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凌瞪大了眼睛:“二妹妹,那你现在也是仙体了吗?”
沈凝姐,你对我的信任令我惭愧。
“唉,我就是凡人啊,哪是什么仙体,顶多就是比寻常人多了那么一点点慧根而已。”沈凝说这番话没有心理压力,她何止是比寻常人多了慧根,她还多出一双阴阳眼呢。
但是沈凌心中的疑惑已经没有了,她又想起一件事,问道:“二妹妹,若是我爹和我娘问起,我能告诉他们吗?”
沈凝一听,就知道二老爷和二太太私底下肯定也怀疑了,她毫不在意:“二叔父和二婶婶都是自家人,这件事要保密,但是二叔父和二婶婶却是可以告诉的。”
沈凌忙道:“二妹妹放心吧,我一定让他们保密的。”
沈凝并不在意,这白胡子老神仙的故事,也就是自家人会相信,因为沈凝的变化,他们都是亲眼看到的。但是外人却不会相信,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老神仙,真有老神仙找徒弟,也不会去找一个丧门星的。
世人就是这样,对于境遇比不上自己的人,哪怕是做了神仙,也是假神仙。
得知沈凝是被老神仙点化的,沈凌的眉眼里都是掩不住的欢喜,那天晚上,若是没有二妹妹,她的肉身被女鬼带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二妹妹真是太有本事了,沈凌决定,以后她要抱住二妹妹的金大腿。
次日,沈家人祭了祖先,又拜了家仙,便打道回府。
沈凝私底下和白老太太见了一面,得知在那日之后,无论是锦衣卫,还是周睿,全都没有来过祖宅。
不过,这阵子祖宅翻修,晚上也有工匠住在这里,人来人往,那些人即使晚上想光顾,也担心会被人发现。
沈文清没有跟着一起回府,他离开大东村便回了树人书院。
沈大老爷一脸欣慰,儿子读书太用功了,比他当年还要用功。
沈大老爷似乎看到,将来沈文清高中状元,策马扬鞭,一朝看尽长安花的盛况。
沈家人刚刚回到白凤城,孟舅母便又来了,她和孟氏关上门,也不知说了什么,没过一会儿,屋里便传来吵架的声音,这姑嫂二人又吵起来了。
屋门便大力打开,孟舅母走了出来,对门内的孟氏说道:“姑太太,你夜里睡不着时,就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说完,孟舅母转身便走,孟氏把一只杯子扔了出去。
好在这一次,孟氏没敢太用力,否则她那条可怜的胳膊,怕是真要残废了。
即便如此,孟氏的胳膊也没有长好,还是落下了病根,当然,这是后话。
孟舅母来过的事,沈凝很快就知道了,这对姑嫂之间一定有秘密,而且还是孟氏有把柄被孟舅母抓在手里,以前两家关系好也就罢了,现在孟婉被沈家轰出来,就连沈大老爷也对孟家有了看法,因此,孟舅母和孟氏之间的关系,也就变得尖锐起来。
这天,小海从外面跑了进来,外面有个叫顺儿的求见沈凝。
“顺儿?”
沈凝一时没有想起这是谁,反倒是春俏还记得:“二姑娘忘了?这是胡宝斋的伙计啊,就是那个差一点从桥上掉下去的顺儿啊。”
承惠三百六十两
“原来是他啊。”
沈凝想起来了,也猜到顺儿是来做什么的。
她对小海说道:“你去告诉他,三日后我亲自去胡宝斋。”
顺儿现在已经把沈凝当成活神仙了,听到小海的回复,他便欢欢喜喜地回去了。
听说沈凝三日后才能过来,胡德搓着手在屋里急得直转圈。
他既然做这行,自是有他自己的渠道。
沈凝画的符,如今只余下两张了。
刚开始,他只卖了一张驱鬼符,买符的是个道士,没错,并非所有道士都会画符,能画符的道士凤毛麟角,而真正能画出有用的灵符的,更是可遇不可求的。
那位道士被一户人家请过去,那家儿子得了臆症,道士去了以后才知道,那儿子是被鬼缠上了,是真鬼,不是装出来的。
道士想不干了,可是晚了,那鬼把他打了一顿,道士差点以身证道。
有个道友去看望他,告诉他胡宝斋最近请了一位高人,灵符非常有用,平安符已经救了三个人。
道士托人找胡德买了一张驱鬼符,花了三百两,以五百两的价钱卖给那户人家,当天晚上,那家儿子的臆症便好了。
道士大喜过望,又向胡德买了平安符和驱鬼符,t全部高价卖给那家人。
这件事一经传开,胡宝斋的符便全部卖光,余下的两张,那是胡德给自己留的,他家祖上做了太多损阴德的事,全都报应在儿孙身上,他虽然有了七星剑,可也不能去到哪里都要举着剑吧,随身带张符,出入保平安。
现在等着要买符的,不知道有多少人。
胡德想了想,只好放出话去,高人说了,三日后会有一批符,想要的,先交订金,数量有限,欲购从速。
胡德抓心挠肝,三日之期好不容易到了,盼星星盼月亮,盼到了沈凝过来。
沈凝还没走进胡宝斋,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以前的胡宝斋冷冷清清,门可罗雀,今天,门前停了一拉溜的马车。
沈凝没有进去,她对春俏叮嘱几句,片刻之后,胡宝斋走进一个面容严肃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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