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人也是被迫的!都是沈夫人命令小人做的,要不然小人也实在是没有胆子挪走那么大的银两啊。”
“你们都在胡说什么!”
沈夫人尖叫一声,刺耳的声音直接让沈青禾的眉头狠狠皱在一起。
周凌没有在乎沈夫人的质问,继续询问道:“那些东西,被你们挪到哪里去了?”
“这……小人也不知道,沈夫人只是命令小人把东西搬上马车,别的小人也不清楚。”
此时,沈崎山身上的气压已经低的可怕……
狗咬狗
沈夫人几乎要被气的仰倒,捂着自己的胸口像是被疼狠了。
“你这个该死的奴才,竟然敢污蔑我!”
沈夫人死死盯着慌忙告饶的下人,气得眼里冒火。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下一刻,便楚楚可怜的看向沈崎山,泪眼婆娑,软着嗓子带着哭腔道:“老爷,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说不定是因为背后有人指使,故意想要污蔑臣妾。”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把沈青禾拉下水!
沈青禾没忍住嘴角抽了抽,沈夫人这倒打一耙的功夫,还真是一如既往。
他似笑非笑的说道:“这话实在是有意思,难道这些银子还是自己长了腿跑到他手里的吗?”
沈夫人闻言就像是找到了什么破局的机会,登时反驳道:“我怎么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肯定是他偷的!”
原本就两股战战的下人,听到沈夫人的话,险些没忍住直接跪倒再地上,几乎绝望的看着沈夫人。
他当时就不应该听信沈夫人的谗言,帮她办事,现在事情一朝暴露,就要推他出去挡灾!
他如今也是一条贱命了,但就算是死,他也不会让沈夫人好过!
下人的眼神变得无比决然,他狼狈跪着倒在周凌的腿前头:“大人,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如有虚言,愿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还请大人明察!”
沈夫人手里的帕子都要被她揉碎了,见下人还不松口,立刻怒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手脚不干净的奴才拉下去乱棍打死!”
沈夫人平时在院子里立威习惯了,这么一吆喝,周围的下人顿时动起来,眼看那个下人面色灰白的就要被拖下去。
周凌重重的把茶盏放在桌子上,冷笑一声道:“沈夫人这般,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了,还是说这就是沈家的规矩?还真是叫本官开了眼了。”
周凌这是在查案,怎么也轮不到沈夫人越过他直接处理犯人,还想当着他的面直接杀了证人!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目中无人的做法,简直把他视若无物!
沈崎山脸上的表情已经难看到极点。
他冷冷看了一眼沈夫人。
如今铁证如山,已经没有什么好辩驳的了!
到了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再得罪周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沈崎山只能放下态度,对周凌说道:“周大人言重了,是下官管教不严,以后一定会严加教管,只是今天这事说到底也只是我们家的私事而已,不如……依我看案子也就到此为止吧。”
“当然,下官也会将嫁妆尽数还给沈青禾的。”
沈崎山这是终于认栽松口了,最后念到沈青禾的名字是明显是咬牙切齿。
周凌冷哼一声没有接话,而是对坐在角落里的沈青禾问道:“沈贵公子觉得如何?”
沈青禾对沈崎山的态度毫不在乎,只是满心不甘的看着沈夫人问道:“虽然之前身为妾室,但如今再怎么也是沈家的夫人,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罢了,我相信你们一定会说到做到,现在我只想要你把我娘的嫁妆给我还回来。我想这个对沈夫人来说应该并不困难吧。”
这是把沈夫人的脸面都放在地上踩了,当着这么多人点她庶出,又没有规矩,难登大雅之堂。
沈夫人脸上强撑的笑脸难看极了,她十分尴尬的解释道:“那个嫁妆,我……”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沈夫人怎么会眼看着沈青禾把她的脸面踩完还拿着嫁妆走之夭夭,只能硬着头皮道:“我也不知道现在去哪找,那些嫁妆在运输的路上被贼人偷走了。”
“偷走了?”
沈青禾一脸“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表情。
偏偏沈夫人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见状,沈青禾知道想要沈夫人将嫁妆吐出来是没有一丝机会了,至少现在是不可能。
但是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从沈家扣点油水出来才行!
他的目光不禁落在沈崎山的身上:“既然这样,那就按价格赔偿给我吧。”
“我记得我娘留下来的嫁妆少说也有十万数,我今天也不为难你们了,只给我十万就行了。”
听到十万,沈崎山的脸颊抽搐了一下,他正要开口,周凌适时道:“沈贵公子实在是慧心,这可是你娘给你留下的唯一的东西,此举实在是不可,你可有名册,本官一定为你做主,尽数讨回。”
沈崎山闻言,脸色更是难看。
这个周凌真是够了,什么时候都要掺和一脚,真是碍眼极了!
沈崎山咳嗽了一下,打断了沈青禾的话:“行了,你娘亲给你留下的东西我心里有数,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具体多少,夫人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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