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架好的角度的手机,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一手胡乱的拨着头发,一手拿着吹风机不怎麽认真的晃动。这是她的坏习惯,边看影片边吹头发,眼睛的专注力总是b手上多。
影片正拨放着恋语市的巷弄美食,身为一个专业吃货,悠然乾脆把吹风机关了摆到一旁,认真地听着主持人的介绍──就连门口响起钥匙转动後,门开又阖上的声音都没注意到。
白起进了家门看到如此情况,虽然习以为常,但还是忍不住轻皱了下眉头。
不知是nv孩太过专注於手机,还是因为工作习惯悄无声息的脚步,他都站在椅子後方了还没被察觉。
瞥了眼手机萤幕,白起嘴角g起一抹微笑,什麽也没说。长臂一伸拿过被放在桌上的吹风机,轻柔的拨动悠然的头发,悉心的掌控着温度。
「!?」突来的触感使悠然的专注力一秒从萤幕上ch0u离,仰头一看,总算发现心ai的人已经回来了,她笑眯了眼,「欢迎回家,白起。」
「嗯,我回来了。」白起笑着给她0了0头,「又不专心吹头发。看前面,还没吹乾。」
悠然把头转回前方,一边感受着头上大手的温柔,一边开口道,「今天任务顺利吗?」
「拖延了一点时间,所以回来晚了。」虽然刚才在言语上有些斥责,但不能否认,他很享受这种平淡日常。
「那……有受伤吗?」这句话几乎成了悠然的每日一问,因为她很清楚身後的男人对自己多不上心。
「……小伤,没事。」像是被抓到小辫子般,白起的手有一瞬间停顿。
每次都说小伤,到底有几次是真的小伤?悠然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我自己吹,你快去洗澡吧,等等帮你包紮。」为了不被拒绝,她直接伸手拿走吹风机。
白起看向空荡荡的手,他不得不妥协,「真的只是小伤,别担心。我先洗澡了。」说道,顺手又0了0她的头安抚。
悠然没有回话,只是把白起往浴室的方向推,很直接的表示拒绝相信。
※※※
并没有花太久的时间在洗澡上,不过短短数分钟白起便走出浴室。
备好医药箱在床上等着的悠然看他只着一条休闲长k,ch11u0jg壮的上身走来,不禁害羞地低下头──虽然看过很多次,但还是无法抵抗这男人的魅力。
白起在她身旁坐下,他怎会不知道悠然因为什麽而害羞,只是有些故意想看她可ai的表情罢了,「低着头要怎麽帮我包紮伤口?」
「我、我知道啦。」深呼x1,悠然告诉自己要做正事,不要被男se诱惑。
仔细检查了一下,她松了一口气,庆幸只是一道浅浅血痕的划伤,b起深可见骨的伤口,这确实算得上是小伤。
熟练的上药并且缠上绷带,她越来越习惯做这种事了,但高兴不起来,因为这意味着不安和担心也一天一天的加深。悠然想着想着,眼睛泛起水雾,鼻尖有些发酸。
察觉到她的异样,白起担忧的皱起眉头,「我没事,别哭了,看你哭我会很心疼。」言语中夹杂了不知所措,他不太会安慰人,只能一手将悠然揽进怀里。
耳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鼻息间熟悉的乾净气味,和紧拥却不失温柔的臂膀,这是她贪恋的怀抱──也是她想守护的温暖。
「我才没有哭呢,只是眼睛有点酸而已。」把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憋回去,悠然离开他的怀抱,「换我帮你吹头发吧,小心感冒了。」虽然她无法在工作上给予协助,但至少能给一个安心歇息的地方。
「好。」看着她,白起轻笑了下,平时凌厉的琥珀se双眼,此时柔情似水。
※※※
pgu往内挪了挪,虽然还没要睡,但悠然还是习惯x先空出半边。
收拾好东西,白起坐在床沿看了眼她靠着枕头的坐姿──极其自然的一个侧躺,将头靠在悠然的大腿上。
「你……」意料外的行为让悠然愣了一下,随後露出调皮的笑容,「白警官这是在撒娇吗?」
「咳。」侧过脸,白起选择不说话。
