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桂的第一次主动可说是首战告捷。
躺在床上的黑尾被折腾得全身无力,身上都是青紫的吻痕和咬痕,萎靡的r0uj因为s太多次而疲软,两腿间sh了大片,被磨到酸麻的後x流着溢出的白浊yet……
竟然被年纪小的孩子照顾了,黑尾觉得很羞耻但是无奈身t动弹不得,原来差个3年这床上持久力和t力就差那麽多吗?还是这是玉狐族的天赋异禀?
知道黑尾对他的房中术技巧很满意,但同时也不满他做过头了,白桂心中又是歉意又是得意,决定打铁趁热,撩起袖子开始用sh毛巾帮黑尾擦拭身t,之前做完後黑尾都直接翻下床离去,让他连喊他留下来清洗身t的机会都没有。
今天终於一圆夙愿了,白桂的手没有停下,俐落的把黑尾身t里的白浊物抠挖出来,涂上清凉的软膏,当然是他去书店购买的。
待一切都忙完,白桂发现黑尾已经累的睡着了。笑咪咪的盯着妻子的睡脸良久,吹熄蜡烛後又舍不得闭上眼,埋入黑尾的怀里听着对方沉稳的心跳,直到眼皮再也撑不住了,才呵欠连连的睡去。
黑尾的双亲过世了,在送货的过程中失足落崖。
当两夫妻的屍身被寻回来时,黑尾以为他会当场崩溃,但是他没有,他处理着双亲未完成的工作,处理着丧礼,麻木的黑尾觉得自己的变成了行屍走r0u,但是心理却觉得这样也好,行屍走r0u就没有痛苦了。
依照妖族的惯例,放在棺材上的蜡烛火焰要持续烧七天七夜,然後要用它把棺材火化,象徵着给与si者七天七夜的留恋後,要放下凡间的一切离去。
黑尾坐在厅堂,双眼空洞的看着放在眼前的两口棺材,双亲当初是逃难而离乡背井,其他乌犬族也不知道在哪里,膝下也只有他一个孩子,看管蜡烛火的工作只能由他一个负责。
也许是变成行屍走r0u了,他三天没有阖眼却感觉不到疲惫,白家的家仆每天都礼貌x的来问候,但实则是监视他没有逃走。
黑尾冷笑,觉得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才不是那些白家混蛋,他怎麽会狠心留下双亲离开?
想到这里,黑尾却突然的感觉到全身动弹不得,随後视线一黑,长时间没有休息的身t终於宣告罢工,晕厥的身t往旁边一歪,眼看就要摔下了板凳──然後被一双手温柔的抱住了。
怀中的妖因为过度c劳而沉睡,让白桂心生不忍,用脸颊轻柔的蹭了蹭对方的黑发,动作轻缓的把黑尾抱入卧房,盖上棉被後回到大厅。
黑尾哥哥累了,我想叔叔婶婶一定会同意我这麽做的吧?
白桂坐上空下来的板凳,对着棺材说着话,丝毫没有恐惧也没有生疏,就像是他面对的依旧是熟悉的黑尾家两位长辈。
我会尽心尽力的保护、ai惜他的……所以,请让白桂这不孝媳妇,代替夫君守着爹跟娘的蜡烛吧。
白桂苦笑,他知道黑尾家的双亲不愿意认他这个「媳妇」,但就让他在这最後的时候,偷偷的过个嘴瘾吧。
隔天早上,当黑尾匆忙的从卧室跑出来时,看到了依然在燃烧着的蜡烛,看着蜡油留下的痕迹判断,直到他睡醒前,已经被替换过了五次。
不会是他吧……黑尾随後摇摇头,白家一定也正严密的看守着他吧,怎麽可能跑过来?
随後黑尾突然感觉到x口灼烧般的痛楚,急忙的扯开衣领一看,一道如闪电的火红se图腾赫然的出现在他的右x上,就像是被烙印在心脏上。
──雷婚纹。
白桂觉得自己的日子变得难熬了起来。
不是因为急遽增加的修练课程,也不是白家开始刻意的要求他出席宴席,向他介绍一堆狐族千金,当然更不是x口上突然出现的红se纹路,而是黑尾都不来找他了!
一周一次的za不知道何时变成了一月一次,虽然还是会见面,但那却是他刻意去门口埋伏的原因,即使特别跑去店里找,黑尾却也对他越来越冷淡了!
白桂好想哭,他是哪里做错了吗?
白姐姐回覆了白桂的信,说这就是不相信话本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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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相信话本喔
据说北方青狐族的大少爷渡雷劫失败了,修为大退,根基受损。
白桂嚼着瓜子听着身旁的赤狐族小少爷吱吱喳喳的说话,虽然他不ai交际,但是宴席参加多了总是能遇到些b较能聊的来的朋友,而身旁的这位就是其中之一。
赤狐小少爷一边分析着青狐家少爷的败笔,就是根基不稳急於求成,一边感叹着仙阶根本是传说,要白桂虽然多年都维持着妖阶一级,但也不要心急贪心。最後才凉凉的说了一句亏那少爷有结雷婚,还不就白搭上一条命而已。
白桂手上的瓜子掉满桌。
赤狐小少爷因为天资不足够修到仙阶,所以没有被家族配雷婚,但这不代表他不懂这是什麽妖术。他一边拿起剩下的瓜子,絮絮叨叨的说着雷婚的由来、雷婚的意义,还有雷婚的後果。
当赤狐说完後抬头,只看到白桂一脸苍白的站起身,丢下银子後跌跌撞撞的飞奔离去。
在店里记帐的黑尾被扑过来了白桂紧紧的抱住,还没问这孩子今天又吃错了什麽药时,就听到白桂一声声忏悔般的对不起。
看来是知道了。
黑尾拍拍白桂的头,说这不是你的错,然後白桂哭得更伤心了,一边打隔一边哭喊着他不要什麽雷婚了,他要黑尾永远平安的活着。
如果能够解除他当然也想阿,但是现实就是没有解除的方法,毕竟这是天道所主导的,要去哪里找天道要求收回?
最後,白桂再三保证着他一定会找到解除雷婚的方法後,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黑尾看着他楚楚可怜的背影,心头一软。白桂这样的好孩子要是进阶成了仙阶,一定会是个照顾妖族和後辈的好首领,绝对不会让狐族领地里再有雷婚吧。
这样想想,为了成就他而si,倒也是公德一件吧。
黑尾开始怀疑白桂这脑袋真的能够当个好狐族首领吗?或者说能够进阶天阶吗?
虽然一般可能认为要是无法进阶不就不会遭遇雷劫皆大欢喜吗?但事实是,当家族发现子弟再无进阶可能後,就会直接杀掉准备来替si的另一半解除雷婚,让谈妥的联姻能够无缝接轨。这样相b,黑尾b较希望白桂能撑到雷劫,这样他的命可以活长一点。
而关於双亲都si了,为什麽还不逃走这问题,黑尾可没有那麽天真,白家支配着狐族的领地,光离开坐车就要花上一个月,还要逃过白家暗卫的搜捕,光凭他一犬跟本无法办到。
回归正题,白桂的脑袋不知道是什麽做的,自从说要帮他解除雷婚後就离家历练去了,黑尾也觉得这是正确的决定,毕竟世界那麽大说不准就让他找到了方法。
但是一个月後他带回来的却不是书卷,而是各式的灵果灵材,还紧盯着黑尾一个一个的全部吃掉,虽然味道不错但是光吃这些东西跟本不可能解除法术阿!
这些很营养的喔,有t力才能够一起过日子阿,白桂眨着金se的眼睛这样说,然後兴冲冲的吻上了还想说什麽的黑尾,灵活的舌头和娴熟的抚0让黑尾完全无法招架的被压倒在了床上。
这小鬼到底去外面「历练」了些什麽阿!怎麽技术变的那麽好?
黑尾哥哥,你可冤枉我了,白桂的眼神委屈,但在後x扩张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歇,沾满润滑yet的三根手指抠挖得黑尾频频惊喘。
只是没想到外面的世界,也有那麽多书店呢。白桂笑得很甜,抬起黑尾的腿缓缓将挺立的r0uj推入对方的洞里,那gu令妖痴迷的su麻感让他x口的烙印开始发烫,白桂低下身亲吻着黑尾的唇,腰部用力一撞,然後是狂风骤雨般的ch0uchaa,把黑尾的sheny1n声全部封在嘴里、吃进肚里。
要给黑尾更多的快乐,要让黑尾更加更加的需要他……就像是他需要黑尾一样,是心底最柔软的乐土,也是悬在颈上最锐利的刀。
为了黑尾,白桂愿意做任何事。
但是相对的,没有了黑尾,白桂就会失控。
黑尾离开了白家。
依照白家四少爷的要求,黑尾借了纸笔写下一封告别信,坐在马车上的四少爷指着不远处的渡船口,告诉黑尾渡过这条河後就能离开狐族的领土。
黑尾抱着双亲的骨灰,低头跟白四少爷道谢,对方同样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把他从白家的天罗地网中带了出来,能送他到狐族的边界是仁至义尽了。
白四少爷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他小时候虽然常跟白桂打架,但是彼此的关系并不差。白桂对黑尾的感情在白家已是昭然若揭的事情,只不过白家大狐们看不清,只当是小情小ai,并不认为能兴起多少风浪。
但是白四少爷懂,所以他利用了专属的车队和心腹,把黑尾偷偷带出了白家,想当年要不是合适的替si人选太少,又加上他又正巧随母亲回娘家探亲,那麽依照辈份算起,自己就是黑尾的雷婚对象了。
届时白桂绝对是恨si他了,哪能像现在这样和平的吵吵闹闹。
白四少爷看着黑尾搭上了渡船,慢慢的远离视线後,才拍拍手继续他「游山玩水」的计画。
玉狐族的修为越高,心中的执着就会越强。
这执着放在有ai侣的玉狐上,就像是安定的灯塔,在修行的艰难道路上不会迷失方向;但是相反的,对於失去ai侣的玉狐来说,就会像是扩散的毒脓,使身边的一切包含自己完全溃烂。
当白桂风尘仆仆的回到白宅时,已是黑尾消失二周之後的事情了。
白家持续追捕消失的黑尾,骤然失去妻子的白桂内心除了惊慌,却也有着疑惑,黑尾为什麽会离开?他不是那种会不告而别的妖。
想要黑尾回到身边,但不愿那些大狐们把他重要的伴侣当成罪犯通缉,白桂央求撤掉通缉令,改用悬赏寻妻。
但是狐族长老们却斥责了他,直白的告诉了他要认清黑尾只是用来渡结的工具,容许白桂跟他亲腻已是开恩之举。黑尾要是si了还事小,要是活着白桂跟孙家小姐谈妥的婚事势必要泡汤。
必须要知道黑尾的行踪,无法活捉也要弄si他!
