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言急了:“爹,男女有别,您还是派一位师妹前去教导!”
秦踵:“滚出去!”
眼看着亲爹脚都迈出来了,秦穆言不敢继续在屋子里停留,他只盼着亲爹能听进去他说的话。
只是他匆忙跑出来,却又看到楚玉还站在原地呢。
“你怎么还在这儿,不回去练武吗?”秦穆言十分不解。
楚玉站在原地看完了屋子里秦穆言的乐子,这才点点头,说道:“回去了,我的事你可别忘了。”
秦穆言忍辱负重地应了一声,他看着楚玉消失在小路尽头的背影,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耻辱。
终有一日,他要将楚玉踩在脚下,让她对自己不停求饶!
楚玉溜溜哒哒着回了自己住的院子里。
她家里毕竟是氪了金的,因而也没有和其他弟子们挤在一起,而是有一个单独的小院子。
她住的小院子里,倒是多了个人。
沈莺幼年时期借住天玄门,住的就是楚玉的院落。
如今两人各住一边,看起来倒是互不打扰。
何萱薏此时还没离开,拉着沈莺的手不停叮嘱着,看起来像是个极尽慈爱的长辈。
“ 玉儿,莺儿刚入门,颇多事务都不了解,你身为师姐,要多多照顾她。”何萱薏叮嘱道。
楚玉随意点了点头。
何萱薏又说道:“玉儿,你上次送我的燕窝还有没有,莺儿自幼体弱,寻摸一些来,好让她好好补补。”
楚玉看了何萱薏一眼,先告诉你没事吧,借花献佛舞到她面前来了。
沈莺了解楚玉的性格,也清楚知道楚玉和秦穆言的婚事已经岌岌可危。
何萱薏敢提,沈莺却不敢接受。
“何姨,楚师姐,我如今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压根不需要吃燕窝,你们不必为我如此费心。”沈莺生存欲挺强的,她还记得那一晚篝火面前,楚玉打秦穆言的时候是如何拳拳到肉。
何萱薏却没意识到什么,照旧摆着自己婆婆的款,毕竟在她看来,楚玉一直都在倒贴她儿子,平常她这种事也早就做习惯了。
“没事,听何姨的,你楚师姐家中是江南富商,最上等的血燕,多得吃不完,你这还是再给她帮忙了呢。”何萱薏说道。
楚玉半点情面不留:“巧了不是,血燕刚吃完,我记得先前给师母您那送了不少,不如您匀一些给我和沈师妹?”
何萱薏没想到借花献佛不成,反而遭到当场打脸,楚玉竟然还要跟她索要东西。
何萱薏干笑一声,说道:“我那也刚吃完,倒是我思虑不周了。”
何萱薏虽然是江湖大派的掌门夫人,平日里吃喝不愁,但江湖人特别有钱的也不多,要不是楚玉拜师天玄门,她哪能过如今这样三天两头吃补品的贵妇生活。
楚玉还在继续:“师母,先前我家不是送的几个好参?正好可以给沈师妹药浴用,您这么疼爱沈师妹,拿她当亲女儿看,不会不舍得吧。”
何萱薏:……
她确实疼爱沈莺,只不过是用嘴巴疼爱。
那几根好参,她还打算留给秦穆言,怎么舍得浪费在沈莺身上。
沈莺在一旁推拒,但架不住楚玉不做人。
“师母,那几根好参您放哪了,我去帮你拿,省得劳累您来回跑动。”楚玉做势就要动手拿。
何萱薏骑虎难下,只能说道:“我这个人东西一直放的杂乱,你们先等等,我回去好好找找,等找到了再让人送过来。”
何萱薏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落荒而逃。
楚玉没再搭理沈莺,转身就要进自己屋子里。
“楚师姐,我听师母说,您家中做的是药材生意?”沈莺忽然开口问道。
楚玉脚步一顿,说道:“我家做的生意多了,药材生意只是其中一种。”
如今整个天玄门的药材生意,全都是楚家在做。
江湖门派,无论是打架斗殴需要用到的白药,还是平常习武要用到的药浴,需要用到的药材都不少。
楚父看在楚玉的面子上,这桩药材生意其实压根就不挣钱,勉强保本。
但即便是这样,天玄门上下明明知道占了大便宜,偶尔还要摆出高姿态,好似楚家赚了天玄门多少钱一样。
楚玉觉得沈莺倒是提醒她了,她现在就回屋写信,让父亲断了这门生意。
次日一早,楚玉和沈莺随同众弟子一起和秦踵这个师父问安。
秦踵唯独将两人留了下来。
“玉儿,你入门已经三年,日后你负责教导莺儿习武。”秦踵一副委托重任的模样。
楚玉其实并不讨厌沈莺。
但是她如今有一种紧迫感,她必须尽快成为绝世高手,她自己习武的功夫都不够用,哪里舍得匀出时间来教导沈莺。
楚玉此时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向秦踵:“师父,徒儿很是费解。”
秦踵皱眉,他这个师父向来当的派头极大,因而还不习惯受到来自徒弟的质疑。
“你有什么问题?”秦踵问道。
“师父,咱们天玄门是没人了吗?您昨天还说将沈师妹当做亲女儿看待,我以为您就算不亲自教导她,也会派一位老成持重的师兄或师姐前来教导。”
“但现在,我来教她,就这?”
侠女(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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