顽皮的戳了戳他那发红的耳垂,悠然笑得灿烂,「白起,转回来看我嘛。」
白起犹豫了几秒,最後还是转回正面直视他的nv孩,「我这样躺你很开心?」虽然面se有些红晕,但笑容仍是一如既往的坦然。
「嗯,跟平常的你不一样。」
悠然低下头与之对望,垂下的发丝宛如帘幕,隔绝了所有喧嚣,眼中的彼此便是全世界。
白起稍微撑起身t,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你喜欢就好。」
混杂的鼻息和相依的唇瓣,就像相守的心──密不可分。
失去光彩的栗se头发,不再睁开的温柔眼瞳,连一身的凌厉气息随风消失殆尽。
慢慢阖上的棺盖寸寸遮掩,掩去眷恋的容颜,掩上生离si别。
最後一次,抚上他安眠的归宿,该送他出行。
我不哭不闹不带一丝情绪,任由细雨打sh身t,静静跟随在侧。
四周是我熟悉的警服,和不熟悉的军服,他们张口好似在说着什麽,可我什麽都听不见,听不见人声、听不见雨声、听不见……风声。
※※※
忘了怎麽回到家,门关上的那一刻丧失了所有力气。
胃在痛,好像有什麽急需宣泄却又被y生生掐住喉咙。压抑。
sisi抓住手腕,指甲深陷感受不到痛,失去守护的银杏却冰凉刺骨。焦虑。
你说,会保护我。你说,有危险就喊白起。你说……我忘了,你能不能再跟我说一次,再亲口告诉我一次……
「呜……」紧咬的唇溢出悲鸣,这是我孤寂世界里仅存的声音。
x口很疼、脑袋很重,眼泪终要溃堤。
我不想哭,不想。哭了,就意味着我得接受事实,泪却止不住。
好难受。
我已经开始想念你的温柔了,谁能告诉我,这城市,哪里……还有你。
「只要你在风里,我就能感知到你。」
但你可知,没有你的世界,平静无风。
跟白起同居也有好一段时间了,生活用品一个变成两个,原本只属於自己的沐浴rux1ang与他乾净的气味相互参杂。
几乎所有孤独的单数都成了相依的双数,但,并非没有例外。
悠然坐在床尾盯着床头那颗孤单的枕头,她记的很清楚,在同居前一定是两颗枕头的,但同居後就莫名消失了一颗……不对,其实也不能说是消失,因为它总会在该出现的时机出现──什麽时机?……别问。
「怎麽坐在床边,小心跌下去。」白起坐上剩没多少的床沿空位,挡住危险的边缘。
身後传来熟悉的声音,悠然回头看了一眼後便往後靠在他身上,「这不是有你嘛。」
「在想什麽?这麽专心。」大手一伸,白起将她揽进怀里。
「没什麽……只是在思考另一颗枕头到底在哪呢……」还是看着那单颗枕头,悠然歪了头,还是ga0不懂。
「枕头?」顺着她的眼光看去,白起一副了然的g起一抹微笑,「你很在意?」
「也不是在意……」就是觉得有点疑惑。
白起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别想了,你该睡了。」
「好。」悠然虽然嘴上乖顺的应声,但行动上却是反身抱住白起,「今天……你会留下来陪我吗?」她知道他因为工作关系,大半夜临时出任务也是常有的事,她也晓得不该任x,但……偶尔还是会寂寞。
「今晚我哪里都不去。」白起柔声的道,双臂收紧,为怀里的nv孩驱散心里的空虚。
「好!」同样的应声,但悠然这次明显开心了许多。
※※※
悠然乖巧的缩在白起的怀里,枕着她专属的臂枕,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声,每一次呼x1都充满令她安心的乾净气息。
嘛,其实她好像也没必要纠结另一颗枕头的去向,白起在的时候她躺的是臂枕,白起不在的时候她也用不到,不准在外喝酒、要喝只能在家里喝跟最多只能喝两杯。
而,这两杯的量也被很讲究的限制了,只能用大概五十cc大小的杯子来装酒,两杯满杯加起来大概就跟瓶养乐多差不多。
悠然也明白自己容易晕,只是单纯喜欢梅酒这种酸甜带点酒jg的味道,偶尔才会喝一点,所以当初许墨提出规定时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毕竟她又不是嗜酒成x。
