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什么状态。“心神不宁,内心焦躁。”陆执与愣了一下,一看就是被说中了,“而且你总是盯着手机看,是不是在等喜欢的女孩子的消息?”“不是,我不喜欢女人。”陆执与坦然道。反驳女孩子这个点,倒是没反驳喜欢的人。“不管是谁,搞得陆总心情这么差,该骂。”陆执与叹了口气,灌下杯里的酒。“再给我倒一盅吧。”“陆总好酒量啊。”“陆总,慢点喝,垫巴点东西,不然会胃痛的。”陆执与很少喝白酒,不太合他的口味,度数高,口感艰涩苦腻,入喉是热辣辣的滋味,好像整个人都被烧起来了似的。被酒意冲得昏昏沉沉的陆执与眸光都有些涣散,跟他一起喝酒的人便提出要送陆执与回酒店去休息。这家餐厅楼上就是酒店,陆执与被领着上了楼。那人找了一圈才找到前台给陆执与开的房间,他大声喊了句陆总,却发现陆执与正捧着手机发消息。他整个人都没在黑暗里,低着头,明晃晃的光照得他侧脸轮廓特别好看,看起来像极了一个正在挤时间回女朋友消息的男大学生。但是消息是发给陈识的。-图片-猫粮寄到我这里了,我明天送去给你好吗? “我喝醉了。”陈识过惯了循规蹈矩的日子,小时候常听亲戚们讨论家里不听话的小孩们,日常都是逃学、打架、赌博。但这样躁动的青春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的十几二十岁,全都是枯燥无味的学习,和沉默挨训。和陆执与谈恋爱,可以说是他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事实证明陈识并不是一个适合寻找刺激的人,他更乐意过点平淡无奇的清闲日子,而和陆执与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显得格外独特刺激,就好像被卷进了剧情夸张的梦境里,光怪陆离的,跟他的生活割裂开来。就算是已经说了分手,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因为陆执与这个名字的出现怔愣。消息是在犹豫了好久之后才回复的。-不用了,我自己找时间去拿吧,你放门口就行。陆执与回得很快。-很重,你没车不方便。-我后天送过来给你。-明天可以吗?
明天陈识要去提车,正好能避开陆执与。-明天有事。-那我自己去拿就行。-后天我送过去。-真不用麻烦你了接连冒出来的疏离的、充满拒绝意味的话让陆执与心情瞬间冷了下来,他紧抿着唇,视线落在屏幕上,手指在键盘上犹豫再三,也没打出个什么字来。最后,他只能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打算。-不麻烦,我明天晚上给你送过来。除了强硬了一点,看起来还算是正常的,陆执与是个众星捧月着长大的,陈识不认为他能在自己这儿屡屡受挫。应该不会再继续发疯了吧?陈识下意识摸了摸下唇破开的伤口,陆执与在床上一向都是强势的,更别说这样带着情绪的吻,更是粗暴凶狠,像是要烙上烙印般,用牙齿狠咬着陈识的下唇。陈识是想彻底跟他断了的,但如果每次说不到一块就强吻拥抱,那究竟何年何月才能彻底脱身。被陆执与这通消息又搅乱了心绪,陈识在床上翻来又覆去,从窗帘底下泄进来的明亮月光连成一条歪歪扭扭的线,割裂开偌大的世界和狭小的房间。第二天陈识起了个大早,出发去4s店提车。陈识挺没仪式感的,鲜花是店里准备的,随手拍的那张照片还是传到了陈识手机里,他笑都没挤出来一个,看着一点都不像买了新车的人。毕竟他这份喜悦都没有人能分享。比起想到陆执与的心痛和伤心,想起蒋琛舟的时候,陈识就是惋惜更多了。这可是他唯一一个好朋友,也是他有任何人生新阶段的时候要迫不及待告诉的第一个人。辞职报告到现在都还没有被同意,陈识也懒得再管,他已经开始自顾自策划去北方走一趟散散心了。放弃工作出去自驾游,这应该是陈识做的第二件失格的时候。没办法,跟陆执与在一起的时候荒唐事做多了,陈识的胆子也就莫名跟着大了许多。陆执与果然按照他说的,晚上带着快递到了陈识家里,他把东西放在门口,敲陈识家里的门。从下午就开始心绪不宁的陈识几乎是立马回答道:“你放门口吧。”门外没个动静,陈识又忙踮脚凑到猫眼去看。陆执与还站在门外,靠着墙玩着手机,竟然一声不吭。陈识也不说话了,他靠在鞋柜上,时不时凑过去看一眼陆执与走没走。过了好一会,陆执与已经收起了手机,开口问道:“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声音被厚重的门削弱,听起来有几分可怜。陈识咬了咬牙,轻轻拧开门锁。站在外头的陆执与正直勾勾盯着他,早就嫉妒过的长睫毛下是蓝宝石似的眼珠,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眉眼让陈识在每一次的打量都被惊艳到,他修长的腿旁边放着两个箱子,是陈识当是说要买来哄包子的猫咪玩具和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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