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看了看萧何,看到萧何玩味的笑容哈哈大笑。
“这好事倘要轮到咱头上也好。”
几人只当是玩笑,复又吹了一阵牛逼继续饮酒作乐。
小寡妇屁股一扭一扭的进进出出,一会送上瓜果糕点,一会送上小菜美酒,每次出入,刘邦总也少不了被一众小伙伴揶揄调笑一下。
小寡妇也是个有脾气的,倒也不惯着这帮子泼皮,曹参樊哙卢绾等人纷纷败下阵来。
直至夜深,几人喝的酩酊大醉,刘邦照旧又躺在了小寡妇的床上,哼哼唧唧等待着小寡妇的临幸。
迷迷糊糊之中,却只感觉小寡妇正拿着毛巾仔细给自己擦洗身体。
待到擦拭过后,小寡妇也没动弹,只是朝着定定的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刘邦,眉眼之间闪过一丝羞涩和愠怒。
郎有情妾有意,却迟迟不见刘邦这老小子提一提负责的事情。
她是个心中要强的,终也没有强行索求,瞪了许久,猛地伸出手恨恨的在刘邦的大跨上捏了一把。
疼痛让刘邦霎时清醒,小寡妇却已经扭着屁股自顾自的离去。
“唉!”
刘邦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曹氏离去的背影发出叹息。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醉意再次上涌,刘邦想要出人头地的想法满的快要溢出来了。
“真把我捉了多好!”
莫名其妙的,刘邦竟然对这件事情有了那么一丝期待。
反正是成为对方的门客,无非就是方式上有那么一些独特,但是对于刘邦这种不拘一格的人来说还是很容易接受的。
那可是赵泗的门客啊,不比在沛县这小地方混有前途?
别说捉走,就是套上麻袋他刘邦也愿意啊。
末了,又迷迷糊糊的觉得赵泗这人有点奇怪,这又是什么癖好?倘若来捉自己,自己是不是还得配合一下?
昏昏沉沉之际,睡意上涌。
夜幕笼罩,屋子里刘邦的呼噜声不断,曹氏则孤独的挑着灯给刘邦缝补衣裳。
外面是蝉鸣蛙叫……
直至天边泛了个鱼肚白,曹氏已经昏昏沉沉的抱着针线衣服侧倚着睡着。
刘邦耷拉着两条腿似乎在做美梦,时而假意抗拒时而欲拒还迎。
而为始皇帝执鞭御马的赵泗,也终究是到了沛县的领域。
“这里,就是沛县啊!”
又到了该抓人的时候,赵泗没有任何犹豫,进入始皇帝的车架之中向始皇帝申请临时外出的权限。
“捉门客?”始皇帝看向赵泗,言语有些揶揄。
主要这件事在车队里都快成了一个梗了,随行百官每至新地多会猜测赵泗会不会外出捉人。
只不过过去了这么久,赵泗一直都没捉人回来,百官议论的兴致也就过去了。
本来就是图个新鲜罢了……
“臣这分明就是为国取士!”赵泗认真的说道。
“去罢!”
始皇帝闻声也懒得跟赵泗纠结,不过话说回来,赵泗眼光确实是不错的。
捉!捉!捉!一网打尽!
始皇帝本就有意培养赵泗,自然不会阻挠赵泗找寻门客,迄今为止,赵泗拢共门客也就六个,质量虽高,但是太少,远不足以拉起来一套成体系的班子。
对比朝堂上的三公九卿势力盘根错节,门客恩生遍布官吏体系,甚至各家之中互有姻亲,赵泗真就是一朵纯洁的小白花。
倘若不是因为迁贵令,恐怕现在赵泗还没心没肺的得过且过。
……
始皇帝欣然应允,赵泗即刻开始整顿准备出行。
“且唤人取我铠甲武器来!”踏出驾撵,赵泗开始召集士卒,顺手又让张苍帮忙给自己取来铠甲武器。
“主公这是准备捉人去了?”张苍笑了一下欣然应允。
“是呢!沛县可是个好地方,潜龙之地,人杰地灵!”赵泗开口道。
可不是潜龙之地,未来的汉高祖就在这里居住,可惜,历史已然改变,大秦不会再二世而亡,刘邦多半也当不成汉高祖,只能含泪痛失自己的大汉帝国,不仅如此,赵泗还要把大汉帝国的缔造者,大秦帝国的掘墓人捉为己用。
不消片刻,便有人在张苍的吩咐下取来铠甲武器,来的不仅有铠甲武器,还有陈胜吴广陈平三人。
除了远在陇西的郦食其和韩信,赵泗麾下的门客齐聚一堂。
赵泗接过铠甲武器弓箭,却看着陈平陈胜吴广三人已经一脸好奇的看着正在准备的赵泗,脸上还带着笑容。
“黑冰台是没事了么?”赵泗诧异的看了一眼陈胜吴广。
这俩人自从加入黑冰台以后可是忙的很,甚至连组织团建都得就着他俩的时间,不过这是没办法的事情,黑冰台刚刚组建,能够信得过且有能力的人手严重不足,但是偏偏黑冰台又承担着极其艰巨的任务,陈胜吴广二人自然只能是能者多劳了。
不过任务虽然繁忙,但是二人的成长也显而易见。
两人都不是循规蹈矩之人,死读书对于陈胜吴广二人的提升倒不如做实事。
顿若也很给面子,陈胜吴广自加入黑冰台以后,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已经官生三级,如今已经任职都事,相当于八百石的品级了,当然,这其中可能也不乏始皇帝的授意。
“哪能天天忙?今日休沐!”陈胜豪爽的笑了一下,正规的官府办事部门,该有的节假日自然是有的。
