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道啊。”
“那我告诉你,”谢渐知鼓足了勇气,“接吻……要在摩天轮的最高处kiss才能破除诅咒。”
?怎么又成诅咒了……等等,他说什么?
许流沉呆愣了数秒,下意识道:“你怎么知……”
到最高处了,谢渐知豁出去了,直接亲上去,还撞歪了,亲到了嘴边,然后慢慢地往左移,但只限于触摸在那红润。
许流沉瞪大了双眼,他不可思议地盯着谢渐知,谢渐知害怕,眼皮紧闭,眉毛紧锁。
许流沉以为他会进去,再不济会咬一下,结果他只是纯情地来回蹭。
过了最高点,许流沉觉得这样下去被人看到了很尴尬,于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
谢渐知缓缓睁开眼睛,许流沉能从眼底的倒影看到自己。
亲的时候都没脸红,看到对方眼里都是他的时候,再次变身成为西红柿。
分离之后,谢渐知突然道:“上百度查的。”
许流沉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脖颈慢慢浮起一层淡粉色。
过了一轮,马上就要第二次到达顶端,许流沉二话不说就揪住他的衣领往这边扯,直接贴上。
这次双方的情形转换了。
谢渐知惊讶地看着他,许流沉害羞不睁眼。
过了最顶端,许流沉还轻轻咬了一口。
亲的时候都没脸红,感受到对方还咬了他的时候,他也变身成为西红柿。
两个西红柿慌慌张张走出游乐园。
回到家,许流沉躺到床上,看着手机,点开相册,名为“牵挂”的册集,慢慢失去了本身的意义。
五年,照片越来越多,爱也渐渐深沉。
他重新开了一个相册,把一千多张照片移进去。
请输入图集名称:
和他
——全文完——
——他们的故事未完待续——
番外:他们的后来
“我以前其实有过很多朋友。”
小学的时候,许流沉长得又白又嫩,穿着淡蓝色的小短裤,白色上衣印着棕色小熊,头上还因为太阳大戴了顶小船帽。刚来到小学,他性格内敛,不敢主动交朋友,但大家都十分乐意去找他聊天。他最喜欢去玩泥巴,和男生比赛谁堆的城堡高,和女生玩过家家。
那是一段很快乐的悠闲时光。
——直到他上了初中。
开学那几天他没敢去交朋友,教室也是单人单座。那一星期他都独来独往的,将近一个月,班上人都混熟了,只有许流沉没开口说过几句话。后来不知怎么的,从男生口中传出谣言,大家开始用鄙夷的眼光看他,走路也会绕道走。许流沉站在座椅边,不知所措地盯着桌子上用大头笔加黑加粗的几个字:
娘炮。
“……”
周围的人用打量的眼神时不时偷瞄他,注意到许流沉的神态变化还会发出低低的偷笑。仿佛在看一个笑话,议论一个小丑般的陌生人。
许流沉坐在座位上,用湿巾不断在那两个字上来回擦拭。可当他拿出湿巾盒时,他们还发出一声惊叹,音量愈大,笑声愈不加掩饰。
他以为能擦掉的。
他们说许流沉备着湿巾像个女生,死娘炮,好恶心。
许流沉的手微微发抖,嘴唇发白,眼前渐渐模糊,死死定在桌面上,不肯离开,不敢挪开。
许流沉不明白为什么这也算错。
一句句话像把利刃从四面八方刺来,先是进入血肉,再插进肋骨,没完没了。
许流沉甚至不认识他们,不记得他们姓甚名谁,就这样的相遇,陌生的恶意长达了三年。他们不会肢体欺凌,只会在背后搞些小动作,说点毫无根据的坏话,造谣他。
但没人会质疑这些离谱的谣言,盲人只相信耳朵,他们只有耳朵。
在煎熬与痛苦中,我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初中。那段时间,老师不管我,转学也一直办不通。一千天的欺凌,我没得到任何一句道歉。
后来以为上了高中会好很多,甚至转到了另一个地方读书,结果还是会有偏见,我听得到他们每次在背后的窃窃私语,只是再不愿去说了。
班上有个男生坐在我后面,每次我一坐下他就会挥空气,还嘀咕什么很臭。我心下一惊,下意识找寻自己身上的味道,这时他突然爆笑起来,说了很多贬低我的话。
无聊。
我没理他,他生气了,开始阴阳怪气起来,然后发作业时我才知道他叫关锐,班上带头排挤我的那个就是他。我的指尖刚触碰到前桌递来的作业,他一把夺走,把我的挑出来扔给别人,笑骂了一句,我平静地看着他们,那男生气势汹汹地扔回来,骂道:“你老婆的作业嘞!死娘炮!”
“滚啊,你好恶心!”
关锐笑嘻嘻的,我看着他把我的作业踩在脚下,直到他走后我才敢捡起。余光注意到他抽出一张湿巾擦拭被我触到的外壳。
不是说娘炮才用湿巾吗?
我直起身,没忍住多看了几眼,被他发现了,又是一顿骂。
哦,那是初中的事了。
关锐好像也不是什么好学生,成绩不好,混社会的。
对于他们对我做的所有事,我一律置之不理我以为他们会安分下来,觉得无聊便不再来招惹我,结果却是依旧永无止境的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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