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刑名师爷那满脸虚伪的笑容,不用猜也能知道,这案子和沈家没有关系。
沈大老爷和沈二老爷回到家,先去春晖堂见老太太,免得老母亲担心。
到了春晖堂,他们才知道,全家人都在这里等着他们。
“因为沈文清昨天来过,所以衙门才让我们过去,就是问了问沈文清经常往来的都是何人,有没有关系好的朋友,我们如实讲了,他们便客客气气将我们送回来了。”沈大老爷说道。
众人齐齐松了口气,沈文清毕竟是沈家养了十几年的孩子,虽然是个白眼狼,可是现在死了,大家心里也不舒服。
沈二老爷眉头紧皱,对沈大老爷说道:“大哥,刚刚回来的路上我不方便和你说,你有没有发现,那屏风后面还有人呢。”
沈大老爷一怔:“屏风?”
他想起来了,知县大人那屋里,的确有一座清风明月的屏风,不过,他也只是看到有一座屏风而已,并没有放在心上。
沈二老爷说道:“屏风底座有一处是镂空的,我看到一只鞋子,像是官靴。”
沈大老爷想了想,说道:“听说沈文清的尸体是被锦衣卫带进城的,那屏风后面的人,该不会是锦衣卫吧?”
沈凝一直静静地听着,听到“锦衣卫”三个字时,她的眉头动了动,想起了一个人。
那位大首领,广平侯。
自从假周睿落网之后,差不多有一两个月了,她又去过几次白凤河,再也没有遇到过他。
遇不到才是正常,如果经常遇到那就不正常了。
白凤城不是京城,大首领也不是在这里当差。
沈二老爷回到自己的院子,刚刚进门,二太太便迫不及待地对他说道:“你看到了吗?这一次又让凝儿说对了。”
“什么?”沈二老爷不解。
二太太白他一眼,说道:“昨天沈文清在门口闹了那么一出,凝儿说他有杀身之祸,而且那祸事就在眼前,天呐,这就是昨天的事,今天早晨沈文清的死讯便传了出来,而且真的是死于非命,咱们这位二姑娘,真是神了!”
“啊?还有这事?t”沈二老爷是早就知道侄女有本事的,可是二侄女怎么没告诉过他,而有这看人福祸的本事啊。
沈二老爷看向窗外,二太太见他心不在焉,立刻来了脾气:“我和你说话呢,你东张西望做什么?”
沈二老爷连忙陪笑:“我看看天色,有点晚了,只能等到明天了。”
“明天?你有事?”二太太不解。
“当然,明天一大早,我就去让二丫头给我看看,看看她二叔我,最近有没有财运。”沈二老爷迫不及待了。
二太太横他一眼,看看你这人缘吧,凝儿和你一起去了岳县,前前后后二十多天,也没给你相过面!
你如果有财运,凝儿能不告诉你吗?
其实二太太还真是想错了,沈凝那张嘴,你不问她,她就不会说,但凡能让她主动说出来的,一准儿就不是什么好事。
沈凝坐在屋里,连打几个喷嚏,这是谁在背后说她呢。
对了,她想起沈文清的事了。
她烧了黄纸,叫来了青烟和独荒。
“沈文清昨晚被杀,你们去打听打听,问问有没有人看到这件事。”
青烟自作聪明:“他不是死了吗?我们把他抓来,让他当面和您说。”
沈凝没好气:“他的尸身在衙门,你们这是长本事了,能到衙门里找鬼了?”
青烟和独荒做个鬼脸,连说不敢,没那本事,便嗖嗖两下,消失无踪了。
衙门有狱神护佑,自带正义之气,一般阴魂不敢进出,青烟和独荒虽是有些灵力的老鬼了,但也比普通小鬼更加珍惜自己的灵力,不到迫不得已,不会去衙门里硬碰硬,白白损失自己的灵力。
后半夜,青烟和独荒便回来了,他们带回一只小鬼。
那小鬼只有八九岁,因他死时年纪幼小,因此,他最喜欢去看小孩子们玩耍,有时还会参与进来,有几次因为靠得太近,致使人家好端端的孩子大病一场,也正因为这事,他去地府登记投胎的时候,都被踹出来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记吃不记打,还是喜欢找小孩子们一起玩。
昨天他去的有点晚,小孩子全都回家吃饭了,他有点遗憾,听到一户人家里传来小孩子的说话声,便飘到那家的墙头上,一看那家居然有三个小孩,小孩们正在敲门。
后来,三个小孩没能把屋门敲开,便气哼哼地出去了。
小鬼还以为这三个小孩要出去玩,便跟在他们身边,三个小孩到了胡同外面,遇到一个年轻人,年轻人向他们打听这里有没有住着一个姓吴的,又问有没有一位沈公子。
年纪最大的那个小孩眼珠子转了转,冲着小伙子伸出手掌,小伙子摸出几个铜钱给他,没想到那个小孩却嫌少,小伙子为他要多少,他张口便是十两银子。
您真是我的爷
小伙子二话不说,便给了那小孩十两银子,小孩很高兴,便告诉小伙子,他要找的沈公子是他的便宜哥哥,只是那人抠得很,连吃饭的银子也舍不得给,关上门不肯出来。
小伙子便说,再给他一两银子,让他们想办法把沈公子骗出来。
这时,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拿着包子从家里出来,这三个孩子便去抢了那小孩的包子,小孩哭着回家,没一会儿,小孩的爹便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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