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锁定了几个怀疑目标后,我发现只有这个男人穿着廉价的西装,猜测他可能和死者有什么纠葛。”
九里其实有些心虚,但万幸戴着墨镜,没人看到他乱瞟的眼睛。
“之后我就询问爸爸,死者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爸爸告诉我有传闻说死者抢了别人的创意,一诈就诈出来了。”
“你是诈出来的?”白马听完九里的解释后,颇有些怀疑人生的恍惚。
还能这么玩吗?
明明侦探应该是先掌握证据,再推理出犯罪过程让凶手无从狡辩。
九里这就相当于做一道数学题,先得出结果,计算步骤却少了最关键的几步。
得分吗?得。
但却永远不会是满分。
“我猜最重要的证据还在他身上,只有离开宴会,他才敢把那份涂毒的文件处理掉。”
九里指着那个怨毒瞪他的男人,补充上最后一点读到的证据。
警方果然从男人身上搜到了那份文件,不过薄薄几张纸夹在身后,纸上检测出大量的氰/化/钾。
案子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被侦破了。
“我赢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九里和白马挥挥手,离开的背影都显得格外嚣张得意。
“我明天上午九点和纽曼去找你玩,你一定要在家噢~”
“……知道了,我会在家的。”
白马站在母亲身边,对九里破案的方式仍感到无比困惑茫然。
这真的……算是破案吗?
但九里的确找出了凶手,推理出了正确的犯罪过程,还找到了关键的犯罪证据。
不知为何,白马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好像未来还会有很多次,他都会被九里的破案方式刷新认知。
——
回家的一路上,九里都很兴奋。这是他第一次遇到真正的杀人案件,也是第一次使用读心术破案。
可以说,只要有魔力,任何凶手都无法在他面前隐藏自己。
“我就是天生的侦探!”九里在车里大声嚷嚷。
“我以后要当侦探,开侦探事务所,把所有坏蛋都抓到监狱里去!”
“哇,好伟大的理想。”阿纳托利给他捧场。
“那你准备怎么开侦探事务所?”
九里愣了愣,稍微安分下来。
确实,侦探事务所应该怎么开呢?
“嗯……先买一个大房子。”他开始思考开事务所的步骤。
“我当老板,新一、小兰、园子、探他们当手下,我们五个去解决凶杀案,就像福尔摩斯和华生一样。”
“这个主意很棒
。”阿纳托利表示赞同,但不等九里高兴,便紧接着话锋一转。
“钱?”九里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大金主。
九里惠双手抱胸、闭目养神,对父子俩的对话充耳不闻。
九里眼巴巴的盯着她,“妈妈不给我钱吗?”
“开侦探社是你自己的事,怎么能让妈妈给钱呢?”
阿纳托利继续引导他,“难道你想让新一他们觉得,你是个只会靠父母的啃老族吗?”
九里下意识摇摇头,“我不想……”
合格的老大必须要很可靠才行。
只有这样才能让小弟信服。
他很快有了主意,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
“那我从现在开始打工赚钱,把钱攒起来就能买房子了。”
阿纳托利:“嗯,这确实是个好主意,那你想好要做什么了吗?”
九里:“我去当魔术师,用读心术变魔术!”
阿纳托利:……
听到这里,九里惠听不下去了。
她轻叹口气,睁眼道:“禁止用读心术赚钱,换个别的工作。”
九里垮下脸,“为什么?你们不是说我可以随便用读心术了嘛。”
九里惠:“我们说的是适当,每天用一到两次的适当,不是让你毫无顾忌的使用读心术。”
九里撇嘴,扭头看向车窗外驶过的风景。
“可我除了读心术,就没有别的擅长的工作了……”
他倒是会钢琴、游泳、唱歌、打架,但这些东西拿出去完全没有竞争力。
有什么不需要才艺就能胜任的工作吗?
心里想着,九里盯着窗外的眼睛突然一亮。
他扭过头,兴奋道:“我知道了!我可以去洗车。”
刚才窗外一闪而过的是一家汽车修理厂。
“什么?”
“去洗车啊。”九里一副我很懂的语气。
“洗豪车的时候,有钱人都会给小费,还有杀人凶手的车,为了洗得干净点,会给很多钱。”
阿纳托利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正想劝儿子再换个工作时,九里惠开口同意了。
“好,那你就去洗车吧。”九里惠道:“回了东京,就自己去找工作。”
“好嘞,你们就等着我赚大钱吧。”
九里美滋滋的靠上椅背,闭眼一秒陷入睡眠。
他梦到自己用打工赚到的钱开了侦探事务所,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好像天天都有命案似的。
再睁开眼已经是晚上了。
因为做了个很累的梦,他现在完全不想动。
在床上翻了个身,九里把被子压到腿下,思考明天去拜访白马探家应该带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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