这就是黑尾逃走的原因吗?因为会si?
白桂的心脏用力的紧缩,x口像是有个巨大的破洞,理智互相拉扯,让白桂头痛yu裂。
一个在哭喊着不要追不要追,他要黑尾活下来!另一个在嘶吼着抓回来抓回来,他不准黑尾离开他!
积忧成疾的白桂开始做起恶梦,身t像是分成了两半,一个要抓一个要挡,抓回来了就眼睁睁的看着黑尾被白家大狐们凌迟而si;挡下来了就看着白家的暗卫拖着黑尾的屍t回来覆命。
他不敢睡觉,深怕失去控制的身t会自己行动去抓黑尾回来;或是在不小心睡着後又马上被惊醒,因为在梦里听到黑尾被白家抓回来的消息。
这样混乱的状态直接影响到了他的修行,他的心和修为都完全停止了,像是si水般豪无动静。这样状况超乎大狐们的想像,最有可能成为百年来唯一踏足仙阶的後辈,却因为一只小狗的逃跑而产生变数,这让白家对抓回黑尾是更加迫切,又或者直接杀了,顺势断了白桂的心魔。
早晨,黑尾向双亲的牌位请安後,戴上斗笠背上竹篓,推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外的白桂。
白桂的脸se苍白,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紧紧捏着要烂不烂、却又被jg心保存的泛h信纸,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
能看到黑尾平安的站在他的眼前,白桂便觉得他这些月来的恐惧和愤怒早已不算什麽了。
但是如今,却有个更大的惊喜砸到了他的头上……视线下移到黑尾微微隆起的腹部,白桂终於憋不住的落下大颗大颗的泪水。
他要当爹了。
数月前,黑尾在白桂出门继续游历後不久,发了一场莫名其妙的高烧。
黑尾额头滚烫但身t发寒,用一层一层的厚大衣把自己裹了起来,监视他的白家仆役不愿被传染疾病,而且看黑尾病到连站都站不起来,乾脆就甩手偷懒去了,连大夫的看诊结果都没问,事後便随便胡诌个病因交差。
就这样天时地利人和下,让黑尾抢在白家起疑之前发现了自己怀有身孕。
黑尾在大夫离去後,随即计画起逃跑方法,绝对不能被发现,否则等不到雷劫来临他就必须si。
不过说也奇怪,为了避免流出下等妖的後代,雷婚缔结对象都会选择同x,这规矩千年施行下来也从来没有发生过问题,怎麽换到他竟然就怀上了呢?
问题无解,但逃命要紧,所以他接受白四少爷的帮助,逃离了白家。
从另一头的河岸转头看向狐族的领地,假面具下的黑尾呼了一口气,但是心知还不能大意,白家应该已经对他发布通缉令了……
爹、娘,我们回家吧。
握紧手上的包袱,黑尾在心中低语。
原本修为一落千丈的白桂,在与白四少爷的一次私密会谈後,捡起舍弃的修练重新开始。
白桂每分每秒都在思念着ai妻,但是大狐们正觊觎着妻子的x命,这警讯他一刻都没有忘记。他ai黑尾,不管发生什麽事情绝对站在妻子的这一边,就算助纣为nve他也甘愿,不是他不讲家族情分,而是对b之下黑尾更重要而已。
从小到大,白家从没有苛刻过他,所以白桂不会为了替黑尾出气而对白家报复,但是作为对黑尾威胁的反叛,白桂将不再听命於白家。
如果修为不够高,就保护不了黑尾哥哥;
如果法术不够强,就寻找不了黑尾哥哥。
所以他要提升修为,要超越暗卫,超越所有的大狐;
所以他要学习法术,要学会书架上最高最艰涩的搜罗法术。
然後他就会离开白家,去寻找妻子。
我不要锦衣玉食,也不要荣华富贵,我只想要跟黑尾在一起,彼此相守。
绝对会保护你的,黑尾哥哥。
黑尾其实早就预想过白桂会追过来。
虽然在黑尾的面前白桂是个ai撒娇的小蠢蛋玉狐,但是在白家长大的小孩,尤其还是父母双亡的孤子,怎麽可能单纯到哪里去。对於两妖的情谊,黑尾还是有点自信的,他相信白桂不会出卖他,更不会让他有被白家抓回去的可能。
别看以前还是小萝卜头的白桂总三不五时的跑来杂货店找他,好像只是小孩子单纯的任x举动,其背後却也代表着白桂小小年纪就练成了能甩掉守卫拦截的智谋和本事,只要有意为之,白桂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白宅。
不亏是能被配上雷婚的玉狐,白桂是个天才。
不过在看到眼前的天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痛哭,还发现竟然就顺手的用他珍藏多月的信纸擤鼻涕,手忙脚乱的施展起还原的法术,一脸无语的黑尾探头往白桂身後看了几眼。
跟踪的暗卫不会在後面吧?
自从被白桂找到後,黑尾多了只可供使唤的大妖。
当初留给他的信里并没有说到怀孕的事,所以白桂在发现黑尾的肚子里有宝宝时,惊喜的眼泪完全停不下来,然後就开始快乐的当起了模范妻奴。
不论是洗衣砍柴做饭打猎种田全都包办,就连缝补衣服也是看着黑尾示范一次後就就马上学会,万能的完全不像个纨k少爷,让黑尾瞠目结舌。
时隔多年突然又感受到被当成猪养的黑尾感觉无奈,每次他想要稍微揽点家事来做时,不知道什麽时候出现在身边的白桂就会一脸委屈的看着他、还有他的肚子,像是在控诉着自己没有怀孕的自觉。控诉着难道我做的不够好吗?还是个不能让妻子安心的好夫君吗?
当发现黑尾的态度转趋强y时,白桂就会泪眼汪汪的跪到黑家两位长辈的牌位前,一脸痛心的忏悔着他是个不孝媳妇,不但不能帮丈夫生孩子连做家事都笨手笨脚。
一脸无语的黑尾表示他好想动胎气阿!
然而过了几个星期後,黑尾还真的开始动气了。
肚子越来越大的黑尾开始情绪失控、失去耐心,无缘无故就开始对白桂发火,对於任何事都开始j蛋里挑骨头,自我厌恶的黑尾开始病恹恹的不想说话。
不忍心让黑尾这样沮丧的白桂拼命安慰他,妻子骂丈夫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满足妻子和宝宝的所有任x,是身为为丈夫和爹爹的义务。
白桂那麽好,疼惜他疼到姿态都放的那麽低,这让黑尾情绪更加低落了。
直到有一天白桂砍柴回来,发现黑尾变成了黑狗,变回本t後感觉心情安定,所以黑尾决定直到临盆前都要用乌犬的样子来过生活,反正现在的他除了吃就是睡,跟狗好像也没什麽两样。
要是黑尾喜欢的话,我就没有意见。
虽然嘴上这麽说,但是没有机会再看到黑尾生气闹别扭和低落的怜ai表情,白桂的心理还是有些小失望的。
不过当天晚上,白桂就发现改变的新乐趣了,过去为避免压到黑尾的肚子,白桂睡觉的时候都搂着他都不敢用力;但是当黑尾变成乌犬後,他也可以变成白狐,然後用他毛绒绒的大尾巴把黑尾圈在里面,好像彼此是双方的全世界一样。
短毛的黑尾似乎很中意他柔软的长毛,睡着时都会不自觉的往他的怀里蹭,虽然有时候醒来x前的白毛会被糊上口水,但是白桂完全不打算改变。
黑尾的肚子越来越大,距离宝宝报到的日子就要近了。
白桂着急的团团转,一下子说要去请产婆,一下子又说要去准备新衣服,虽然有去请过教乌犬村的大夫,但是还是非常不放心,甚至想要停下所有的家事,专心盯着黑尾看。
然後就被黑尾责骂了,白桂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支柱,不去种田不去打猎,难道是要让生出来的宝宝喝西北风吗?还是要他挺着大肚子去爬山找猎物弯腰拔草?
然後白桂只好乖乖的出门工作了,临走前不但留下了许多张传音符,还在房子周围张开了一个又一个保护结界,不知情的修真者要是经过,还会以为这小木屋里是保护着哪方大能的天材地宝?
黑尾跟肚子里的宝宝,就是白桂最重要的珍宝。
在一场下过雨的凉爽午後,白桂跟黑尾荣升为四位小宝宝的父亲。
炖煮着jr0u料理的陶罐正咕嘟作响,白桂查看了一会,添了些补t力的灵草後再度盖上陶罐。继续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搅拌着旁边小锅里的米粥。这是他可ai孩子们的第一餐,因为心ai的妻子能生小宝宝但却产不出母n。
当白桂把用法术吹凉的米粥和装盘的炖j汤端到卧室,躺在床上的黑犬睁开眼,然後无视白桂讨好的笑脸,阖上眼睛。虽然变成本t时生产会b较顺畅,但是就算加了白桂的法术安抚,黑尾依然筋疲力尽。
另外,黑尾正在生白桂的闷气,本来还欣慰这家伙帮孩子擦澡的动作熟练到不需要帮忙,可以让他安心的休息──结果呢!他却变成狐狸跟着宝宝一起x1他的rt0u是想做什麽?!
