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恍然,“噢~对对对,你还是个孩子。”
又有谁会对一个笑容灿烂的孩子设防呢。
诸伏拿起那张照片,眉头皱得更深。
降谷问,“你有印象吗?”
诸伏缓慢摇头,“不……我应该不认识他。”
“那外守有里呢?”
九里又问,不过这次他没拿照片,反而拿出张叠起来的素描人头像。
这可是他老爸专门找画像的画家画的。
“外守有里?有里……”这一次,诸伏真的在记忆深处找到一点印象。
“这个人……我记得小时候确实和一个叫有里的女孩一起玩过,但……”
“但这和跟踪有什么关系吗?”
事关朋友安危,降谷有点着急。
九里抬手示意稍安勿躁,“事情要从几天前讲起……”
那晚夜黑风高,天才侦探九里沐森在家门口观察到送衣服的洗衣店老板眼神闪烁、精神恍惚。
好奇之下便展开了数日调查,之后便真让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外守一竟然经常跟踪东都大某年轻学子,有时还一边跟踪一边念着“有里,爸爸会找到你”。
九里还没讲完,就看到诸伏在看过他的侦探本子后突然脸色一变,起身就往外跑。
九里伸手,“欸——哥哥,我还没讲完呢!”
“景,你先冷静点!”降谷连忙跑去拦他。
结果却发现现在的景光根本不是他一个人能拦得住的。
也幸好萩原和松田也立刻赶来帮忙,终于是暂时将诸伏给压回到位置上。
诸伏小时候父母被杀,自己躲在衣柜里逃过一劫。
直到现在,凶手都还没找到。
他想当警察的原因,就是为了调查自己父母的案子。
此刻,一个可能的嫌疑人出现在他面前。
最让诸伏在意的是,九里画出的那个男人的胳膊纹身。
虽然男孩在旁边注解是两个面对面的观音像。
但因为画技问题,观音细节没表现出来,倒是把两个侧脸中间,像是奖杯的形状给勾出来了。
诸伏记得,那个凶手身上就有个奖杯的纹身。
如果是他自己误把纹身中间的空隙当成了纹身的话……那外守一就很可能是凶手了。
诸伏心跳极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才解释给他们听。
“这个纹身,恰好中间是奖杯形状……”
“那个叫有里的女孩是我爸爸班上的学生,在一次郊游时肚子疼,送去医院后却还是抢救不及时。”
九里:?
等等,郊游、肚子疼,那车祸是什么?
怎么和他猜想的那么不一样呢?
“也就是说……”降谷知道好友小时候的事情。
“这很可能就是外守一杀了你父母的原因,他觉得你父亲害了他的女儿?”
九里托腮,将侦探本子上的妻子车祸划去。
看来和妻子没什么关系,外守一女儿不是那时候死的。
他打听到的内容是外守一编给别人听的,而别人听完了又转述给他。
读心术没办法分辨这是不是谎话,因为传话的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重新整理一下思路,大概梳理清楚脉络。
“那现在,你想怎么办?”萩原也算明白了发生在诸伏身上的事情。
“事情应该过了很多年,当时既然找不到凶手,就说明外守一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
诸伏沉默片刻,“他既然觉得女儿被我藏起来了,那我就直接去找他当面对峙。”
松田问,“他不承认怎么办?”
诸伏沉默,心里同样清楚如果外守一打死不肯松口,那就算警察来了,该罚的也是他们。
“他心里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女儿,话题可以从这方面入手。”九里已经有一个很好的主意了。
“我知道一个辞职当侦探的警察的电话,可以麻烦他联系同事。”
名刀展
九里指的是毛利小五郎,对方辞职没多久,肯定还有和同事的联系,那个目暮警官就不错。
但借了哥哥的手机打给侦探事务所时,却提示关机请稍后再拨。
“会不会时间太晚睡着了?”萩原看了眼快十一点钟的表,顿时想到什么,惊出一身冷汗。
“等等,你不先给爸妈打电话报个平安吗?”
这小孩今天可是跟他们一起疯狂了一整天,父母估计得急疯了吧。
九里晃了晃白马送自己的表,表带上带着微型定位和生命体征检测之类的功能。
“没事啦,我手表上有定位……算了,还是打一个吧。”
正好问爸爸要警察的联系方式。
当晚回到家,九里得到一部崭新手机作为晚回家那么久的奖励。
……才怪。
他得到的‘奖励’是之后一周都要学校和家两点一线——连和新一他们踢球都不可以的那种。
无所谓,一周而已。
对福尔摩森来说,如果能保证毁灭罪犯,那么为了社会的利益,即便被父母关一个月,他也心甘情愿。[1]
反正他已经找出真凶,也报告给了警察,剩下就是大人的事了。
啊,等等!
九里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跑到床上躺好。
他还可以再出一点点的力,让愚蠢的凡人感受下来自魔法师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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