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兄弟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几名衙役制住,用锁链绑了起来。
就在大包袱被从张老大身上拽下来的一刹那,张老大终于反应过来:“不许动,那是我的,那是我的!”
小后生呸了一声,对衙役们说道:“他说谎,我看到他们进去的时候,什么也没有拿,这个大包袱,一看就是偷来的。”
张老二眼见那些金银都要被衙役们抢走了,惊慌失措:“这些真的是我们的,杀人了,对,崔江杀人了!骨头就埋在屋子里,你们快放了我们,去抓崔江吧。”
大婶一口浓痰啐到他脸上:“什么崔江,这屋子是老娘我的,狗杂碎,胡说八道!”
张老大也跟着一声喊:“冤枉啊,真的冤枉,屋里有死人,好多骨头,人骨头!”
既然有人说屋里有人骨头,无论真假都要去看看,领头的衙役大手一挥,便带着几名衙役进了院子。
很快,一名衙役便从里面出来,朝着张老大的屁股便是一脚:“什么人骨头,里面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倒是你们,把人家好好的屋子挖了一个大坑。里面还有个受伤昏迷的,是你们同伙吧?”
他们接到报案,就是说有两男一女私闯民宅,现在外面有两个男的,屋里有一个女的,这个女的,肯定就是他们的同伙了。
大婶一听就急了:“啥?他们把我屋里挖了大坑?”
“是啊,可能是要挖地找钱吧,大婶,你快去看看,需要让他们赔多少银子,你合计合计,你是苦主,等到上了公堂,让他们赔钱。”衙役说道。
正在这时,另外几名衙役,像拖死狗一样拖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那女人,正是张春梅。
张春梅原本就摔了一跤,磕到了后脑勺,后来又被张老大打了一记,晕上加晕,衙役们看到她时,还以为她死了,发现还有鼻息,这才知道人没死,只是晕了。
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女犯人挨板子时,也一样是由男衙役施刑,现在张春梅虽然还没上公堂,可在衙役们眼里,她和外面的两个男人是一伙的,都是犯人,对待犯人还讲什么男女大妨,那是给她脸了。
衙役们认定那只大包袱里的都是赃物,当场打开,让大婶确认,这些是证物,要带去衙门的,所以带走之前,要让苦主确认,万一到时t要归还时,苦主硬说找了几样,那他们就说不清了。
这时,巷子里里外外已经围了很多看热闹的,大家指指点点,他们当中有住在这里的老街坊,全都认识那位大婶。
“王婶子,你快点看看,这些贼偷了这么多东西,造孽啊!”
“就是就是,王婶子,你看看他们偷了啥。”
王婶子当然要看了,她揉揉眼睛,要让自己看得更清楚。
可是当衙役打开包袱,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傻了。
“元宝?”
“真的是元宝啊!”
张老大和张老二的心在流血,当然是元宝了,那么多金元宝银元宝,现在都被衙门里的人抢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还给他们。
可是下一刻,他们听到有人说道:“这两个贼是赶着去投胎吗?如果不是去投胎,他们偷这么多元宝干啥啊?”
王婶子呸呸呸啐了几口:“大吉大利,我家可没这个,谁知道他们是从哪儿偷来的,反正不是我家,哎哟,夭寿啊,怎么这年头还有人偷死人的东西啊!”
恶有恶报
张家兄弟不明所以,几个意思?
他们连忙向那打开的包袱看过去,这一看可不要紧,他们吓了一跳,那洒了一地的,的确是金元宝银元宝,只不过全都是纸糊的,就是烧给死人用的那种!
他们想揉眼睛,可是胳膊被绑着,所以只能把眼睛闭上再睁开,一定是睁眼的方式不对,重新睁一下就好了。
可是睁眼一看,还是金元宝银元宝,还是纸糊的!
“大哥,刚才你背着那只大包袱,就没察觉重量不对?”
张老二看向张老大时一脸狐疑,真金白银和纸糊的,那能是一个重量吗?
大哥又不傻,他能不知道?
该不会是趁着自己没注意,大哥偷偷替换了吧?
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张老大恶狠狠瞪着张老二,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不用猜他也知道这小子在想些什么。
“老二,这些可都是你亲手从洞里掏出来的,经过你手的时候,你没察觉出来?”
张老二
“是我掏出来的,可当时每一个都是沉甸甸的,真金白银,不会有错,大哥,一定是你给替换了。”
“胡说八道,我看是你小子趁我转身的时候替换的,你个王八蛋!”
张家兄弟你一句我一句,对骂起来,如果不是被绑着,这会儿已经动拳头了。
衙役可不会惯着他们,不管他们有没有偷东西,私闯民宅却是肯定的,于是张家兄弟连同半死不活的张春梅,一起被带去了衙门。
他们可不仅仅只是私闯民宅,他们还在人家屋里挖了一个洞,这是动风水的事,王婶子可以要求赔偿的,而且还不是小数目。
到了衙门,王婶子报出一口价,五百两!
王婶子说了,这五百两,有换锁换门的钱,还要填坑铺砖的钱,更主要的,还要请道士来念经,做法事,五百两,一两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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