他不产n!而且哪个宝宝像他一样用那麽变态的方法x1!黑尾羞愤的用爪子挠了玉狐一脸,然後用力得把白桂推下床,命令他去准备婴儿餐。
在黑尾的无视下,白桂笑着捏了捏对方的耳朵,然後大手轻柔的把正在黑狗怀里顶着rt0u的四只小地瓜一只一只的移到自己的身边,没有东西可x1,小东西们发出稚neng的哭声。
低哄着黑尾为他生的四个小宝贝,白桂拿着木匙,一只一只的喂起米粥,直到小地瓜们肚子鼓鼓的打了个饱嗝後,才把他们放回黑尾的肚皮上,张着呵欠的小东西们紧挨着身旁的温暖源,挤成一团睡着了。
黑尾没有移动,张着嘴让白桂喂食着j汤,这张床现在宝宝最大,至少在他们能张开眼睛之前,黑尾都要保持着乌犬的外表待在床上,不然宝宝会因为闻不到他的味道而哭泣,甚至失足掉下床。
白桂喂完一大四小的食物後,也很快的解决了自己的晚餐,迫不及待的变成了白狐跳shang,犬狐相对而卧,一齐把小兽们保护在中间,白桂在这一刻满足的想着,这就是他甘愿放弃一切所换来的幸福。
出生第5天,白桂拿着sh帕子轻擦着小宝宝们圆圆的小pgu帮助他们痾便便,顺便玩起孩子摇摆的小尾巴,老二不耐烦的用没长牙的嘴咬上白桂的食指,白桂低声笑了起来,随即拉平嘴角,晰哩哩的声音後,一摊hseyet从白桂的指缝流下,衣服sh了一大块,大仇已报的老二哼了哼鼻子後睡着了。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黑尾毫不客气的捧腹大笑,这画面太喜感了他可以拿来笑一辈子。
出生第10天,白桂为了取名字伤透了脑筋,想要取个四字一组,一只一字,但是老大老二和老三都是母的,只有老么是公的,怎麽配才不会让小地瓜们长大後嫌弃爹取的名字呢?
黑尾趴在旁边看着白桂一边帮小地瓜洗澡一边喃喃自语,受不了的跳到书桌上刁出四个字丢给白桂,小地瓜们的名字就由他们的娘亲强势决定了。
出生第15天,白桂再度被孩子们的夜啼惊醒,温柔的亲了亲同样睁开双眼的黑尾,抱着起孩子们离开了卧室。白桂在小木屋边踱步,怀里的孩子们张着大眼睛却毫无睡意,玉狐疲倦的打了个呵欠,继续轻拍着手臂低哄着。
然後肩上突然多了一条毯子,黑尾的手上多出两杯热茶,然後两大妖就抱着四只小妖,并排坐在家门前的台阶上,一边喝茶一边看起了月亮。
出生第20天,白桂帮越来越好动的小地瓜们编了一个小摇篮,做工jg巧的让黑尾瞠目结舌,这纨k子弟到底吃什麽长大的,还有什麽事情是他办不到的?黑尾没有注意到自己把心理问题问出来了,白桂被称赞了,有点害羞的摇摆着尾巴。
当晚,寳寳们在新床上睡的香甜,床上的黑尾看着白桂双眼发亮得靠过来,尾巴还若有似无的g缠着他的脚踝,气恼的敲下对方的脑袋,臭小子,把我早上的夸奖还回来!
出生第25天,白桂迷上了给小地瓜们讲故事,小地瓜们虽然听不懂但是还是缩在白狐的身边竖起耳朵,白桂讲着童话、讲着民谣,结果故事走向越来越偏,竟然开始讲起了话本。
在旁边打起盹的黑尾猛然睁开眼睛,啊唔得用力咬上玉狐的耳朵,让白桂频频讨饶。
出生第30天,白桂把旧衣服裁成了强褓巾,黑尾看到那匹白家贵族才穿得起的高级丝绸被小地瓜们尿了一大块时傻住了。白桂笑说他已经不喜欢这件了,他喜欢的是这件黑尾缝给他的粗棉衣服。
黑尾心中五味杂陈,但是还是感动b较多,白桂从以前就是这样妖,这种全心全意的感情真得不管是谁都会为他感动。黑尾轻轻的吻上白桂的脸颊,气氛一片温馨──然後白桂一脸腼腆的说「孩子的娘,我y了」。
白桂从以前就是这样的妖!黑尾气得颤抖,不过在确定小地瓜们都熟睡後,黑尾还是在白桂期待的眼神下,脱下外袍後爬上了床榻。
幸福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很久,而动摇幸福的时刻总是突然袭来。
晚上,白桂一如往常的跟黑尾依偎而眠,玉狐爹爹的蓬松大尾巴现在是小地瓜们最ai的抱枕,小爪子紧抱着软绵绵的毛皮,一只占据着一边,宁愿睡得挤就是不睡摇篮。
外面开始下起细雨,白桂突然睁开金se的眼睛,不可置信的感觉着身t的热烫和翻滚的力量,进阶?不可能!自从找到黑尾後他就停止了修练,因为他根本不想要渡雷劫,怎麽可能这样荒废了锻链修为却还在增长?
白桂的内心虽然很紧张,但依然动作轻柔的把小宝宝放到了黑尾的身边,翻身跳下了床,犹豫了半晌後,还是狠下心放弃叫醒黑尾。
他要相信自己,他会渡过雷劫的,然後让黑尾醒来後,看到毫发无伤的彼此。
但要是失败了……
不会失败的!nn说过,雷婚是赐给真心相ai的伴侣幸福的婚姻契约!
天道,我会证明我跟黑尾之间的ai能够配的上真正的雷婚,让祢心服口服!
用充满ai意的眼神看向床上睡着的一大四小,白桂在心中轻轻道别後,低声施展一个法术无声消失了。
黑云正汹涌的翻滚,沉声怒吼着的闪烁雷光。
整块大岩如今被大量的轰雷劈的脆裂,白桂的银发银尾散发着焦臭,身上的粗布衣服被烧的破烂不堪。白桂全身的妖力被天雷掏空得一乾二净,双腿也被强大的天威压的虚软,躺在碎石中虚弱的呼x1。须於,沉寂一时的黑云再次滚动了起来,白桂睁大金瞳,顾不上身t的损坏拼命的仰起头,对着乌云密布的夜空咆啸。
快打下来阿!!
白桂龇牙咧嘴的对着正发出轰隆巨响的庞然大物嘶吼,恨不得要天道被他的无理激怒,赶紧劈下最後的那一道天雷。
为了不要波及孩子和妻子,白桂已经尽自己所能的、有多远躲多远了……
让我全部承受本来属於我的天雷吧……
拜托您放过我的ai侣吧……
天道……
在白桂的身影消失在卧室後,原本沉睡的黑尾缓缓睁开了眼睛。
乌云密布的夜晚雷声轰鸣,黑尾一边细数着雷响,一边轻柔的安抚着睡梦中的孩子,感应到最後一道雷劫即将成熟,轻手轻脚的跳下床,确认寳寳们没有被惊醒後,走向门口。
看来最後一道雷,势必要由他来承受了……孩子届时就拜托你了,白桂。
原本早已做好诀别的黑尾在靠近紧闭的木门时,鼻头猛然一动,马上掉头折返,用嘴叼起裹着宝宝们的包巾,头也不回的往厨房的後门奔去。
树林发出沙沙的声响,看来那些埋伏也追过来了,移动的速度那麽熟练,可见早就把这里的地形都探勘清楚了。
可恶!可恶!可恶!
黑尾在漆黑的夜se中奔驰着,小地瓜们似乎也感应到了父亲的紧绷,被惊醒後全程安静的睁着大眼睛,但也害怕的在摇晃的包巾中互相依偎着。
黑狗七回八拐的企图在森林中甩掉追兵,但他一个普通妖族的速度怎麽可能敌得过训练有素的暗卫。
穷途末路的他钻进矮树丛中,尽可能的往深处缩,追兵们见状ch0u出长剑,开始劈砍起茂密的树丛,黑尾紧紧得把宝宝们包在怀下,想着至少要帮孩子挡下最开始的痛苦。
白桂……
突然,天空发出了足以震荡天地的巨大轰鸣──
蓊郁的青山被削掉了一半,森林间冒着熊熊火光,白桂还记得那座山最肥美的野j在哪里抓。
青山边的平原满目疮痍,成了一块一块的黑炭,白桂还记得这平原在雨天的夜晚会有蛙鸣。
而青山脚下堆满灰烬,上面燃着些许未熄的火苗,白桂还记得这位置……曾经是他跟黑尾的家。
白桂脑袋中一片空白,怀疑着自己是不是被劈傻了在做梦,然後他开始不受控制的乾呕了起来,许多未消化的灵药灵果被白桂吐了出来,酸涩的喉管正控诉着他的暴殄天物,竟强塞这些高贵补品,只为了获得赶过来的t力。
黑尾……孩子们……我的妻儿呢?
白桂的意识正天旋地转,但相反的却是虚脱的四只开始轻盈了起来,像是有多gu涓涓细流进入了五脏六腑,被掏空的身t开始被温暖的妖力填满,原本浑沌的jg神像是被冰凉的山泉冲刷过一般,瞬间的清爽了起来──
这是什麽感觉?
不!这不是真的!不愿承认的白桂用力摇着头,拒绝用他被重新洗涤的意识思考,要是他想明白了,那一切的恶梦就会真的成真了。
天雷结束了。
没有,只有八十道雷!
天雷结束了。
没有,还有一道!
白桂狠狠搧了自己一巴掌。
……天雷结束了。
那麽,我的伴侣呢?
瞬息间,仙阶磅礡的法力以白桂为中心大量爆出,像是奔腾的怒涛般向四面八方宣泄而出,迅速的漫延至万里之外──
白桂眨着金se眼瞳,在蒐罗法阵中不断寻找着黑尾的影子,相信只要一直找、不停的找,就能够找到朝思暮想的对方。
但时间依然在流逝,朝yan的光亮刺入了白桂的双眼,戳破了玉狐的逃避,逃避去想起来,最後一个确认黑尾下落的方法。
白桂颤抖的双手悬在半空,停顿了许久,最後终於狠下心的撕开x前的衣服
──袒露出的不是那熟悉又美丽的血se纹路,而是没有一丝伤疤的乾净x膛。
朝yan缓缓升起。
而最後一根稻草此时轰然压下,踏入仙阶的玉狐掩住赤红的双眼,随後是响彻天际的绝望嘶吼,锥心泣血的悲鸣声在si寂的焦土上,久久不散……
大步迈向狐族的议事大厅,周身磅礡的妖气将涌上前的一大群护卫震飞。
双手一抛,在众大妖瞠目结舌的目光下,把三颗发臭的妖族头颅扔到摆满灵果灵茶的长桌上,场面顿时难看了起来。
许多大妖族长一脸嫌恶的想要怒斥眼前鲁莽的不速之客,但探查到对方毫不收敛的的修为後随即惊讶的瞪大眼,情绪从愤怒转变了惊yan,但玉狐族代表们的脸se却顿时僵y了起来。
那一晚被他们追着跑,你一定很害怕吧?
