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口的服务员儿还不让我们进呐!”长辈们抱怨。
她便自个儿挪到后头去坐,偶尔还能听到父母异常突兀的嗓门,在高声吹嘘自己如何白手起家,经营生意到如何如何。
实际只是点小生意,为能配上亲家,比以往说得还要夸张些。
她撑着下巴转开视线,脑海里仿佛能想象到不足一米七的男人在努力垫内增高的样子。
她嘴角轻轻上勾起,内心平静如水,放以前她会感到羞耻。
重新坐下的位置离中心新人的舞台很远,光都不太打得到,独自坐在边缘里冷落。
无聊之下,她往前望到自己长相甜美的妹妹和高大帅气的学长在大屏幕上一组动态照片。
这结婚礼堂实在太宽阔排场了,装潢也华贵堂皇。
她往旁边看,发现那边每个人都穿金戴银着,精致华丽,倒显得女方这边显得吵吵闹闹,喜庆俗套。
听到了些窃窃的闲言碎语。
“那边真能吵啊。”
“谁说不是呢。”
“这女的还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啊?”
“一想到以后多这一大门亲戚就头大。”
“你信不信将来肯定让你帮忙塞个什么堂侄子,大表弟的进公司里上闲班,那句话怎么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哈哈哈,我也都已经想到了,就说之前那家……”
那边半讥讽半打趣地说道。
乔依淡淡看一眼后收回,此时,她旁边已经多了个人。
“你怎么在这?”乔依看着他。
李梓刚刚坐下,挑眉说,
“这里又没牌子,我怎么就不能坐了?”
乔依看,这儿确实没有写嘉宾牌,是备用席位来着。
他撕了块糖塞到嘴里。
见到这边有人,侍应生也上菜上蛋糕。
“你怎么一个人坐这里?”
“我们这边人多……”
李梓远目过去:“确实挺多的,你们这是把邻居都请来了吗?”
“没,也就一村子的人吧。”
仪式进行到一半,突然一个人脱了外套,里头穿着家里的工作服蓝马甲。那蓝马甲男子扯起了她爸袖子就嚷嚷还钱之类的话。
旁边的人怎么也扯不开,说他们是无良商家,卖黑心商品,还偷税漏税……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都给人吓傻了。
“哪儿来的疯子!”
“安保!安保!”
只是来的两个安保都硬是拖不走那蓝马甲。
这边顿时乱作一锅粥,而隔岸观火,那边都一脸看笑话的模样。
“我说什么来着,这麻烦不就来了。”
乔依正要起身,旁边李梓突然开口说道,“这事儿是有预谋的。”
闻言她顿住。
“喏,就是坐在那边那个女的。”李梓下巴朝个长相美丽的女人那里点了点。
手上还磕着花生,“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我表哥吗?他和你妹恋爱分分合合,中间为了生意和黄家的这位千金搞过段时间暧昧,差点定了亲,后来生意成了,亲事黄了,他又和你妹在一起了,她才知道自己被利用摆了一道。”
“她心里这是气不过,要报复我表哥,不过,他们真干那事了吗?”他说得风淡云轻,满脸好奇地问着乔依。
她侧过脸,“他们虽然爱夸大其词,但绝不可能做违法犯罪的事。”撂下这句话后利落的转身就走。
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那千金不敢得罪陈家家族,心里又有怨气,就拿软柿子开刀,我弄不了你弄不了你未过门的妻子吗?
乔依走过去是台边是乱作一团,台上新人正在交换戒指,不好下台来,进行也不是,停下也不是。
蓝马甲还在撒泼打滚,她父亲瞠目结舌着只能苍白的说他是胡说的,母亲在边上不知所措,哭了出来。
乔依扫过去,两个安保看起来在拖蓝马甲,可她一眼就看出这是在假出力,不仅如此还借着身位阻挡来拉扯的亲戚。
想必着酒店里的人是早被收买。
乔依从人群中游刃有余的走过去,
蓝马甲正卖力就扯着,突然,他肩膀一痛,整个手臂都软下来了,他转头一看是个女孩。
乔依:“空口白牙,你说他欠你的钱,有欠条吗?偷税漏税,草菅人命,这些指控,你有证据吗,如果没有那就是诬陷诽谤。”
蓝马甲不知道打哪来的女孩,他是被人请来闹腾的,讲究的就是干这一票,把今天的场面闹的越难看越好!
他满口胡言,什么证据被水淹了,被抢了!嘴里骂的难听,前后毫无逻辑,是把地痞无赖的嘴脸发挥的淋漓尽致。
乔依眉头一皱,看来和他讲道理,劝说是没用的。
她爸整个人都轻轻抖着,颤抖着嘴唇说,“依依,我真不认识他啊!”
“我知道。”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他弄走,不能让他继续闹下去了。
蓝马甲眼咕噜一转,“你们认识!串通一伙,要把我弄走杀人灭口……唔唔。”
她直接团了块餐巾堵他嘴里,又把他手别到背后,踢中他腿上麻筋,蓝马甲顿时腿也一软的半跪下来。
在这过程中乔依小心又小心,力道控制到最低,等把人控住后,她对安保说,“人已经制服了,你们把他弄出去,等警察到,应该能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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