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你有病吧!
“二姑娘想要鸟蛋?莫非是想要拿回去孵化小鸟?其实不必这么麻烦,改日我买几只鸟儿送给二姑娘,不知二姑娘是喜欢鹦鹉还是芙蓉?”
沈凝眼睛一亮:“我喜欢麻雀!周公子给我捉几只麻雀吧,你看,那边就有,好多只呢!”
周睿:你不用捉麻雀,你就是麻雀!
“二姑娘,我忽然想起今天已经和李秀才说好,要向他讲教功课,不如让雨墨陪二姑娘在这里捉麻雀,你看如何?”
沈凝把头摇头拨浪鼓:“不如何,一点也不如何,他是男我是女,我和他又没有婚约,我们孤男寡女在一起,万一让人看到,以为我给你戴了绿帽子,那可如何是好?”
周睿:我后悔了,我不应该约你出来!
沈凝回到寮房时,已是傍晚时分,老太太睡了一下午,神清气爽,寺里讲究食不过午,晚膳是从家里带来的点心。
沈凝把从后山采的芍药用清水养上,笑嘻嘻地坐到老太太身边,把下午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晚上,沈凝换上夜行衣悄悄去了周睿和那些书生们住的地方,候了一个时辰,也没见周睿出去,沈凝偷笑,至少最近这段日子,周睿是不会再去沈家老宅了。
次日,沈家众人回到白凤城,周睿也跟着一起回去,依然住在沈家的客房里。
不过,沈凝没有功夫理会他,做为一名天师,当务之急,是要找几样称手的法器,否则若是遇上那个独眼老道,只靠现在这副娇滴滴的小身板,恐怕不是那邪道的对手。
沈凝叫来青烟和独荒,打听到白凤城里有个叫胡德的,祖上五代都是盗墓的,损阴德的事做得太多,胡家的男人全都活不过三十岁,到了如今,就只余下胡德一个男丁。
他改行开起了古玩铺子,顺利活过了三十岁,只不过,他的铺子里有些古怪,全白凤城的鬼,没有一个敢靠近他家铺子的。
青烟和独荒也不敢,曾经有一回,它们不小心到了铺子门口,一道金光便从里面飞出来,把二鬼弹了出去。
沈凝来了兴趣,第二天,她便带上春俏去了这家铺子。
铺子名叫胡宝斋,没有开在闹市,而是开在白凤城的西南角,距离胡宝斋不远,就有一家棺材铺和一家纸扎铺,就这样的位置,居然没有鬼能够靠近胡宝斋,沈凝都替那些鬼难过。
胡宝斋做的是熟客生意,因此,沈凝主仆走进来时,伙计看了一眼,便继续擦拭手上的一只瓷瓶,连招呼都懒得打。
沈凝也不在意,她四下看看,对春俏说道:“这地方也不怎么样啊,连根雷击木也没有。”
伙计耳朵很灵,闻言抬起头来:“姑娘要买雷击木?不知道姑娘可知道雷击木是做何用的?”
这小姑娘八成不懂,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雷击木”这三个字。
沈凝不动声色:“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高兴就拿来画眉毛,我不高兴,就拿去当火引子,你们若是有,那就拿出来给我看看,若是没有,呵呵,看来这胡宝斋也是浪得虚名。”
伙计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下意识伸脖子往窗外看了看,今天这太阳也不像是从西边升起来的,这怪里怪气的小姑娘是怎么回事?
“雷击木没有,桃木剑倒是有一柄!”
忽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帘子一挑,一个病痨一样的男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胡老板?”沈凝问道。
“嗯,小姑娘看着脸生,哪家的?”胡德问道。
“我就是沈家的那个丧门星,胡老板想来听说过吧?”
春俏的嘴唇直抽抽,怎么听上去,二姑娘还挺自豪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威名?
胡德一怔:“沈家的啊,听说过。”
他挥挥手,示意伙计上茶。
沈凝也不客气,在铺子里用来招待贵客的椅子上坐下,目光挑剔地打量着胡德,看得胡德有些发毛。
买不起那就不要了
“不知沈二小姐来老胡这小铺子有何贵干?”胡德一双绿豆眼对上沈凝的剪水双瞳,目光缩了缩,随即看向别处。
沈凝一笑:“把你刚刚说的桃木剑拿出来看看吧。”
胡德坐着没动,冲着后面喊了一声:“把桃木剑拿来!”
里面没有动静,片刻之后,帘子挑起,出来的竟然是一个猴子!
猴子双手将一只托盘举过头顶,托盘里放着的是,赫然是一柄桃木剑。
“给这位姑娘看看。”胡德命令。
猴子闻言,摇摇晃晃走到沈凝面前,春俏已经看傻了,嘴巴张得大大的,注意力都被那只猴子吸引去了。
沈凝没看猴子,她的目光在桃木剑上扫了一下,淡淡说道:“这个不行。”
“为何不行?”胡德问道。
沈凝看他一眼:“你心里没数吗?”
胡德呵呵一笑,对那只猴子说道:“三儿,去把咱们前几天刚得的那根尺子来。”
三儿把桃木剑从托盘里拿出来,连剑带托盘放腋下一夹,便窜回后面,没过一会儿,又高高举着那只托盘出来了,这一次,托盘里放着的是一柄量天尺。
这柄量天尺已经看不出原有的颜色,两面都已磨出包浆。
这一次,沈凝还是没有把量天尺拿起来,继续摇头:“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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