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酒吧,音响震天,射灯恨不得一秒闪个几十次,说话都得咬着耳朵说。
南宛白面无表情地窝在沙发里,身上穿着白色logot恤,外边搭件半透防晒服,身上的清冷感在这五光十色的酒吧独一份,满脸写着生人勿近。
夏芝芝转身倒杯酒的功夫,就看见她边上多了个男生,在那要联系方式。
很快,男生失落地走了,和朋友说着什么。
“这种级别的,什么追求者没见过,别想了。”男生的朋友一副早就猜到的样子。
男生无比赞同地点头。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想再多看两眼。
就在他第n次朝那边看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拍。
对方半垂着眼,面容清隽,身段挺拔,白色宽松t隐约勾勒出锁骨的纹路,和周围气场不是很搭,一个看上去颓懒倦怠,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帅哥。
男生问:“哥们,有事啊?”
那人朝他刚才看的方向瞥了一眼,又收回视线,淡道:“没去要个微?”
男生了然,以为也是来搭讪的过来求经,好心提醒道:“高冷女神,话都说不上。”
话落,他面前的人点点头,抬脚就往最难攻略的女神那走。
紧接着,他看见女神眼睛一亮站起身去迎,仰着脸和少年说话,许是酒吧太吵听不清,她还踮脚贴着他耳朵说。
少年稍稍俯身低下头听她说话,视线却宣示主权般朝这边扫过来。
男生:“卧槽?杀人诛心!”
夏天温度高,酒吧开了冷气也挡不住人多热闹,小姑娘衣服薄,曲线美好,纤细的腰肢尽显,一会儿没看住,就有人惦记。
那个怯生生的小女孩长大了。
解西池抬手轻捏在她后颈处,把人往身前带,“玩得惯吗?”
南宛白眨了眨眼,“还好,放松嘛。”
“快来啊,你俩干嘛呢?”夏芝芝手里端着个杯子,冲两人喊。
南宛白牵着解西池坐回到沙发。
桌上的杯几乎都占着,他贴靠过来,眼睛微眯,“哪杯?”
南宛白指了指最近的那杯,这里的酒好像是勾兑过的,酒味并不重,喝起来像饮料。
解西池“嗯”了声,顺手从冰桶里夹了两块冰丢进去,骨节分明的手指晃悠着杯,不一会儿,杯壁就结出薄薄的雾气。
他把酒送到嘴边仰头喝了一口,“我给你点了橙汁。”
今天人太多,看不见服务员,还不如自己去吧台点东西方便。
南宛白抿嘴,“不让我喝酒啊?”
解西池低笑了声,“让,不过你今天负责看着我,下次再喝。”
“什么?”
很快,南宛白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脱单人员,在这种场合,是要被灌的。
这一桌都是熟人,夏芝芝憋了好久,活跃的性子都快让高考这几个月压垮了,今日大展身手,楚清越看不出来酒量,但明显有针对的意思,韩永背刺原大哥,三灌一。
南宛白都惊了。
解西池居然还有人缘这么“差”的时候。
打圈喝了一会儿,他干脆歪靠到她身上,声音被酒泡得低沉沙哑,“小白,他们都欺负我。”
南宛白把橙汁端给他。
喝过酒的解西池格外柔软,听话地喝几口橙汁。
曾经的小弟毫不留情拆穿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夏芝芝翻了个白眼:“我都没多呢,别装死,起来继续。”
楚清越冷笑:“池哥不行?”
就在南宛白要帮着说句话的时候,解西池嗓音发冷,透着酒意,咬字重复道:“不行?”
也不知道男生为什么会有这种幼稚的胜负欲,后面夏芝芝都不喝了,三个男生还在喝。
两个女生靠着沙发吃果盘和零食,夏芝芝估计也有点上头了,坐了一会儿,就躺在南宛白腿上,来了个膝枕。
躺还不够,她各种贴贴手不老实,“我就说夏天好吧。”
南宛白脸一红,“芝芝!”
夏芝芝笑眯眯直起身,“这就害羞了,池哥以后可怎么办。”
南宛白绷着脸不说话了。
夏芝芝知道,她这是在不好意思,悄悄凑过去,问:“你俩到哪一步了?”
南宛白屏住呼吸,用手推她,结果下一秒她又粘上来,无奈道:“芝芝,你喝多了。”
夏芝芝一脸不屑,“我千杯不醉好吧,你别转移话题。”
南宛白:“……”
夏芝芝似在感慨,“我好羡慕池哥啊!”
南宛白:“……”
啊啊啊,不要再说了!
还她那个乖巧可爱的夏芝芝,酒精害人不浅。
南宛白清了清嗓,一本正经道:“解西池可没你这么放肆。”
仔细想想,他们也就止步于抱抱和接吻,最多摸个背,他确实不会乱碰不该碰的,哪像夏芝芝,哪里软摸哪,过分!
夏芝芝坐直了些,不太信,“池哥这么纯情?”
南宛白:“……应该?”
夏芝芝“嘶”了下,又说:“可他那张脸,长得就像玩的很花那种。”
南宛白:“……?”
夏芝芝:“他真的没摸……”
“……”
这到底是什么羞耻话题,能不能翻篇了!
解西池那边也没不停歇地喝,余光注意着这边,大概是发现小姑娘脸挺红,询问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外面透下气。”
南宛白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正视他了,低着脑袋摇头。
视野中,能看到他手搭在桌边,瘦削的腕骨上戴着块手表,手背上有淡青色的经脉,指节轻弯。
“玩的很花。”
“他真的没摸……”
打住!
不能再想了。
学什么?试什么啊?
盛夏的夜晚不凉不热, 温度适宜,别提多惬意了。
解西池被灌了不少酒,声音已经醉到模糊, “又被你捡走了。”
“你喝了多少啊?”南宛白挽着他胳膊,在路边等车,似抱怨道:“以前没见你这么好说话,今天倒是随和。”
“没数多少。”
他“嗯”了下, 像是在思考什么,低哑道:“他们要脱单的喝,你的小姐妹还要试我量……”
说着,少年像小学生考了满分来讨奖般,专注期待地看着她。
“我表现得可以吗?”
南宛白被他看得耳根一烫, 心也跟着心悸起来,慢吞吞抬手在他头上揉了揉, 别开眼。
“你做得很好。”
“……”
“不用和其他人比的。”
他不出声,就盯着她看,过了会儿,他拉下她的手,贪恋渴望地在她手指上亲了亲。
后面解西池都挺安静的, 两人打车回了公寓。
他让她先洗澡,自己则在外面等。
南宛白洗澡速度很快,换上家居服出来, 叫他, “我洗好了,你快去吧。”
屋外的天空压得太黑, 今天大家都玩得很嗨, 忘了时间, 浴室里再次响起水声。
不知是不是被夏芝芝那些话说的,南宛白无端滋生出几分慌乱。
她把吹风机插在卧室的插座上,在外面吹头发。
等解西池洗好,她头发也吹完了。
他走过来拿吹风机,握柄那还残存着她的体温。
解西池喉结轻动,眼眸的颜色有点发暗,想起什么,开口道:“小白,你是不是还欠着债?”
南宛白“啊”了下,牙齿咬着唇,犯难。
他指的是那句“你别想随随便便打发我”。
人都醉了,记性倒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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