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潜一听,有些惊喜道: “敲诈?那意思是我能去告他,给他一个教训了?”
花夏点点头,但是又略有犹豫道: “敲诈这么大的金额,性质还是挺严重的,要不还是别……”
他虽然讨厌付臻,但也不至于让对方一辈子坐牢。
然而沉浸在“有机会扳回一局,压过付臻一头”的龙潜完全没听见花夏后面那句话,只是兴奋道: “怎么做,直接去报警么?”
看着龙潜脸上高兴,兴奋的神情,花夏又不忍心看他脸上失去这种美丽的表情,他想一直看龙潜笑,而不是对着他生气。
如果让付臻翻车能让龙潜开心的话,那么付臻短时间的牺牲也是可以的。
花夏不断说服自己。
就算付臻被定性为敲诈,但他还有谢家护着,应该……不会有那么严重。
是了,付臻是谢家的人,有谢家护着,和他这种真正的特招生是不一样的。
花夏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他抬起头,撩起额头前的发丝,看着龙潜道: “如果你想举报他的话……”
……
付臻看着眼前沆瀣一气的两人,内心没有丝毫波澜。
花夏看着他平静的脸色,心中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难堪。
为什么这个人就算是到这种处境,也不会情绪崩溃,不会冲着他生气,辱骂,而是那样平静的眼神!
像是在看蝼蚁一样的高高在上的眼神,对世间一切都不在意的冷漠!
实在是太可恨了!
如果之前还因为举报了付臻而有一点点愧疚的话,那么现在则是一点愧疚有无了。
他想看到付臻收到法院判决书痛哭流涕的表情,只有那样才有意思啊!
撕毁他平静温和的假面,暴露出内心真实的丑态吧!
花夏意。淫着,然而付臻只是扫了他一眼,就没有再搭理他,而是问旁边的警。察道: “要单独做笔录问话是吧。”
旁边的小警。察点点头: “请跟我来。”
问话有单独的笔录室。
付臻知道龙潜和花夏应该也被单独带到笔录室问话了,两人不知道他会说什么。
问话的警。察有两个,经典配置,一位看着面相温和,另一个则严厉得多。
那位看着比较温和的警。察说道: “不用紧张,虽然你现在只是被举报,算不上犯罪嫌疑人,记录的过程一定要实话实说,不要说谎,我们都会调查的。”
付臻不疑有他。
不过他知道,除了眼前的两位,这个房间还安装了监听设备,在监听设备的背后,或许还有一堆警。察盯着他的反应,分析他的言行举止。
想到这里,付臻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请问。”
温和的警。察看了眼旁边的前辈,在得到对方眼神的许可后,便清了清嗓子问道: “报案人龙潜指控你敲诈对方了五百万,有没有这回事?”
付臻神色如常: “没有这回事,我对于对方的指控非常意外,虽然我和龙潜昨天见面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但是我没想到他会这样陷害我。”
付臻很少一次性说这么一大长串,不带歇气的,但无论语气还是神情,都与平时别无二致,看着淡定极了。
询问的人皱眉道: “但你的表情可没有意外的样子,倒像是早就知道龙潜会举报你。”
说完,他死死盯着对方的表情,企图从中捕获一些异样的情绪。
然而付臻只是面无表情道: “我面瘫,心里还是震惊的。”
询问的人: “……”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他清了清嗓子,再一次发起攻击: “如果你对这五百万的事情不知情,那为什么龙潜又要举报你?”
他身体微微前倾, “我们已经有一定的证据证明你和这五百万有关,所以希望你所有东西都如实交代。”
这是刑侦问话的经典话术,付臻点头道: “我昨天确实和龙潜见过,不过聊的都是一些私事。”
警。察连忙追问: “聊的什么?”
付臻将昨天发生的“感情纠纷”如实说了。
警。察诡异地沉默了一瞬, “所以你们?”
“只是误会。”
警。察忍住继续八卦的欲望,继续道: “因为我们只是对你进行问话,现在说话还算客气,但如果查出来相关决定性证据,那么你现在的证词,会影响你的以后,明白么?”
付臻还是那般轻松: “我说的都是实话,敲诈这种事,我没做过。”
透过监视器看付臻行为表现的警。察们,围在一堆观察分析道: “我觉得他没有说实话。”
“但是他的表现几乎没有破绽,也不像以前的犯罪者一样心虚或者害怕。”
“他肯定没有说实话啊,他肯定和那五百万有牵扯,否则报案人举报他干啥?还是敲诈这么严重的罪名。”
旁边也有人摇摇头,不赞同道: “你这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我们要凭证据说话,目前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他和那五百万有关。”
“是啊,有的只有一段从圣罗兰学院调取的视频,里面也只录到了他和龙潜见面的画面,没有声音,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看来还是只能等银行那边来消息才行。”
监视器这边讨论得热火朝天,而审讯还在继续。
问话的人语气也不像方才那样温和,而是转而严肃板正道: “我们申请了向银行调取转账收取人的信息资料,相信很快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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