斟了半杯酒,淡淡的梅子香飘散,晶亮的琥珀se在锤纹的折s下歛了些光芒,多了几分沉稳。
看着手中杯,她有时候总会想,她会喜欢梅酒,也许是跟许墨有关吧。
悠然轻啜了一口,感受酒气在口中蔓延,梅子特有的酸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苦在喉间流连忘返,令人意犹未尽──就跟许墨一样。
这人,说话的时候总能撩得她不知所措,不说话的时候挂在嘴角的温儒笑意却又显得克制,还有那藏在温柔背後,她从未明白的苦涩。
许墨,你有多久没有真正轻松的笑过了?
※※※
许墨下班回到家,进门後走到客厅印入眼的,是悠然坐着软垫在矮桌前拄着脸的背影,不禁笑了一下,问道,「小傻瓜,在想什麽?」只是,等到他都走到悠然身旁了,仍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嗯?睡着了吗?习以为常的认为nv孩又因为等他回来等到睡着了,许墨一手搭上悠然的肩,准备将她抱回卧室好好的睡。
「嗯??」因为被触碰身t而反应过来的悠然迟缓的回过头,呆滞了几秒才看清是谁,「许墨?欢迎回来?」她看着心ai的男人,扬起灿烂笑容。
「我回来了。」看这反应,许墨马上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小馋猫,喝酒了?」说着的同时,他还是将nv孩一把抱起坐到沙发上,虽然隔着软垫,但仍无法完全阻挡地板透出的寒气。
「嗯!」悠然乖巧的点头承认,任由许墨抱她坐上沙发,然後给自己挪了个舒适的姿势,舒舒服服的窝在温暖的怀里。
许墨0了0悠然的头,视线看向桌上被喝掉快半罐的梅酒後又转回来,轻皱了下眉略带斥责的道,「不是答应过我,最多只喝两杯?嗯?」
悠然歪了头思考,然後用着因为醉意而b平时还软的声音认真扳着手指数数,「我只多喝了一杯?嗯??不对?好像是多喝了两杯……还是三杯?唔……」数到最後,她皱起脸困扰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求救似的抬头看了看许墨,「许?墨?我数不出来。」
看着悠然皱成一团的小脸,许墨虽然无奈可还是被逗笑了,对这样的nv孩他实在生不了气,「小傻瓜,喝这麽多,不怕我处罚吗?」
悠然没有回答,只是睁着迷离的眼睛愣愣地盯着许墨看。
「怎麽了?」感觉nv孩有点不对劲,许墨蹙起眉手掌0向她的额头,温润嗓音里掺杂了浓厚的担心。
「唔……讨厌!」对於男人又皱眉的动作,悠然不开心了,伸长手臂张开一双baeng的小手就往许墨脸颊掐,「许墨,笑!」
「好。」不在意在自己脸上放肆的小手,许墨答应了她的要求,g起一抹与平时一样的温柔笑容。
但,这笑容在悠然眼里并不过关,她的手没有就此放过许墨的脸颊,甚至变本加厉的往外拉扯,语气不满的抗议,「不是这个!」
「哦?小傻瓜是想要我怎麽样的笑呢?」笑容被驳回的许墨饶有兴致的低头看着怀里的nv孩,心里有些期待会得到什麽答案。
「嗯……」悠然苦恼的歪头靠在许墨的x膛上,酒jg使她的脑子很难好好思考,想得小脸全扭成一块了才好不容易得出个结论,「要更开心!更开心的笑!」
这话反倒让许墨愣住,连脸上的微笑消失了也不自知。更……开心的笑……吗?这句话就像颗小石子,在他向来平静的心中震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许墨……?」悠然不解的唤了他的名,脑子糊成一片浆糊的现在她解读不出眼前男人的情绪。
许墨抓下还挂在脸上的一双小手,缩紧手臂将nv孩整个搂进怀里,柔声哄道,「没事。小傻瓜,很晚了,你该休息了。」他承认这行为有逃避的意味,也第一次如此庆幸nv孩喝醉了,没有追问更多。
「嗯……要抱……」酒jg的影响早让悠然有浓厚的睡意,也许是下意识想跟许墨多聊几句,靠着意志力努力支撑的眼皮,现在总算安心的阖上。
「好。」许墨悄悄的把头缩在悠然的肩窝,贪婪的摄取nv孩对他专属的眷恋。
