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还想推辞,但楚玉已经扯着他们又要往阳台走。
“别别别!妈,我这就给你!”闫光池怕了她。
毕竟楚玉带着人去死的架势,不像是装的,之前他半边屁股都悬空了,楚玉是真的会推人。
闫光海也不敢拒绝。
闫光池不敢继续和老太太纠缠下去,选择了躲:“妈,我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上班了。”
闫光海也有样学样。
楚玉拿到钱后还是很好说话的,大手一挥,放两人离开。
单人病房里此时只剩下老两口,压力给到闫建钢。
闫建钢刚刚叹了一口气,楚玉立马一巴掌:“叹什么气?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闫建钢觉得这日子过的十分窒息,他只盼着自己的伤能早点好。
“老婆,你不是要考大学吗?什么时候报名呀?”闫建钢试图给楚玉找点事做。
楚玉点头,她也觉得不能将人逼得太紧,总要给闫建钢留一点养伤的时间。
等楚玉离开之后,闫建钢终于松了口气,他感觉病房里的空气都变好了。
楚玉反正手头有钱,也懒得节省,直接找机构交钱报名,她选择的目标大学是本地的一所知名高校,这家机构常年和这所高校合作,机构出的教材也很有针对性。
现在报名,两个月后考试,楚玉拿到教材之后,也没回家收拾行李,直接进商场买买买,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买了机票全国到处乱飞。
出行必买头等舱,住宿必住五星级酒店,就连玩个游乐场,楚玉都开通了 通道。
反正主打一个花钱如流水,原身节衣缩食一辈子,她没享受到的,楚玉都替她享受个遍。
她旅行期间,朋友圈不间断更新,告诉所有人她过得如何享受。
闫家却闹翻了天,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给楚玉,但孙子孙女、儿媳妇的电话楚玉全都不接。
楚玉只接儿子和丈夫的电话,接到了就是口吐芬芳,目的就是发泄情绪。
被骂得多了,闫家父子三人都不敢给楚玉打电话。
楚玉终于踏上返程的飞机时,闫光池的婚姻也快要走到尽头。
谷晓玲指着闫光池的鼻子骂道:“闫光池,我告诉你,你妈要是再不回来带孩子!我现在就跟你离婚,别跟我扯什么冷静期!说不过就不过了!”
全家人的奴隶(三)
“老婆, 别生气,都是我不好。”闫光池被谷晓玲训斥得头都抬不起来,只能一个劲哄着她。
但他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谷晓玲看着就来气, 骂道:“我真是瞎了眼,才找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眼见着谷晓玲越骂越凶, 闫光池不仅没有生气, 反而像过去无数次那样, 不断服软、妥协,竭尽全力地安抚老婆的情绪,似乎要将姿态低到尘埃里去。
多年来夫妻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他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反而心里内疚得很,觉得自己亏待了老婆。
谷晓玲也理直气壮地觉得自己占理, 训斥道:“谁家老婆婆跟你妈这样,一天到晚这么不安分, 一会儿打丈夫,一会儿到处乱跑,还闹着要上大学, 她怎么不直接上天呢?”
闫光池以前对着老娘的时候, 还能耍耍少爷脾气, 但对着老婆,别说发脾气了,就连说话的时候后面的跪在地上说, 生怕老婆一言不合闹离婚。
“是是是, 你说的对,都是我妈不好, 等她回来了我就说她!”闫光池不停地保证。
但谷晓玲的怒气没有半分停歇的意思,她说道:“你妈要是不给我带孩子,那你就请个全职保姆!这日子反正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闫光池闻言满嘴苦涩,请保姆一个月至少要花五千块钱,他家四个孩子,一般保姆估计都不乐意接这个活。
闫光池又想到亲妈现在那副凶残模样,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婆,你每天抽点时间接送孩子,我们另外请个小时工做饭,或者,干脆吃外卖,行不行?”
听到这话,谷晓玲顿时勃然大怒:“闫光池,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嫌弃我?当初结婚,你可说好了,我什么活都不用做!说好了你负责养家,我负责美貌如花,现在你要出尔反尔?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再说了,小时工做饭,哪有自家人做的营养均衡,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外卖,亏你说得出口!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亲爹,你是不是见不得他们好?”
闫光池赶忙解释道:“只是接送孩子,你每天打牌早点结束就行了,其他的都不影响,也不用你做什么家务……”
谷晓玲骂道:“幼儿园四点就放学,我牌局能四点结束吗?这样搞下去谁跟我打牌?你是不是觉得我天天都在玩?所以想给我找事做!”
闫光池说道:“没没没,老婆,我真没有这个意思!要不是我上班不好请假,我绝对不会耽误你打牌。”
谷晓玲老生常谈:“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找了你这么个鸡贼的男人,我闺蜜们的丈夫,哪个不是把老婆捧在手心上,人家戴鸽子蛋大小的钻戒,你看看我戴的是什么,我都不好意思带出去!”
闫光池已经被pua习惯了,听到这话,心底本能升起歉意来。
但他也不得不面对眼前的困境,家里四个小孩,每天上学接送就是件麻烦事,这段时间,他花钱请人接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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