白家七少爷金眸微敛,掌心流转着妖族梦寐以求的仙阶妖气,冷若冰霜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悲痛与绝望,但也只是稍纵即逝,没有被任何妖发现。
到头来,我依然是个没用的丈夫……除了为你和孩子们复仇,什麽都做不好。
对不起,黑尾。
跨入仙阶,即是首领。
这是妖族不成文的铁律,也是一众妖族拼了命也要培养出一只仙阶的原因。
这项规则的强度之大,是即使这位仙阶闯入肃穆的议会大堂,并当着众大妖的面杀害并凌迟同族尊长,却依旧被众大妖们拱上了王座,满身鲜血的仙阶,淡漠的看着一切。
新首领就任的宴会上,白家四少爷啜饮着百年好酒,隔个觥筹交错的宴会,看向被容光满面的大妖们围绕的仙阶玉狐,新首领就像是木偶一样的坐在上位,对於递来的酒水号无反应,连回应都懒得施舍,毫无神采的金se双眼看的四少爷是直摇头。
新上任的妖族首领所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废除雷婚。
连着典籍和仪式道具尽数毁去,甚至解散了现有的暗卫,要把任何能让雷婚卷土重来的因素全部排除。并用他仙阶的力量抹去如同枷锁一般的雷婚纹,让不少重获新生的低等妖族感恩戴德。
斗不过玉狐族的妖族们心有不甘的顺从,但是玉狐族内部却也发出了反弹,同si去族长亲近的大狐纷纷跳出来,指责着首领的自私与短视,不顾狐族和家族兴荣。甚至反讽刺首领,要不是玉狐族为他缔结雷婚,哪来现在仙阶的地位?
当时在场全程观望的白家四少爷表示,首领听到这句话时,眼神所报发的凶爆戾气──还有那位大狐的下场,他希望永远都不要再想起来。
玉狐族需要新的家主,虽理应由修为最高的首领兼任,但下完第一道命令後,新首领便甩手一切,不管是玉狐家还是这些妖族领土,各妖族大家们只好重新开会,让首领只要摆个仙阶的名头坐镇即可,杂事什麽的让他们挑选的副手代劳,而白家推出来的副手兼代里家主毫不意外的落到了白四少爷的身上。
白家四少爷只好耸耸肩後开始上工,完全无视那些大狐们给他的暗示。
仙阶的修为摆在那边,看起来就是乘龙快婿的样子。
有头有脸有nv儿的狐族们开始举办了大小宴席,想把美貌贤淑的千金小姐们推荐给新首领,肾只有些妖族结合过去的小道消息,开始挑选唇红齿白的雄x狐族送过去,甚至还送来了一只乌犬族。
那些雄x雌x最後都被尽数退回,新首领发话,他已有伴侣,不允许任何存在介入彼此,再有下次,送来一个杀一个。
白四少爷听闻此讯更是一头雾水,试探x的向新首领询问,那位伴侣说得就是黑尾吧?他去哪里了?傻气又温柔的白七少爷又去哪里了?
听到熟悉有眷恋的名字,仙阶玉狐才稍微有了一些表情,但也只是强扯几下嘴角,眼神依旧淡漠。
白四少爷等了很久,才听到了对方发出很轻的笑声,拉开衣襟──
白皙厚实的x膛上是一道由血痂所凝结而成的深褐se图纹,近看才发觉这竟然是用利刃所刺出来的「雷婚纹」。
你这个疯子!!白家四少爷气的在心中大骂。
对於疯掉的首领,白姊姊写了很多封信,但都没有得到回音,亲自回来探望後,只是无奈的摇头离去。这曾经的天真单纯小玉狐已经逐渐得失去情绪、失去温度、失去心……
白四少爷现在,已经没有能救赎他的那封手写信了。
仙阶又如何呢?白桂的灵魂已经si了。
今天,杂货店家的老三跟樵夫家的三个孩子们打架了。
接到邻居的通知,杂货店老板匆忙放下工作赶到了现场,找到了全身都是伤的老三,还有同样全身挂彩,正被母亲用力打pgu的三兄弟。
在小妖们的哭声中,樵夫的老婆压着孩子的头向杂货店老板道歉,竟然去嘲笑这可怜孩子没娘,被挨打完全是活该。
杂货店老板婉拒了樵夫家的赔礼,叹了口气,弯下身把老三跟缩在脚边哭泣的老么抱了起来,原本噘嘴不说话的老三终於也憋不住委屈的掉泪,r0u着眼睛喊着她们才不是没有娘ai的小妖!
老板无奈的任着两个孩子哭,慢慢的走回到了杂货店,看着担心得站在门口张望的老大跟老二,心中像刀磨一样地钝疼。
当黑尾重新睁开眼睛时,傻楞着看着四周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祥和景象,追杀的暗卫也不见踪影。
黑尾急忙站起身,看着松开了领口内一愣,x口一片乾净,曾经让他恨之入骨的血se烙印,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雷婚,解除了。
黑尾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记忆还停留最後刺眼的雷光,但一觉醒来曾经的伤痕却全都消失了。
这一切该不会都是一场梦吧?
混乱的意识很快被几声参差不齐的啼哭声拉回,黑尾低下头,看着小地瓜们爬出襁褓巾,一、二、三、四……数量正确,而且也都没有受伤。
黑尾松了一口气,随即激励的拍响脸颊,弯下腰把小宝宝们塞回襁褓巾,嗅着空气中的气味往最近的聚落前进。
没有时间胡思乱想,孩子们需要他!
新地方第1年,四张嗷嗷待哺的嘴让黑尾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哪里有工作就往那里跑,孩子们不能离开视线,黑尾索x把寳寳们放进竹篓里,全家靠着两条腿搬家。
新地方第2年,竹篓以经装不下成长起来的小地瓜了,思虑再三後黑尾决定找个适合的地方定居,但天不从妖怨,原本千挑万选定好的城镇在前往途中爆发瘟疫,黑尾把找来了一台小拖车,推着孩子们继续前进。
新地方第3年,黑尾在城郊买了间房子,老大老二老三学会了化形,摇摇摆摆的跟着黑尾学走路。黑尾虽然很欣慰他们的成长,但是却也要开始提防他们的万恶之手,一边收拾被老三摔掉的陶罐,一边推开热情想帮忙的老二,黑尾心灵憔悴。
新地方第4年,黑尾在驿站找到了工作,每天带着孩子们去报到,有监於四个孩子不哭不闹,驿站老板也睁只眼闭只眼。老么还是没有化形,三个姊姊找了个小竹篮,每天轮着把弟弟提来提去,结果竟被顾客当成在买卖小宠物,三姊妹顿时吓傻了,弟弟不卖!
新地方第5年,虽然驿站的客群大多固定,但黑尾还是打听到了,包含他之前醒来的地方,是距离乌犬族老家万里远的虎族领地,单趟要2-3个月的路程,这让黑尾更加困惑了,他们倒底是怎麽过来的?
新地方第6年,黑尾终於存够钱开了一间小杂货店,而孩子们也到了上学的年纪了,目送着三姊妹和她们手上的小白狗进入教室的背影,感觉到有些寂寞的黑尾想到了某只妖,这种场合他一定会哭的吧。
想到这里黑尾的眼神恍惚,他还活着吗?
新地方第7年,黑尾不得不佩服这四个孩子确实是白桂这天才的血脉,不但学习天赋极强,当地的道馆还强烈邀请他们到武馆修练,跟狐族私家培训不一样,虎族的修链是全民运动,有能力就能到武馆修行,平民也能凭自身力量爬上仙阶
有些自保能力也挺好,这样想的黑尾让四个孩子都去道馆,但几个月後,不顾道馆师傅的哀求把四姊弟通通带回家,他们家四个宝贝谁都不准链出修为!再来雷劫找谁赔我孩子!
新地方第8年,黑尾手上的纸正在颤抖,光知道白桂没有si的消息就已经让他心满意足了,没想到他真的成得晋升仙阶,黑尾惊喜又自豪得在店舖内打转,考虑着要不要写一封报平安的信寄去,消失那麽久白桂一定很担心。
但黑尾停下了步伐,把写信的想法压了下去,写信?白家……那黑暗的地方,他还要带着孩子回去吗?
就算白桂过来跟他在一起,但七年前那一晚,不就已经清楚得告诉了他白家斩草除根的狠心了吗?
他们的孩子,是三只母黑狐和一只公白狗,这样的後代白家绝对不会承认的,当年也许只想杀他一个,难道还要让他们多三个目标?
b起让孩子涉险,不如就当作他们早已si去……
爹,我们为什麽没有娘?娘去哪里了?
晚饭时,擦过药的老三还是憋不住的问,剩下三个孩子也扭过头,眼中闪着隐隐泪光。这是孩子们最常问黑尾的问题,虽然会难过却还是一遍一遍的问,好像只有一直问下去,某一天就会出现不一样的答案。
没有娘是这四个孩子心里的刺,谁敢碰她们就揍谁。黑尾给过她们很多答案,有病si的、有淹si的,甚至噎si都有,但是就是没有说出正确答案……
你们的娘在很远得地方,但是要是见到他,你们就会有危险。
知道白桂还活着就够了,他要带着孩子们在这陌生的地方上自立更生。黑尾吃着饭,依然是回应孩子们千篇一律的回答,然後教训起了挑食不吃青豆的老么。
四姊弟从小看着黑尾含辛茹苦得赚钱养家,平常也会主动帮爹的杂货店跑腿,运气好还得到小费赚些零用钱。
今天四姊弟送货的客户,是一团据说跑遍东西各大妖族领地的商队,他们要去虎族首都,这几天会在这里的商队旅馆休息。
商队中其中一位队员看到三姊妹的黑狐狸尾巴,和背上还不会化形的白狗弟弟啧啧称奇。狐族向来以纯se白se为尊,几乎没有出现过纯黑的狐狸,而且小狗弟弟身上的白毛纯的发亮。
队员拍板直断,你们四姊弟的爹娘绝对是黑狗与白狐吧!放心,叔叔没有歧视!
