识点。
三节晚自习便在数学英语的更迭下告结。
在人群挤簇下出了校,校门口的摊贩点着大大的暖光灯,热火朝天地刷油爆烤,摊贩们的忙碌间混着不间断的谈天与爽朗笑意。
而这一切只是短暂地占满她的视野,因为各种型号的车子忙碌地穿梭于行驶道,稍有不慎便会有所磕碰。
她戴好头盔耐心等着绿灯,斜对角的男生手搭在油门,时刻准备拧冲的态势。按形体看,他好像是自己素未谋面的同桌,这会儿借着明晃晃的车灯,她看清了他的脸。
很讨女生喜欢的一张脸。
不过表情淡漠,外界的波动躁闹好像不大能影响他?绿灯一亮,他的车尾很快消失在茫茫车海中,她小心避让车群,左顾右盼着转弯。
回到家不算晚,洗漱设闹钟,合灯睡觉。
不过环境一暗下去,杂念便浮上来。
两个月没见,她把他仅有的几条动态都盘包浆了,也常驻在ta最近听歌一栏,把那几首歌来来回回地听。
不知道今天他看到自己没有,那会儿她不会驼背了吧,说不定动作很局促。不管了,要是之后有交集一定要硬着脸皮上,千万不要退怯。
初中他借给自己2b铅笔,他的手腕很白,手指很漂亮,因为她经常偷看他想题时转笔,同样是毫无头绪,可他偏偏比旁人多几分气定神闲。
遭了,不能再想了。
她手掌盖脸,发烫。睡意驱散大半,躁欲的苗细细地蹿,要是不理会就会愈想,愈想便会愈抓狂,更重要的是还有可能失眠。
无奈之下起身,洗净手。平躺在柔软床铺,被子半搭在小腹,微微岔开腿,内裤褪到腿弯。
柔软的指腹轻轻按压阴蒂,唇角溢出细碎的呻吟,指节探入湿润的穴口,小幅度抽插,快感堆积却没法爆发。
只好翻找出第二层柜里的震动棒,小心推入后,差点没忍住叫出来,咬着手臂,压抑着快意。结果还是不设防地被连撞敏感点,哭着高潮。
直到心跳渐渐平复后,才好好收拾一片狼藉。
洗手时不合时宜地回忆起同桌的面容,他的唇看起来比他性子软很多,他蛮高的,气质很特别,阴郁中带点痞气。
觉察到自己的胡思乱想后,决心一定要改掉睡前手冲的习惯,清心寡欲清心寡欲。她关上水龙头,停止杂念的繁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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