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给我买的吗?”长发音乐家注意到了陈识手里的蓝玫瑰,瞬间,所有视线落到了陆执与带来的这位小青年身上。陈识下意识看了陆执与一眼,这场社交显然是围绕长发音乐家展开,也可以说今晚的音乐会就是围绕他展开,他这语气,估计是把陈识误当成了陆执与的助理。“那就——”陆执与轻轻盖下陈识欲抬起来把花送出去的动作,侧过身将人挡在身后,用调侃的语气道:“不是,这么小一束,你哪里看得上?”“你好没礼貌,来看表演也不给我准备花。”“早就喊助理订到后台去了,是不是追求者太多了,把我的花都给淹没了。”话题逐渐围绕今晚殷勤来看演出的音乐家国际上的追求者们身上,而他垂眸瞥了眼被陆执与挡在身后的男人,轻轻勾了一下唇,向前一步,用嘴唇印了印陆执与的脸颊。语气暧昧。“等下我就去把你的花挑出来带回去,谢谢了。”陈识攥着那束刚刚在车上还让他欢喜到不行的蓝玫瑰,正式而又陌生的环境简直将他束缚住,就连呼吸都跟着紧绷起来,耳朵里是因为暧昧的语气而响起的起哄声,陈识紧了紧后槽牙,垂眸沉默。 “别急,换气。”今晚的主要活动到底不是寒暄聊天,接近演出开始的时间,长发音乐家回到了休息室,而其他人则回了自己的座位,等待音乐会的开始。四周依旧有人压低声音在聊着天,而反常的陈识从进来到现在也就说了那半句没讲完的话,陆执与凑了过去,低声问他:“怎么了?”他瞥见被陈识放到扶手上的蓝玫瑰,已经不似刚刚那样宝贝地抱在怀里了,陆执与瞬间就了然。陆执与一向爱玩,炮友一大堆,但真正能称得上对象的没几个,大家互相都知道彼此的德性,很少有这样越轨吃醋的行为,可他尚未跟陈识说清楚关系的分寸,对方会在意也不奇怪。况且,被陈识吃醋,陆执与心里竟涌起一股异样的满足。随着乐手们的入场,场馆内逐渐安静了下来,指挥家优雅上台敬了个礼后,便转身抬手。舒缓的音乐随着他的动作流淌出来,像是丝滑的水,在富丽堂皇的音乐大厅流动。陈识听得认真,他的视线很难从那位矜贵的长发音乐家身上挪开,拉小提琴时他的魅力好似被放到最大,挺拔的身躯架好昂贵的小提琴,轻巧而熟练地演奏出磅礴的乐曲。曲子高雅好听,但陈识今天折腾得也确实很累,不出一会儿,他便有些犯困,周围全都是沉醉于音乐的人,他用力揉了揉脸,撑住下巴靠到椅背上。“困了?”陆执与的声音传来。他闭上薄薄的眼皮,吸下去的一口气像是忍耐下某件事情似的,然后慢吞吞嗯了一句。“那就睡会。”陈识调整了个姿势,强撑着睁开眼睛,说:“算了。”说算了的人在几分钟后撑着下巴沉沉睡去,陆执与轻笑了一声,把人给放到自己肩膀上,让他睡得舒服些。陈识大多数时候都挺安静的,乖,不爱惹事,没什么野心,像努力生活的小羊羔。陆执与以前没对这种类型的起过兴趣,要说一开始还是因为蒋琛舟那家伙搞的,让陆执与不得不注意起了这个让蒋琛舟异常在意的人。
手指卷着陈识的发尾,目光带着眷恋地落在他今天被晒伤的小小的红鼻尖上。不安稳的觉在半途中醒来,陈识这才发现自己正靠在陆执与的肩头,他迷糊地抬起头,台上的乐曲已经换了不知道第多少首,指挥家还在孜孜不倦地挥动着自己的手臂。陈识有点心虚,抬起头时,陆执与正巧低头看他。“要走吗?”“台上不是有你朋友吗?走了会不会不太好。”陆执与抓住他的手:“不会,走吧。”中途离场的两人自然是少不了注视,其中还有很多是刚刚跟陆执与寒暄的人,盯着他牵着人径直离开的背影,有些懊恼没对视上视线,点点头道个别。被牵回车里,陈识还意犹未尽地打了个哈欠。“这么累?送你回家休息吧。”陈识点头。“我下周要回趟美国,有点事情要处理。”他修长的手指拨动了一下按键,把车内的温度升高了些。“好。”“记得每天给我汇报。”陈识愣了一下,抬眸看了他一眼。“知道,我到时把进程实时发你。。”陆执与无奈:“不是说这个。”“啊?那是什么?”“我是说,给我汇报你每天都在干什么,要去干什么。”“噢……”“我不在的时候,离你那个大学同学远一点。”“阿舟啊?为什么?”陆执与哪能说出个什么为什么,他轻挑了一下右眉,还在酝酿借口的时候,听到旁边的陈识小声抱怨:“许你给别人送花,不许我跟我朋友靠近,没这个道理吧。”车停在陈识家小区楼下,陆执与颇诧异地看着他,眼尾含着笑:“我以为你不会说呢。”他笑得戏谑,让陈识还挺难为情的。“给他送的花是方庭宇随便订的,给你送的花才是我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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