旁边的同伴们笑成一团!他们这同伴根本就是话本的忠实读者。
四个小孩子得到了新证据,开始对黑尾软磨y泡,想知道更多关於她们白狐娘亲的事情。黑尾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查到这里,帐本对不上的烦闷也让他心浮气躁,脱口说出她们的娘是狐族的千金小姐,因为门不当户不对所以把他们赶走了。
四姊弟听完後毫无反应,黑尾奇怪的问,你们不难过吗?
老大摇摇头,话本里都这麽写的,所以她们大概也猜到了。
黑尾想去揍翻他们那位把话本当床边故事来讲的蠢娘。
四只小妖正偷偷躲在马车的角落,握紧着他们从父亲床下偷来的旅费。
姊弟们不安又忐忑得垂下耳朵,看着手上包着钱的米se小布,这是他们小时候用的襁褓巾,也是他们所知道唯一跟娘有关联的物品。
在最穷困潦倒的时候,父亲不只一次的拿出这块布,喃喃念着一个名字默默流泪,虽然听不清楚,但是他们也明白爹虽然表面上没说,但心中也是思念娘──这块布被保存的很好,从来没有进过一次当铺。
她们决定要去狐族的领地找娘,就算娘不ai她们了,在远处偷偷看一眼也好。爹一定会反对,所以她们要偷偷的去。
h昏时,返家的黑尾找不到四姊弟,走进卧室,看着床底的箱子内存款不翼而飞,衣柜深处的布巾也不见踪影,拿起老大留在箱底的字条叹了一口气,这四个笨孩子,怎麽连这种地方都那麽像白桂?
……记得要写信回来阿,小地瓜。
第1个月,黑狐狸三姊妹实在太显眼了,引来了不少好奇和嘲笑的目光。为了避开麻烦,四姊弟把头发和尾巴毛全剃光了,虽然被当地小孩笑说像无毛老鼠。
光头很凉,也不需要担心长蝨子,剪下的毛也换来不少钱,三姊妹把嘲笑他们的当地小孩揍一顿後,抬抬重了不少的包巾,很满意。
第3个月,四姊弟向远去的马车挥手致谢,转身进入乌犬族的部落,据说这里是爹的故乡,也是他们出生的地方。村民知道他们要去渡口後,指向一个方向那里曾经有座山,发生过非常严重的雷击,这些年都还是寸草不生,劝他们绕过而行。
四姊弟点点头,有样学样的跟村民朝山那边拜了拜。
第6个月,四姊弟的盘缠用尽,只好开始在码头边四处打零工赚去渡船费,晚上依偎着睡在巷子里。码头的城镇治安很乱,尽管身负武功,但她们选择低调,用泥灰把身t和脸抹脏假装成鼠族乞丐,不能让姊弟们被那些卖小孩的坏大妖带走。
第9个月,她们终於赚到了渡船的钱,一位老船夫同意戴他们渡河。
老船夫听到她们要千里跋涉去狐族领地找母亲,对她们的态度和善了不少,好心的告诉了他们狐族的规距还有顺利入城的诀窍。
老船夫看着脏兮兮的小孩子们叹气,说狐族的首领是一只冷漠无情的仙阶玉狐,地位很大,杀妖如麻,连着白家成员也是嚣张跋扈,你们无依无靠的要是碰到玉狐族的时候绝对要回避,不要起冲突。
老三问,玉狐族长什麽样子呢?
老船夫说,他们很显眼,是纯白se的狐狸。
四姊弟面面相觑。
第12个月,四姊弟经过打听,终於找来了白家的府邸,但是还没有开始高兴就开始害怕了起来。离家寻母了这一年下来,他们瘦得不成妖形,被剃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和尾巴,还有一路风尘仆仆下来,累积的臭味和w垢……这麽丑陋又肮脏的小孩,在这大房子里的娘,看到了只会更讨厌吧?
四个小妖眼眶一红,小声的抱头痛哭起来。
白家四少爷皱着眉,再次端详手上的信。
这封信在几个月前寄来白宅,收件者是白四少爷,内容很短,只写着「直往,问安」这不明所以的话,署名是「彼岸」,然後地址被故意弄模糊了。
不知道为什麽,直觉告诉他这封信绝对不能丢,白四少爷也就鬼使神差的收了起来。
直往……彼岸……?
为什麽要匿名?是不想被谁知道吗?然後管家的进门打断了白四少爷的思绪,抬手把信塞入一本书中。
白家附近最近有小乞丐在探头探脑,要赶走吗?
听到管家的禀报,白家四少爷惊讶的挑眉,他们白家的首领脾气不好,这些年可没有少杀过妖,尤其是那些来借钱的更是怕他怕得不得了,竟然还有不怕si的乞丐有勇气过来。
不过,小孩子阿……
给他们点钱和馒头,让他们走吧,态度温和点,白四少爷低声吩咐道。他们的首领虽然对成年妖态度冷淡残忍,但是在面对幼年妖的时候却会稍微多说几句话,声音也会放慢,虽然总是吓到孩子,但明眼的都看得出来首领喜欢小孩。
而那些不si心的,之後竟然异想天开的送来了一大堆小孩子,震天的嚎哭声把白府ga0得j飞狗跳,想起来就头痛。
四姊弟被揪了出来,紧张的看着厉声问话的仆役,结结巴巴的解释她们不是乞丐,只是想看这里的狐族小姐长什麽样子,才会一直蹲守在这里。
因为资历浅而被丢出来的仆役心情很糟,嫌恶的掩起口鼻,趾高气昂的斥责着这些小妖,玉狐族高贵的小姐哪能让你们这些臭乞丐随便看,况且他们的小姐们早就嫁到跟他们白家门当户对的宅邸去了。越说越高傲的仆役,开始拿出扫把动手赶着这些孩子。
老大心一急,把藏在怀里的强褓巾拿出来给仆役看,说这是某位白家小姐留给他们的东西,请求这位仆役告诉她们这位白小姐的下落,还保证绝对不会打扰对方。
虽然被弄的脏兮兮,但仆役一看就知道这是上好的丝绸,而且还是白家才能购买的布料,看着这些脏兮兮的小乞丐不到十岁了,他们白家小姐们十年前不是孩子都上学了就是还没出嫁,哪会给乞丐做强褓巾?
不相信这种鬼话的仆役一口咬定了四姊弟谎话连篇,这些穷乞丐这一定是偷走这块布,然後编造了这拙劣的理由来讨要赎金。
不顾她们的哭喊一把抢过布巾後,把一些小零钱往姊弟们的身上砸,怒斥着他们是不要脸si要钱的乞丐後,得意洋洋的关上门,啃起了扣留下来的馒头。
唯一跟娘有关的回忆没了,老大看着空掉了手沉默许久,用力的忍下眼泪,弯下腰一块一块把地下的钱捡起来,一手牵着老二一手牵着老三,把老么放在肩膀上,领着哭得ch0uch0u噎噎的弟妹们远离白府──
这宅邸里的娘,我们不要了!
白家四少爷疑惑的皱眉,审视着管家呈上来的脏布巾,这确实是白家独有的布料,颜se更是玉狐本家才有资格使用的染料。
但这是内衣专用的软布,别说乞丐,连贴身仆役都很难有机会偷到它,看看上面这笨拙的手工,为何还多此一举做成襁褓巾?
白家四少爷思考着,然後依循着习惯找起那封奇怪的信,翻开书册时,展开的信纸正巧对到了一个字。
侄。
直往……感觉思绪好像抓到了什麽。
彼岸寄来的信……这指的该不会是真的「彼岸」?港口的对岸?
小乞丐、襁褓、直侄往、对岸……
那些小乞丐难道是──!!
白家四少爷猛然站起身,打算派妖追回那些孩子时,视线滑到後面的「问安」二字後,马上灌下了一大口凉掉的茶,稍微平复了半晌,吩咐了些杂事打发管家离开。
问安……这句话不是单纯的招呼语,而是希望他能在白家眼皮下保护这些侄儿的暗号,看来这些孩子是擅自跑来的。
想起了黑尾仓惶不安的逃跑,还有白桂失神落魄的归来,白四少爷烦躁的甩起尾巴。
首领停下摆弄茶碗的手,侧过头看着白四少爷顶着一众大妖打量的目光进入会堂。
反正也无心继续这场乏味的会议,首领把茶碗一抛,敷衍的摆摆手後起身走向白四少爷,大妖们尴尬的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谁都不敢吭声。
何事?首领双手抱x,由着白四少爷领着他到偏远的院落,这位仙阶首领一向我行我素,谁的面子都不给,只有少数存在能让他稍微拨出一些耐心,正巧白四少爷正是其中之一。
狐族首领外表冷漠,但却爆躁易怒,这些年来谁都没有办法0透他的脾气,深怕说错一个字就会惹怒他。白四少爷也不愿冒这风险,b起组织语言,他决定先把奇怪的信递给了首领。
首领微不可见的挑眉,白四少爷的信给他做什麽?虽然内心是这样想,但修长的手指却不自觉得轻抚上这熟悉的笔迹,x口深处冰冻许久的心弦微颤。
看到首领的眼神的变化,白四少爷抓到机会,马上把那脏兮兮的布巾拿到对方的眼前。
不明的东西突然占据整个视野,首领反sx的想要後退,但还没动作前,布巾上熟悉气味瞬间扑鼻而来,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金眸瞪着乌渍下歪歪扭扭的针脚,当终於意识到这是什麽东西时,冰冷的表情瞬间碎裂。
这麽多年了,白四少爷终於在首领的身上,重新看到白家七少爷的影子。
四姊弟们用白家给的钱买个两个馒头,开始讨论起之後的打算。
虽然当时夸下海口的想单方面断绝母子关系,但是委屈的情绪过後,还是舍不得就这样离去。
爹早说过了他们在白家并不受到欢迎,被赶走不是理所当然吗?他们千万里的寻找过来,只是想要见娘一面而已……远远看着就行,然後就回家。
老三嚼着馒头,怯生生的望向大姊;老二抓着尾巴,眼睛很红,沙哑的哀求着想再回去白宅外蹲着;老大哄着怀里哭泣的老么,面se凝重的思索着。
虽然嘴上说着被讨厌也没关系,但是毕竟生命中缺失的至亲,四姊弟对於「娘」这麽名词依旧抱着憧憬和幻想,想要有娘疼ai,想要娘抚0。
老大很怕,这一次大家被伤的那麽惨,还要不顾一切的再去白宅挑战,会不会到了最後只是让美梦碎的再也拼不回去了?真的要不撞南墙不回头吗?
