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杳缩了缩脖子,“反正比你俩关系好。”
“我明白了。”她这么说,傅修时就知道了。
绝对不会超过友情以上。
但江屿身边还有个齐松。
傅修时开始重新追寻江屿的身影。
被晾在一旁的沈杳杳气得要命,直骂:“垃圾!余情未了有本事直接去追!自己之前有男朋友还和我订婚,你渣不渣你!”
骂出来之后就舒服多了,但沈杳杳要在人前保持自己的淑女形象,骂完立马就溜,不给傅修时反应的机会。
傅修时愣了下。
周年庆确实很忙,江屿除了一开始那点时间偷了一会儿懒,后来就一直忙得脚不沾地,胳膊都举酸了。
但干自己喜欢的事情也没那么难熬。
一直到半夜散场,江屿才得以休息。
他往沙发里窝了一会儿,齐松就给他拿了点吃的过来。
江屿困得要命,吃东西都是麻木的,一边吃一边问齐松:“你怎么还没走?我看你经纪人都走了。”
“想着能不能有机会送你回去,正好今天没别的通告。”
江屿费劲地抬了下眼皮,齐松突然伸手,指腹贴在了他的唇角,“别动,沾上了。”
江屿不喜欢和别人这种亲密的肢体接触,还是没忍住缩了一下,齐松动作顿了顿,但江屿没躲开,齐松也就当不知道,帮江屿把嘴角的酱给擦掉。
江屿闭上了眼。
他本来只是想躲避一下这种不适感,不然太尴尬,没想到太困太累,睡着了。
齐松也是没料到,和江屿说了几句话发现他没反应之后后知后觉他睡着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刚想盖到江屿身上,手腕被一只手用力抓住。
傅修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齐松脸上笑意褪去。
傅修时表情很冷,眼里有明显的敌意。
“不用你来。”傅修时冷声道,他脱下身上的大衣,还没盖到江屿身上,江屿眼皮子动了动。
江屿也没睡那么死,毕竟才睡着,还有点意识,齐松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就是太累了不想开口了,但现在傅修时一说话,他立马就醒了。
江屿眯了眯眼,看见傅修时瞬间变得柔和了不少的表情,心里骂了句你在我脸上演什么川剧吗,然后看了眼傅修时手中的大衣。
“谢谢。”江屿接过齐松的外套自己盖在自己身上,又闭上了眼,“你们继续。”
说完,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齐松友好地朝傅修时笑了笑, 低声说:“换个地方说话?”
人散得差不多了,两人上了二楼,栏杆位置正好能看见蜷缩在沙发上睡觉的江屿。
江屿身上盖着别人的外套。
傅修时重新把大衣穿回了身上。
齐松做了个自我介绍, “我叫齐松。”
傅修时冷冷看着他, 没有说话。
齐松并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 “我知道你是江屿前男友。”
傅修时眼皮动了动。
“江屿现在不太想见到你。”齐松语气温和,但说的话针对性却不小,“傅先生。”
傅修时依然不说话,只是看向江屿,这让齐松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又觉得傅修时什么都不在乎, 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他的眼里只有江屿一个人。
齐松不着痕迹皱了皱眉, 也不再和傅修时废话,“那我先走了。”
傅修时嗯了声, 继续看向江屿那边。
齐松下了楼回到沙发边上,江屿没睡着, 一听见脚步声就睁开了眼, 问他:“人呢?”
齐松看了眼二楼的方向, “楼上。”
江屿哦了声, 直接坐了起来, 把外套裹紧了, “那走吧。”
齐松也没多问。
他看得出来江屿虽然没理傅修时,但他们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只是前任。
出了酒店, 江屿就把外套还给了齐松, 外面冷,他冻得一哆嗦, 差点没直接打喷嚏,还好忍住了,“谢谢衣服,我得走了。”他晃了晃相机,“回去修图,你的那些我修好了传你。”
齐松无奈地笑了笑。
江屿看出来他要说什么,连忙解释,“不是不让你送,我自己开车来的,总不能把车扔在这儿,好了你快走吧,一会儿万一被你粉丝看见了得出事。”
他这么一说,反倒有点掩耳盗铃的趋势。
在里面的时候故意当着傅修时的面穿了他外套,到了温度更低的外面反而把外套还了。
齐松没拆穿,应了好之后说:“那回去再聊。”
江屿挥了挥手,一边看今天拍的照片一边去停车场找车。
晚上确实冷,早知道不把外套还了,但江屿不太喜欢穿别人的衣服。
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后,江屿终于看见了自己的车,正要开门,肩膀上突然传来重量和不属于他的温度。
江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拿开。”
这件大衣,不是傅修时是谁。
衣服上的味道很熟悉,江屿就喜欢这种柠檬味道的洗衣液,一直在用。
傅修时没听,大衣还是披在他身上,傅修时甚至用手压着,有种不容抗拒的力道,语气却放温和了,“晚上冷。”
“那把你手拿开。”江屿暂时妥协了,主要是傅修时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让他有种怪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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