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县离白凤城不算远,青烟和独荒来去自由,可是保州府却不同,这里距离白凤城有几百里。
青烟和独荒是被沈凝装在瓷瓶里带过来的,先前几日没把他们放出来,今天石婆子来了,沈凝才让青烟出来,独荒这会儿还在瓷瓶里睡觉呢。
青烟从未去过离开本体这么远,他只是听说过,上次老色鬼被一阵阴风吹到百里之外,手软脚软浑身无力,莫名其妙被几只鬼痛打一顿,他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那叫一个惨。
可青烟现在却没有那种感觉,非但如此,刚刚他还出去走了一圈,一窜三丈高,若是有鬼敢来招惹他,他能把那鬼打成鬼渣渣。
所以,他丝毫没受本体影响,他可以脱离本体,去更远的地方了!
青烟激动不已,亲人们,谁能想到啊,就那天在山洞里吃了一顿大餐而已,他就成了鬼中翘楚,当然,这是他自封的。
青烟高兴得原地转圈圈,沈凝不忍直视,这傻缺,是她的鬼?
沈凝伸手将青烟收进瓷瓶,片刻之后,瓷瓶里响起独荒的喊声:“天师天师,祖宗,您快让我出去试试,青烟能的,我也能!”
沈凝被他烦得够呛,只好把独荒放了出来,独荒一出来就上窜下跳,好在吴春芳等人看不到,否则非要以为沈凝在瓷瓶里藏了一只大马猴。
果然,独荒发现在自己同样什么事都没有,没事就是好事,他和青烟一样,都能脱离本体自由驰骋了。
其实沈凝早在时县时,便已经发现这二鬼的灵力有了提升,只是她忘了告诉他们了
这样也好,是惊喜不是惊吓。
再说汪氏,气呼呼回到府里,便去了书房找武德培。
“老爷,那个沈家的姑娘要不得!”
汪氏便把她今天如何好心好意想要约见沈凝,石婆子如何低三下四上门去请,而那沈二姑娘又如何蛮横无礼出言相讥,添油加醋讲了一遍。
汪氏以为,她把今天的事情一说,丈夫即使不能同仇敌忾,也能对沈凝心存反感,只要有了反感,那这门亲事,也就成不了。
可汪氏万万没有想到,她的话音刚落,武德培便勃然大怒:“谁让你去让人见她的,她那样的人,岂是石婆子这种一向只会狐假虎威的粗鄙下人就能请来的吗?你,这是添乱!”
汪氏不忿,这是几个意思?那姓沈的丫头不过是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而已,她怎么就见不得?再说,石婆子是她的人,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丈夫把石婆子说得如此不堪,就是在打她的脸。
“老爷,你怎么这样说,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三郎的亲事,以后你不要管!”
武德培拂袖离去,留下汪氏一个人站在书房里。
汪氏气得直跺脚,偏偏书房里的东西,哪个都是摔不得的,她一肚子委屈和怒火,却是无处可以发泄。
青烟刚来,只看到武德培离来,前面的没看到,不过他不急,这里是武家,想看热闹一定能看到。
武德培从书房里出来,独荒便神不知鬼不觉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武德培伸手摸摸自己的肩膀,有点发酸,一定是今日练字练得太久了。
想到汪氏今天做的事,武德培越想越气,汪氏年纪越大就越蠢,真的以为沈凝就是一个寻常的大家闺秀了吗?
有哪个大家闺秀,能够不让长辈陪着,一个人来到异地他乡的?
可是沈凝就来了,不但来了,她还不消停,从到了保州府开始,她一天也没有闲着。
吃瓜看戏一样也不缺
原本武德培以为沈凝只是插手了白家镖局和武家大房的事,就在今天,他刚刚得知,沈凝在田家武馆捉了一只狐狸!
这件事是在田家武馆练武的一个小孩回家说的,小孩说,他听到师兄说大师姐屋里有只狐狸,不过那狐狸被白公子的朋友抓走了。
而那天,与白枫兄妹一起去田家武馆的,便是沈凝和一个姓秦的姑娘。
狐狸啊,十有八九是一只狐仙。
沈凝没费力气就捉到一只狐仙,这岂是普通的大家闺秀?
有个这样的女儿,她的亲事,恐怕就连沈大老爷和沈老太太,也是不能插手的。
这样的人,只能一点点接近,博取好感,让她心甘情愿为武家所用,
偏偏那汪氏还不知死活去主动招惹,真是一个蠢货!
武德培想了想,若是以为遇到这样的事,他连夜便会出城,到庄子里求见老祖宗,请老祖宗指点迷津。
可老祖宗闭关了,据说最近这些日子都不会出t关,他去了也见不到人。
武德培在花园里走来走去,独荒趴在他的肩膀上,已经开始打瞌睡了。
忽然,独荒眼前一亮,他看到了一只女鬼。
女鬼坐在树枝上,白裙子飘啊飘的,要多美就有多美。
独荒立刻舍了武德培,窜到树上,好吧,看清楚了,这位也只是身材美一点而已,那张脸,算了,独荒不想细品。
女鬼又惊又喜,她在这里许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合心意的男鬼。
“哥哥,我以前没有见过你,你是新来的?”
虽然这个女鬼长得不美,可是独荒是谁?他是白凤城里公认的女鬼之友,如今,他带着光环来到了保州府,保州的女鬼们,你们有福了!
豹子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