会不会更甚着,「娘」成为了他们最大的恶梦?
在短暂的沉默後,弟弟的哀鸣声一起头,连老大也终於痛苦的落下了眼泪,看到一向稳重的大姊都哭了,剩下两个妹妹也憋不住的放声大哭,虽然是在不起眼的巷弄,但悲伤的哭声依旧引来路过妖族的围观。
回荡着哭声的巷弄吹起了一阵飘着薰香的微风。
小白狗下垂的耳朵却猛然的竖直,警戒转头的吠叫,而老么的预警能力更是四胎中最敏锐的,三姊妹听到警告时却还没来得及开始防备,站在最外头的老三马上两脚一空,後背撞入一个散发着淡香位的x膛。
放开我!放开我!
老三幻化成黑狐狸往禁锢自己的手腕用力咬下,这双手臂却依然没有松开,老三一边尖叫一边挣扎。
老大和老二对看了一眼,马上抬手往陌生妖族攻去,对方虽然没有反击,却灵巧的闪避掉攻击,一对二却连对方的兜帽都没有办法扯掉,完全望尘莫及的力量差距让两姊妹气急败坏的嘶吼着,深怕妹妹有任何不测。
陌生妖族听到了吼叫声浑身一颤,像是突然惊醒过来,老三趁机挣脱,四姊弟挤成一团,警戒的瞪着手臂上流着鲜血的绑架犯。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到你们的……
兜帽下传出好听又沉稳的声音,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恶意,妖族脱下兜帽後跪坐,露出的一头银发如瀑布般滑落,委地的发尾沾上尘土。
四姊弟瞪大眼睛,不只是因为对方昭然若揭的玉狐身分,白狐一脸忧心忡忡的示弱,搭配这副无与lb得的美貌,让小妖族的警戒心瞬间蒸发了一半,玉狐族原来都长得这麽漂亮的吗?爹这样平凡的犬妖,真得跟这样漂亮的狐族有过恋情?!
发现四姊弟的态度正在软化,妖族很快得抓紧机会,轻声的、紧张的喊着滚在舌尖无数次的四个名字──
梅──炸着尾巴的老三愣住了。
兰──老二得耳朵竖起。
竹──小白狗忐忑的汪了一声。
菊──老大眼中的防备变成了困惑。
姊弟们剩下的最後一点敌意,在对方准确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後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不安。
虽然没有敌意,却依旧无法掉以轻心,老大警戒的把弟妹们拉到身後,才被白家族赶出来,现在又追来了一只玉狐,她不能不防。
请问你是谁?
菊强压着颤抖,故作冷静得问着眼前一脸悲伤的玉狐。
虽然相隔多年未见,白桂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小地瓜。
他们哭泣的背影让白桂si寂许久的心脏开始发疼,千言万语都无法形容的感情正在x口滚痛。
宝贝,别哭,爹在这里──
当白桂意识到的时候,他的身t已经率先行动,手上正紧紧的抱住了孩子,手臂流着血,耳边是小地瓜们恐惧得尖叫声,赶忙松开手,懊悔着自己怎麽就这麽冲动,看看孩子们都被你吓坏了!
你是谁?小地瓜的问话像是一把桶穿心脏利刃,白桂脸se发白,想开口,但是舌尖却彷佛被打上了si结。
九年,足够让四个孩子们长大,并且千里迢迢的来寻找他;但是身为父亲,而且还是仙阶修为,这麽多日子以来脑中只想着报仇和醉生梦si……连踏离开白宅的勇气都没有,恐惧再次面对黑尾已经消失得现实。
因为他的懦弱踌躇,让孩子们吃了那麽多苦。
……对不起,我不配当你们的父亲。
酸涩又懊悔的情绪让白桂眼角一红,一串串眼泪滑落,四姊弟们看到眼前的玉狐突然哭得唏哩哗啦,全部都僵住了,他为什麽要哭?
……
小白狗探出头,看到玉狐玄se袍摆不知何时伸出的一小节白se毛团,眼睛一亮,三步瞪作两步的冲上前,不顾姐姐们的阻止跑到白桂的眼前,仰起头看着玉狐有点不知所措的脸,确认对方没有恶意後,试探x的走向那一小节白se。
白桂看到竹的动作,配合的把整条柔软蓬松的大尾巴露出来,小白狗无法化形,但也因此身t的记忆远b起化型已久的三位姐姐更加的深刻。
竹伸出前足r0u,看着自己的两前腿完全陷入了对方的银尾中,sh漉漉的小鼻子轻轻嗅闻──没错,这是他幼年记忆深处,曾日夜陪伴着他酣眠的柔软味道。
是娘。
味道不会骗妖,小白狗在得出答案後,往前一步,如倦鸟归林般轻靠上白桂的腿边。弟弟的一句话,让三姊妹们刚筑起的高墙马上轰的坍塌,脑中一片空白,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白桂原以为需要用更多时间才能证明自己的身分,没想到眼前的小白狗一下子就认出了他,心中被感动和父ai填塞的饱涨,微微颤颤得伸出手,笨拙的抚0着竹的头。
心中正犹豫着要怎麽样才能让另外三个孩子靠近时,不远处的影子顿时像pa0弹一般飞奔过来,扑入了白桂的怀里。
孩子们管不了自己身上多臭多脏,争先恐後的挤在白桂的臂弯中,sisi抓着他的衣襟,深怕他们眼前的娘只是空虚的幻影。冲动过後发现白桂看起就很高级的衣服被他们蹭上了泥土,连忙羞窘的想要挣脱,但却换来一双收得更紧的双臂。
梅兰竹菊……我叫白桂,是黑尾的伴侣,是你们的另一位父亲。
白桂柔声地说道,小妖们最後一点的不安也在听到黑尾的名字後终於落地,眼眶一红,除了点头以外什麽都说不出口。
你没有讨厌我吗?不会赶走我们吗?
怎麽会呢,我很ai很ai你们啊……对不起,你们一路找过来一定很辛苦吧?
小妖们很开心,高兴得眼泪都停不下来,他们终於找到娘了,爹骗妖,娘ai着他们,他亲口说的!
我们回去吧,白桂抱起四个孩子,对着他们灰扑扑的脸颊又蹭又亲,温柔的微笑。
但是四姊弟们却直摇头,咕哝着白家的妖好凶,他们不要去白家,然而并没有看到白桂在听到她们的低语後,眼神中一闪而逝的狠戾──敢欺负他的小宝贝,准备拿命来悔罪吧。
听到孩子们肚子发出响亮的咕噜声,白桂马上换回笑脸,朗声说既然讨厌白家,那麽就不要回白家,爹爹带你们去住最好的客栈,买最漂亮的衣服,吃最美味的食物!
四姊弟们欢呼,老二兰马上自告奋勇的说,不回白家,我们回黑家!爹看到娘回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白桂愣了一下,眯起眼,露出风华绝代的笑容。
好,我们回家。
白桂并没有如愿以偿的跟着小地瓜们回黑家。
b起冲动又任x的白七少爷,白四少爷做事和思考显然更加周全,及时在城门口拦截下了打算丢下一切离开的首领。
位於城都中心最高级的客栈一号房内内,白四少爷给自己到了杯茶,对初次见面四个侄子nv露出了微笑,指着桌上的食物让他们趁热吃。
洗过热水澡、换上乾净衣服的四只小妖紧张的挤在一条大长凳上,看着摆满喷香料里的大桌,吞着口水,但是不敢轻举妄动。
这四个孩子的雅致外貌像白桂,但是谨慎沉稳的个x却像黑尾……白桂一身族已毁天灭地的仙阶修为,内在却是个感x又任x的笨蛋;黑尾虽手无缚j之力,但x格谨慎又懂得权衡事态──从以前就觉得他们俩很配了。
看着这四只集合两位父亲所有优点的小玉狐和小雷犬,白四少爷有点羡慕。
满室的沉默很快被推门的声音打断,去而复返的白桂捧着一个刷上黑漆小盒走了进来,看到他被洗得香喷喷的宝贝们,满意的微笑,把小盒摆到饭桌上,拿出四只作工jg巧的银镯。
小地瓜们金眸一亮,这四个镯子上的花纹分别是梅兰竹菊,这不就是他们的名字吗!一想到这是娘要送给他们的礼物,孩子们的小手已经忍不住的伸了出来。白桂蹲下身帮孩子们套上银镯,笑咪咪的看着他们兴奋的脸庞。
这是他用离开的短暂时间内紧急炼制出来的防身法器,除了抵档攻击之外,也能隐藏气味……
虽然坚信自家的宝贝们是全妖界最漂亮的宝贝,根本不需要遮掩外表,但还是抵不过孩子们的请求和白四少爷的劝说,妥协的施加了保护之外的法术。
藉着孩子们用餐的空档,白四少爷跟狐族首领谈起了正事。
虽然妖界的移动迁居很自由,但那是仅限於平民百姓之间,贵族或是高阶修行者,分别代表政治力和武力,上述两者的领地移动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尤其白桂的身分更是两着兼具,如果没有谨慎行事,只会让两个领地陷入混乱,更甚者是被高位者猜忌、被视为威胁。
届时,白桂跟黑尾的生活将永无平静之日,黑尾深谙其苦,才会选择断绝跟白桂联络──
狐族首领撑着头,苦恼着不只有天道,全妖界都在阻挠他跟黑尾在一起。
苦恼着要写得多深入,莫仔真的写不出太过弯弯绕绕的剧情
因为见到娘亲而心安的四只小妖们,卸除了警戒和紧绷後,开始有余力去观察狐族城镇的繁华和热闹,四颗小脑袋攀着客栈的窗台,小眼睛圆溜溜的看着妖来妖往的大街。
身为仙阶等级的傻瓜父亲,白桂怎麽可能会让他的小宝贝们失望?