「悠然……」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心里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情绪。
心脏,很痛。可心口,却很暖。
「……墨……你……笑……像哭……不哭……」悠然迷迷糊糊的溢出呢喃,彷佛连在睡梦中都放心不下心ai的男人。
也许自己深藏的情绪在纯真nv孩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过屏障,而他却总可笑的想要隐藏。
「我会努力的,我的小傻瓜。」许墨在nv孩额上轻轻印下一吻,宛如誓约的一吻。
台服520告白故事徵稿大赛-800字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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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午後,微风穿过落地窗,拂点星芒的窗帘与之共舞。
我静静缩在床与床头柜构筑的角落,凉爽的地板驱散了些暑气。晃动笔杆随意在笔记本上书写着,时不时还偷瞄身後,在床上安稳入睡的ai人。
连续出了几日的任务,看他接近中午回来时一脸倦容,想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我强势的把他塞到浴室,让他赶紧洗完澡然後去睡觉。
花了点心思,总算让他乖乖躺在床上,就是有些不太安分。明明累了却还担心怕我无聊,晶亮的琥珀se双眼盈满柔情,鼓动的心跳声冲撞着我的坚持。
可我还是赢了,所以他睡觉,哼哼。
他想多陪陪我的心情我明白的,七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对我来说,恰恰就在对於一段初萌的感情犹豫是否放弃的边缘。
每当回忆起那段青春年华的岁月,即便叠加了七年的光y仍是se彩斑斓,从未退se。高中的他行事狠戾、打架翘课,校园一霸的名声不胫而走,但我总忍不住偷偷从别人的口中关注他,说不怕是骗人的,可也许是对於未知的好奇心吧,我就这麽天天从难以分清真假的议论中注视着他。
直到那一个下雨天,我头上被盖了件还有些温热的外套,掀起遮蔽视线的外套的一角往前看,他跑远的身影印在眼里,或许就是在那时想法有了些微的改变吧?只是我并没有发现。
喜欢,我的学长
无意识的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我看清後却笑了,在後面补上问号,这答案已经不可考。
不管是不是那未知的想法经过七年昇华,还是後来渐渐喜欢上,都不是那麽重要了。因为现在的他,是占据我心中所有位置、不可取代的至ai。
ai你,我的白起
我在喜欢的下方又添了几个字,而这一次,不用打上问号,因为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咳,我也ai你。」
背後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我手抖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转头,肩窝上就感受到些微压力和发丝的搔痒感。
「你……你偷看多久了?」
「差不多……全部。」
倒还挺坦承的承认啊。
但耳边回响他开心飞扬的语调,实在让我不忍破坏,只能暂时不追究他不休息了。
「我ai你,白起。」
回应我的,是一枚饱含无尽情感重量的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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