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人是我们认识的朋友。”九里简单解释,又向伊达询问警方的调查进展。
“初步排除了熟人作案的可能。”
伊达他们怀疑过屋田诚人等几l位拥有作案能力、且能随意进出村长家的人,但之后他们都有各自的不在场证明。
新一边听着,一边观察着凌乱的现场,眉头紧紧皱起。
凶手踩到了在楼梯身亡的村长妻子的血,沾血的足迹一直在现场走来走去,甚至延伸到了阳台。
新一:“警方调查出丢失的东西是什么了吗?”
“是一些古董和宝石。”伊达等警察显然已经在这里调查很久了。
“我还派人到阳台对面的河里打捞,希望能捞出点有用的东西。”
“凶手会把凶器扔到那么远的河里吗?”
九里走了一圈,没感受到在场几l个村长关系人有杀过人的气息,可以排除他们的嫌疑。
新一完全进入了侦探模式,边思索边走到宅邸宽大的阳台边缘。
下方正是村长坠楼的尸体所在,只是现在已经没了尸体,只有警方勘察现场后留下的轮廓线。
没有凶手在旁边,九里的魔力不起作用。
他拍拍诚人的肩膀,出言安慰道:“放心吧,我们会找到凶手的。”
见新一在阳台调查,他便看起了屋内其它的摆设。
“这尊仁王像……应该是真品啊,另一尊是被盗走了吗?”
诚人:“警察也问过差不多的问题,我想应该是被盗走了。”
九里:“那说不通啊,仁王像两个一起能卖更高的价格,对方不可能只拿走一个的。”
诚人:“这…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对古董不太了解。”
“……我总有种凶手不是为了谋财的感觉。”
九里将仁王像放回去,转而拿起同样在桌上的五人合照。
村长一家三口以及被领养的诚人、多麻子。
五人笑得很开心,一看就知道是非常幸福的一家。
天部山
“怎么可能,村长怎么可能是自杀呢!”
从新一和警察口中得知真相之后,屋田诚人不可置信的质问。
事情还要回到几分钟前,在太阳还没完全落山的时候,打捞警察终于从河里捞到了被布包住、又用圆环绑好的证物袋。
袋里不仅有丢失的珠宝古董,还有凶器和鞋子。
结合村长曾经是田径田赛运动员的线索,案件突然有了一个新的可能性。
这起案件很可能是村长杀妻后自杀,只是为了某种原因才假装成入室抢劫的。
而动机也在之后被调查出来。
村长得了癌症,且是良性肿瘤,本来是件好事,但也正是那次去医院,检查出了村长是ab型血的事实。
原本以为一家人都是o型血的村长,突然意识到自己是ab型血的话,孩子绝不可能是o型血。
也就是说,村长的儿子大树不是村长的亲生子。
“事情已经发生,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将这件案子对孩子的影响降到最低。”
九里拍拍诚人的后背,语重心长道:“村长伪装成入室抢劫,或许正是不想给孩子带来伤害吧。”
“怎么会这样……”
诚人痛苦捂住脸,多麻子也泣不成声。
……
或许这一年注定是离别的一年。
东奥穗村的事件结束后不久,阿笠博士的姑妈阿笠定子去世。
想起五年前阿笠博士还带着姑妈收到的密码信件来找过自己,九里就感觉一股惆怅不受控的涌上心头。
再之后,便是美国知名巨星莎朗·温亚德的死。
小兰哭得很伤心,之前和新一去美国的时候,她还收到过对方送的一条手帕。
这种和自己有过牵扯的人突然死亡,总是比在新闻上随便看到一个人死更有冲击性。
“唉,人为什么会死呢?”
惆怅趴在城堡的窗户旁,九里发出伫立许久后的第一声叹息。
正在看东京委托总结的白马探向他瞥来一道轻飘飘的视线,又很快落回到委托总结上。
兄弟情只有一秒,不能再多了。
九里转过身,换了后背靠上窗户。
已经快长高到185的少年身形修长、比例出众,像副精美的油画般充满了美感。
可惜幼驯染对这种美感完全免疫,甚至有点烦九里挡住了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
九里有点伤心,“探,你一直沉浸在案子里的样子让我很伤心。”
“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聊‘人会死’这个话题。”
白马探耸耸肩,终于将注意力放到九里身上,“只要是生物,都逃不过死这个概念。”
“那如果把人死亡后的意识存进电脑里呢?”
“……你是说那个叫弘树的孩子的研究?”
虽然没怎么去过日本,也不认识弘树,但
在和九里频繁的邮件联系中,白马知道九里在张罗着搞的那个未来计划。
诺亚方舟能够将人的意识导入到虚拟空间进行一系列的操作。
白马对做生意并不热衷,但也清楚这个研究一旦问世,将会给世界带来多大的冲击。
到时候九里财团绝对会取代乌丸集团,成为日本乃至全世界最强的企业。
“你觉得可行吗?”九里坐到他旁边,神秘兮兮笑道:“给所有濒临死亡或畏惧死亡的人一次重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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