白桂的左手牵着老大,右手牵着老二,把老三放在肩头,让老四趴在头上,小地瓜们兴奋的东张西望,不时的向父亲和四叔询问着见到的新奇玩意,可ai又纯真的模样让玉狐既心疼又柔软。
想吃这个吗?想玩这个吗?想买这个吗?白桂的问话几乎没有停过,巴不得把整个大街上的零食玩具全部买下来。
但四个孩子却有志一同的摇头,好奇归好奇,但是小地瓜们并没有拥有的慾望。
跟在後面的白四少爷露出了赞赏的眼神,黑尾和小地瓜们生活虽然是困苦了些,但并没有疏於教育正确的金钱观,侄子们不虚荣也不贪婪,真是越瞧越讨喜。
但孩子们的懂事,却让白桂身为爹爹的雄心壮志正开始r0u眼可见的扁下来,白桂不讳言自己正试图用物质来弥补对孩子的亏欠。
刚重逢才不满一天,就想要孩子们对他任x、对他撒娇,是不是过於焦急了?
想要什麽都可以喔。
白桂的语气透着浓浓的宠溺,但却让白四少爷从脊椎到尾巴尖瞬间窜起冷意,长袍下的尾巴猛然的炸起──
怎麽就忘记了,这笑容满面的玉狐,几个时辰前还是位喜怒无常的暴君……
真的什麽都可以吗?
对於白桂身为狐族首领的身分和过去残酷的风评一无所知的小妖们,心里头认定这只是大妖们一贯哄孩子的话语,但对长期缺乏娘亲宠ai的四姐弟来说却十分受用,就算是场面话也很高兴。
──杀戮亦或是抢夺,「什麽都可以」。
彷佛能听到白桂的内心话,那张温柔的脸看的白四少爷的脸se有些苍白,要期望白桂能因为与侄子们的重逢,就马上摆脱这九年冷血暴君的思维果然还是太简单了……
因为白桂使用了妖术,使得周围的妖族都没有发现身边出没了这位闻风丧胆的杀神。
而且平常的首领出门都是坐大轿子,道路也都会净空或是分配卫兵驻守,谁会想的到他会像寻常的父亲一样牵着孩子逛街买东西?!
白四少爷艰难得咽下口水,深怕下一秒会从小侄子们的口中听到经世骇俗的答案,要是能用钱买的到是最好,但他们之前的表现看来,似乎并没有这样的物件存在。
金银珠宝还好办,但要是是用钱买不到的东西……
娘,我想要酱油。
咦?小孩子冷不防给出的答案,不只是让白四少爷愣住了,连白桂也傻了,应该是听错了吧?
……可以吗?酱油。
肩膀上的梅撒娇的蹭着白桂的银发,重复她的愿望。
好了,这下真不是听错了,面对老三期盼的目光,白桂点头,心中无奈的苦笑,这可怎麽办,他不知道哪里可以买的到酱油。
然後,白桂感觉到左手被轻微的摇晃,低下头是一脸忐忑的老大,白桂柔声问,菊想要什麽?
老大欣喜的用一双小手包裹住白桂的掌心,娘,我想要黑醋。
醋?
娘!我要米!!
发现姐姐跟妹妹都要求了,兰用力的抱住白桂的右臂,朗声喊道。
白桂终於从三姐妹的连环轰炸中恢复冷静,一脸镇定的仰头看着还没有说出愿望的老么,竹发现了娘的目光也低下头与之对视。
竹呢,想要什麽?
头顶的老么歪着头想了一下──
可以,要盐吗?
清楚了解到四个宝贝们的喜好与众不同,白桂此时不慌不乱的说好,然後唤来身旁的白四少爷,要他去打听城里最好的商铺在哪里。
白四少爷面se不改的应下,但心中的疑惑却始终在脑中打转着,小孩子会喜欢的东西,难道不是漂亮的衣服、jg致的玩具,或是别的小孩手上的零食?虽然这些容易取得的要求的确是让他放宽心不少,但白四少爷却转而开始担忧他可ai的四个侄子不会是苦日子过的太久,连喜好都不像个孩子了。
谢谢娘!
四只小妖知道自己的要求被接受了,各个面露喜se的对着白桂道谢,这些东西我们家常常缺,如果能带点回去,爹会很高兴的。
你们想要这些,是为了黑尾?白桂感觉心里尘封许久的一角正轻轻的松动。你们说……黑尾会高兴?因为这些再简单不过的柴米油盐?
对阿,小地瓜们点头,笑得很开心。
心底的暖流像是涌泉般从尘封的角落缓慢的溢出,过去的回忆带着气泡的咕嘟声逐渐清晰了起来──在那山脚下的小屋里,平淡简朴的那些日子,是他过去最幸福的时光。
被仇恨和愤怒遮住了双眼,怎麽就忘了呢?当初只带着一封信就出离开白家的自己,就只是想跟黑尾在一起,想平平淡淡的相守。
这个,你们是哪里找到的?白桂掏出坏里的襁褓轻声问道。
在爹放钱和地契的匣子里。
爹难过的时候都会抱着。
是爹的宝物喔。
白桂不语,最後像是下订了某项决定後,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菊、兰、梅、竹。
爹有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你们──
大家新年快乐~
关於位什麽白桂默认小地瓜叫自己娘的原因,是因为担心纠正之後他连娘都没得叫了
纤细的爸爸心~
距离四个孩子们离开已经过了一年,杂货店内,黑尾不知道第几次的停下了拨打算盘的动作,茫然的看着店门口,彷佛下一刻那四个小捣蛋会一如记忆中蹦出来对他嘻皮笑脸。
压平皱起的眉头,黑尾强迫自己继续埋首於帐本,不要再靠着继续胡思乱想逃避这堆帐本,但算盘打不到几下,又停下了手指。
虽然调皮了点,但还算听话的梅兰竹菊,只有在「娘」这件事情上很拗,就算阻止了还是会一次次尝试,所以与其继续用别脚的谎言和藉口圈住他们,不如放胆让他们出门去闯荡──就是时间点似乎b预期的要早,这是在一年前,归宅的黑尾看着空荡荡的家时,内心毫无波澜,只有注定会如此的无奈。
办公桌左边的ch0u屉里,装着小地瓜们报平安的信件,由於没什麽钱请邮差专门送件,孩子们只能委托大型商队顺带捎些纸条回来,也不知道他们总共写了多少信回来,黑尾只收到了3封,最後一封是还自三个月前,由一团鸟妖族的飞行商队带来的。
是菊的字迹,写她们才从渡船站离开,排队等着进入狐族领地,除了j毛蒜皮的日常问候外,也写着她们对着尚未谋面的「娘亲」的期盼。
黑尾莞尔,孩子们最大的优点就是乐观跟充满活力,就像是燃烧着生命力的火焰,那曾经是鼓舞他活下去的光辉。
雷婚,是天道赐给相ai伴侣幸福的婚姻契约──这是十年前的黑尾听到时会咬牙切齿的一句话。
但是如今,黑尾却稍微能理解了,也许就是因为结下了雷婚,他才会以雄x之躯生下这四个小宝贝。
黑尾的思绪外头的sao动打断,随着声音越来越接近,黑尾连忙站起身。
城郊的某间小杂货店门口,正被数十辆马车挤得水泄不通,村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等阵仗,收到通知的村长赶忙跑来关切。
黑尾无语的看着货物上的商标,对着运送商队的队长直摇头,一定是哪里ga0错了,他这里只是间做着小本生意的小杂货店,不可能向这种高价商号进货,也没这麽多钱缴货款。
这几车商品已经全额付清了,商队队长把订货契约和一个随货交付的包裹递到黑尾眼前──
仙鹤行的金珠米,订购者:黑兰。
夕岚工坊的绿藻盐,订购者:黑竹。
貛屋的高级酱油,订购者:黑梅。
红雀庄的黑醋,订购者:黑菊。
……他们四个在ga0什麽?!
目送着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杂货店,看热闹的邻居也很快的就散去了,还有几个好奇询问的村民也被黑尾三两句的打发走了。
虽然这阵仗太过诡异,不过久违的听倒了孩子们的消息,还是让黑尾稍微松了口气。不用想也知道这些货品真正付帐的是谁,还有闲情逸致寄这堆东西回来,看来他跟小地瓜们顺利的相认了。
黑尾找了把小刀割开包裹,随後叮当一声,一块手掌大的y物落到了桌上,但黑尾暂时没有闲情去管这个,皱着眉头看着已经空了包裹。
怎麽没有?!
「什麽没有?」
当然是信──谁在说话?!
黑尾惊的跳起来,他前脚才签收完包裹,後脚白家的刺客就杀过来了吗?!
那声音笑了。
在黑尾还没有找到笑声的来源之前,就发觉眼前一黑,他被紧紧的抱在一个温暖又带着淡淡薰香的怀里,黑眸睁的大大的,他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被禁锢住的身t大幅度得颤抖──啊啊!!尾巴不要摇了!!
「你真是无情,任凭我就这样摔在桌上。」蹭着黑尾的头顶,跟埋怨的口气相反,那双金se的眼睛里是浓到化不开的喜悦和满足。
黑尾涨红了脸,手中被塞入了那本被遗落在桌上的物件,定睛一看竟是块通t透亮的白玉佩──有只玉狐告诉过他,这会是个特别的玉佩,它有房屋的形状,图案是玉狐和雷犬,代表着由白桂跟黑尾一起组成的「家」。
你还记得阿,手指摩娑着玉佩,黑尾轻声低喃,b起过去粗糙的石制品,这个明显jg致且贵重许多,黑尾并不想哭,但是不明白为什麽眼眶却开始发热。
对不起,没有去找你。
「我才要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们。」白桂的声音开始哽咽,黑尾感觉头顶有些sh热,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往那怀里靠得更紧。
「我们,再一起生活吧。」这次,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黑尾笑了笑,我们也从来没有分手过啊,白桂愣了愣,随即跟着一起笑起来。
但是随着轻松的气氛蔓延,黑尾突然皱起了眉,尾巴也不摇了。
白桂,孩子们呢?