“倒是!”赵泗点了点头,这很合情合理,忽又惊觉,自己看似没有什么实际权利清闲的很,但是自己居然没有假期,每天都在上班,被始皇帝这个头号资本家压榨。
……
熟练的穿上铠甲,背上弓箭,又拿起大戟,看了看整装待发的上百骑士,赵泗忍不住发起牢骚。
“也忒烦琐了一些。”每次出行都得带好铠甲武器,眼下秋老虎还没过去,人披着铠甲和在蒸笼里也没什么区别。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嘛!”张苍笑了一下,陈胜吴广二人附和,但是最后目光却直勾勾的落在即将出发的骑士身上。
回想起来当初被捉还历历在目,曾经还在地里刨食欲求高门而不得入的老农,如今已经身居高位。
“还用捉的?”陈胜凑上前开口发问。
赵泗捉人都成车队的笑谈了,不止车队,沿途官吏也有私下笑谈,时人众说纷纭。
反正陈胜吴广是头一趟被捉的,后来见张苍陈平也是被捉心里就平衡许多了,再后来郦食其和韩信也是如此,陈胜就有些习以为常了。
到了如今,倘若赵泗不是用捉而是用请,那陈胜反倒是觉得不合理了。
“你们个个都是我亲手捉来的,不捉不合群,怎么能和你们共事呢?”赵泗揶揄了一下,几人发出哄笑,就连赵泗身后的士卒也都个个忍俊不禁难掩笑意。
“今日休沐,可能跟着主公一道去一趟?”吴广趁机开口发问。
经历过是一回事,看别人经历又是一回事。
跟在赵泗手底下久了,陈胜吴广二人也知道赵泗的性格,故而能够揶揄调笑。
“我还能拦着你们?”赵泗翻了个白眼翻身上马。
陈胜吴广这俩货是打定主意看热闹去了,不过倒也无妨,毕竟是捉补汉高祖的明场面,错过了这次也就没有下次了。
“主公稍等,俺去牵马!”陈胜嘿笑一下屁颠屁颠的就去牵马准备跟随。
“多牵两匹!”白白胖胖的张苍拢着双手眯着眼睛开口。
张苍陈平二人也是被捉来的,陈胜吴广二人都去凑热闹了,他俩也没道理不去。
赵泗看了一眼张苍和同样一脸笑容的陈平。
合着都等着看热闹呢,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距离上一次用大师球捕捉韩信以后,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外出捉补门客了。
不消片刻,陈胜吴广牵了四匹马走来,张苍陈平二人也跟着翻身上马。
身后的上百士卒已经整装待发,麻绳都准备妥当,赵泗回身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什么纰漏摆了摆手示意出发。
还没走两步,却见一个斑斓的影子自树上直勾勾的跃下,惊的战马发出嘶鸣,要不是赵泗紧握缰绳,马术了得,少不了又得摔在地上。
定睛一看,却是琥珀这个家伙正呲牙咧嘴的故作凶恶。
这货伤人倒是不伤人,就是脾气越来越恶劣,赵泗也不惯着,提起来大戟就准备打,吓得琥珀一溜烟又躲回了树上,引得张苍几人和一众士卒发出哄笑。
许是感受到了众人的嘲笑,琥珀发出凶厉的虎啸,想要震慑众人,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众人笑的更大声了。
车队里有个老虎本来就是个新鲜事,再加上琥珀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常常弄的鸡飞狗跳,赵泗却也从不惯着琥珀,只要犯错揪住就是一顿老拳。
时间久了,大家伙都心知肚明琥珀不会伤人,只是性情顽劣,而且极怕赵泗,如今多是拿琥珀充当乐子。
倘若放在平时,琥珀敢干出来这种顽皮事,赵泗就是硬生生把树给砍了也要给它一顿老拳,但今天毕竟主要任务是去捉补汉高祖,赵泗也只能暂且放过。
“且给你记着,回来再打!”赵泗指了指琥珀帅队出发。
琥珀见赵泗居然真的放过他,身影渐行渐远,心生好奇,鬼鬼祟祟的从树上跳下来猫着脚步跟在后面。
且行且近,且行且近,稍有动静就跃进树丛之中。
“出来吧……”赵泗瞄了瞄身后无奈的开口。
你妈的还有大半个屁股在树丛外呢。
琥珀闻声,探头探脑的伸出脑袋,歪着脑袋警惕的看着赵泗,身子却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不打你,过来!”赵泗招了招手。
琥珀打量许久,见赵泗似乎真没有动手的意思,缓缓踱步靠近。
“脑袋伸过来,且套上索!”赵泗一把揪住虎头,在琥珀的疯狂挣扎之下给他拴好绳子。
毕竟不是在车队,车队里都是老熟人,大家也都不怕琥珀了,可捉刘邦那是要进城走官道的,任由琥珀这个傻大胆在后面跟着不知道要吓到多少人。
这是出门,不是在家,公德心赵泗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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