还在路上阿,只是我实在忍不住了,就着玉佩瞬间移动过来了,白桂没有感觉到黑尾的异样,追着黑尾的脸颊想亲亲。
「白桂!!」
「!」终於发现到大事不妙的玉狐,慌张的竖起了尾巴。
「给我回去!守着孩子!要是回来我看到他们受到半点伤──」黑尾用力推开白桂的身t,拍掉伸过来的手。
「你就给我睡一个月的厨房!」
「!!」话一说完,被吓得花容失se的玉狐瞬间消失在了黑尾的眼前。
当天傍晚,城郊的某个小村庄,再度驶来了一辆马车。
原来是杂货店的四个孩子回来了!
天阿!那四个孩子竟然带了个美若天仙的「娘」回来了!
雷婚?end
2020/4/9
完结了~
会有番外的!
番外一
虎族领地的某镇郊,开着小杂货店的的黑家今天也一如往常的运转着。
清晨,在白桂的绵蜜轻吻下转醒的黑尾,推开想要再度索吻的唇,到後院劈柴生火;被推开的白桂到隔壁叫醒小地瓜们,把长发简单的挽起,接手厨房的工作开始煮早餐,顺手塞了一片酱菜到黑尾的嘴里。
早餐後,黑尾到杂货店准备上工,孩子们留在家做分配好的家事,白桂提着衣服去河边洗衣服,他现在也是「河岸洗衣团」认可的正式成员了!
中午,黑尾才刚摆好餐馆送来饭菜,白桂也正好领着四个孩子进来杂货店,黑尾默不作声的吃着白桂时不时夹到碗里的菜,假装没看到三姐妹正在争抢的最後一颗r0u丸子快要进到老么的嘴巴里了。
午餐後,黑尾推开丈夫的抱抱,出门送货去了,留下白桂跟孩子们顾店──
看着又甜又黏的玉狐娘缠着不咸不淡的乌犬爹撒娇,那gu明显的温差让小地瓜们开始怀疑他们的爹娘真的是夫妻吗?
娘到底喜欢爹哪里啊?
全部都喜欢。白桂毫不犹豫的回答,连手上记帐的工作都没有停,这让小地瓜们更狐疑了,爹明明把最痛苦的记帐工作丢给了娘,为什麽娘还会喜欢爹?
听着宝贝们为自己愤愤不平,关於我家妻子从以前就讨厌打算盘,常把叔叔交办的记帐工作偷偷推给我这种小事,我就保密吧,白桂心里暗想。
娘跟爹是怎麽认识的?四胞胎不知何时拖来了一条大长椅,趴在木桌沿,八只小眼睛闪着好奇又期待的光芒,唉,这只仙阶等级的傻爸爸又沦陷了。但还没有开口分享的时候,故事的另一位当事妖大步流星的踏进账房──
目送着泪眼汪汪的三姊妹被黑尾拖出帐房,白桂对於nv儿的眼泪玉狐表示ai莫能助,伸手把小白狗抱到怀里,指缝间是柔软细致的短毛,竹很享受娘亲的00头,扭着身t露出了肚皮。
白桂微笑的亲了亲儿子的脑袋,四个孩子里面,就属你最像我了。
老么不解,他是狗而娘是狐狸,不管谁看应该都是三个姐姐b较像娘才对?
竹,你是个细腻又敏感的孩子,尚未化形,只是因为你还没有找到答案?
雪地里,一只小白狐端坐在一棵冒着点点绿芽的树下,仰着头,看着树梢。他是白桂,玉狐族白家排行第七,今年九岁,这是他被接来本家後迎来的第一个初春。
白耳朵竖起,一位小仆提着扫把进入庭院,他把全身包得密不透风,全身上下勉强只能看到一双滴溜溜的黑眼睛,白桂在这庭园里待了很多天,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小仆。
小仆也看到了白桂,玉狐的外表让他的身分昭然若揭,小仆笨拙的远远行了个礼後,开始扫起了庭院的雪。
白桂有点惊讶,之前的那些仆役看到他都会马上凑过来嘘寒问暖,不过这位小仆除了打招呼外,什麽都没有做,不过玉狐也乐的轻闲,抬起头继续看着树梢,而小仆三两下的扫完後,扛着扫把离开了。
许多天後,看着玉狐每天都在同一棵树下仰望,小仆终於第一次主动跟白桂说话,他问白桂在做什麽。
我在等花开,想看黑se的花──这就是这位白少爷私底下被其他大妖喊「怪胎」的原因。
少爷,也许要换一棵,这棵开的一直都是白se的花。
──这是第一个,没有直接否认的妖,没有直接说出「世间没有黑se的花」的妖……
白桂想知道对方的名字。
小仆低下头,伸出手脱下厚重的毛帽,一头乌黑的乱发散下,弹出的耳朵因为接触冷气而颤动着。
少爷,我叫黑尾。
……
少爷?
小白狐傻住了──
娘,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对,当天晚上,就是我第一次化形。白桂轻笑,黑尾哥哥隔天看到他的时候,还受到了不少惊吓呢。
娘就是那个时候喜欢上爹的吧?爹知道吗?
我想黑尾应该忘记了吧。
……不,我觉的爹没有忘记喔。
怎麽说?
「黑菊」、「黑兰」、「黑梅」和「黑竹」──娘,我们的名字不就是爹取的吗?
竹的话一说完,听到外面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正往帐房接近。
白桂把竹放到长凳上後,快步的往外走去──随後是三姐妹的惊呼声和黑尾的挣扎声。
我好像明白为什麽娘会喜欢爹了,竹点点头,跳下板凳後随着白桂的步伐离开了。
番外:黑se的花?end
番外二
黑家的四个小萝卜头每天都有问不完得十万个为什麽,对此黑尾早已习以为常,他是个有耐心且开明的父亲,对於天花乱坠的问题都会一一回答,有时候自己也不懂,就会带着孩子们一起去寻找答案。
不过今天似乎要破例了,因为黑尾完全不想回答黑兰今天的为什麽,闭口不语,甚至动用到了藉口逃跑了。
靠着门框,黑尾抱x看着在帐房忙碌的白桂,很快的获得了对方递来一张凳子,想看就坐着慢慢看吧,不收钱。
把凳子般到书桌边,黑尾把泡好的茶水递给白桂,又想起了兰的话。
──爹,你跟娘为什麽不成亲?
小地瓜很聪明,但也可能是话本看太多了,他们的爹是普通犬族,母亲是豪门狐族,明显门不当互不对的结合不会被社会认可,也绝对没有正式的拜堂仪式。四胞胎话本看多了总有些浪漫幻想的,希望爹跟娘能像结局一样喜悦圆满……而且对於娘的热情爹总是无动於衷,他们好担心这是nve恋。
黑尾撑着头,摆弄着桌上用来压住纸张的小石头。
懵懂的小雷犬被高大的仆役从舍院带走,半拉半骗得推入一间满是红se布幔的房间,门从身後被重重得关上,房间里,一脸茫然的小玉狐转过头看向他──那是一切噩梦的开始。
黑尾会接受白桂的亲吻、撒娇甚至是za,很大的原因是他们之间绑着全妖界最恶毒的婚姻契约,迫於现状,不得不低头。他不笨,白桂对他是抱着什麽样的感情他不会不懂,但是他也很清楚玉狐族是怎麽样的吃妖地方。
黑尾不可能做出舍弃双亲和x命去选择ai情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只要雷婚一日存在,那麽白桂的ai情永远不会有结果。
也不知道白桂是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依然日复一日的对黑尾好,看的雷犬无可奈何,但他也不会拒绝白桂,毕竟那例行的交配仪式还要继续,闹僵了那床上要多尴尬?
黑尾一直觉得,他是泥、白桂是云,云为了泥,在高高的天上挂着美丽彩虹;但对泥来说,它遥远、虚幻、一无是处。
但是就在那一天,黑尾看着双亲灵堂桌上被续点的蜡烛和蜡块──白桂的ai情,突然不再是海市蜃楼,真实的触碰到了他的心。
滑坐在地的黑尾,看着x口出现了火红se烙印,再转头看着双亲的棺材,0着雷婚纹下、更加炙热的心跳。
──蠢蛋,守夜这种事可不是谁都能随便跑来帮忙的啊……你以为你是谁阿?我们、我们不过就只是结过雷婚的关系啊……
──爹、娘,这个蠢蛋跟您们说了什麽蠢话了吗?说他是nv婿?还是媳妇?
那一晚,云偷偷从天上溜下来,埋入脏兮兮的坑里,只为了用柔软的身t让泥睡个好觉……殊不知,把彩虹留在了泥坑里。
黑尾的回忆被木珠碰撞的声音中断,回过神是白桂在俐落的拨打算盘,长长的银发被随意扎起,还落下了几根漏网之鱼,他站起身,把马尾换成了麻花辫──这是两夫夫单独相处时的一点小情趣,这发型让白桂周边的凌厉气息一下子温柔了起来。
曾经痛恨至极的雷婚,现在只成为了记忆里的一行文字。
他们这大半辈子都被迫绑在一起,但是跟白桂有关的回忆却都是温暖的,白七少爷始终如一的对他好,不离不弃的珍ai他──黑尾完全相信了白桂的感情,并且尽自己所能的想交付同等的真心。
但是个x不同产生的温差,竟然让孩子们有了夫妻关系不慕的错觉。
「白桂。」
「嗯?」
「你想要──」成亲吗?黑尾马上闭上了嘴,眼角看到门边有三条黑尾巴尖在震动。
发现黑尾话只说了一半,白桂疑惑的回头,顺着对方的目光同样也发现了那三个小间谍……错了,四个,有一个b较会躲。
是不能告诉小地瓜们的话吗?白桂眨眨眼,偷偷施了一个小法术,让黑尾的话只能让自己听到。
「黑尾,你想说什麽?」
「……」雷犬突然觉得他问的这个问题有点多余,索x直接双手捧起玉狐的脸颊,低下头不偏不倚的对着薄唇吻了下去。
「!!!」小地瓜们惊的从门边摔了出来,白桂则是满脸通红的说不出话来。
如果雷婚是天道用来祝福ai侣的婚约,那麽又何必要因为那些过去让他蒙尘呢?
我们,早就成过亲了。
番外二:彩虹?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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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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