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直男。”最后这个称呼完全是齐沼司的恶趣味。
陆烟深此刻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陆烟深两手抵着齐沼司,用尽全力却纹丝不动,感受到掌心下的胸肌跳动,他像被烫到一般收回手,小声地商量,“你可以先放开我吗?”
齐沼司垂下眸子,一只手撑在沙发上,缓缓压下身,“不。”
饱满的唇肉又软又甜,原本只是想惩罚这只猫的齐沼司却沉溺在这美妙的滋味里。一蓝一黑的两双眸子互相盯着、碰撞着,仿佛要用目光将对方困在自己制造的牢笼之下。
陆烟深拒绝的力道加大,却被齐沼司轻而易举地钳制住手腕压过头顶。
齐沼司的吻技生疏且青涩,总是会咬到小猫的舌尖,然后又像安抚般吮吸一下。
陆烟深舌根发麻,狠了心咬住齐沼司的嘴唇,血液自两人的唇齿间溢出,换来的却是一个充满腥甜味的吻。
这个疯子,陆烟深心想。
待两人纠缠不清的唇齿终于分开时,发出了轻轻“啵”的一声,暧昧得令人面红耳赤,陆烟深整个人如同刚蒸完桑拿,皮肤白里透粉。
齐沼司随意地用拇指拭去嘴角残留的血迹,又按在陆烟深的唇肉上,不容拒绝地命令道,“舔干净。”
纵使是泥人捏的也有三分脾气,小猫也是有尊严的,猫被逼到绝境就会挠人!
“嘶。”齐沼司被狠狠踩了一脚,大脚趾隐隐作痛,为了面子只能强忍地皱紧了眉头。
小猫趁他松懈,从他面前溜掉了,这么着急居然还不忘记捡起地上的托盘。
“蠢猫竟然敢踩我,下次我不把你扒皮做成猫罐头。”齐沼司舔掉唇边的血迹。
陆烟深抱着托盘疾步回到吧台,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桃粉色,猫瞳泛着水光,唇肉被蹂躏得红肿饱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骄矜的小猫本就是某些人眼中的猎物,而他从包厢出来后又是这样一副状态,不怀好意的人把那些肮脏的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便气势汹汹地直奔吧台。
陆烟深只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疑惑地回头,却看到一个男人被架着半拖出了酒吧。
恰在此时,又有客人点单,陆烟深便没再记挂这件事。而其他人看到那一幕后瞬间明白这只小猫大有来头。
男人被像个垃圾一样被扔在地上,一阵夜风吹散了他的酒意,脏话顺着嘴巴滚回去换成了谄媚的语气,“齐少爷,您找我?”
“刚刚你想做什么?”齐沼司站在男人面前,用鞋尖勾起他的下巴,语气中森冷的寒意让男人如坠冰窖。
男人“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抖着嗓子说:“没什么,只是想去吧台点杯酒。”
“那只猫漂亮吗?”齐沼司问。
男人摸不准他的想法,说了唯一一句实话:“漂亮。”
齐沼司垂着眸子,薄唇微张,“我的。”
现在正值夏天,男人却觉得浑身发冷,他伸手想抓着齐沼司的腿求饶,“我不知道,齐少爷饶我一命。”
嘴唇上的伤口隐隐刺痛,齐沼司舔了舔,那刺痛感更深,反而让他获得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感。他忽然想到一个更有意思的事情,“告诉其他人,这只小猫是我的。”
“人越多越好。”
别叫了
男人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他捡回一条命,自然齐沼司说什么就是什么。
认识齐家兄弟的人都知道,齐沼鸣禁欲,每天泡在学业上,齐沼司浪荡,但身边没留过人。
眼下突然传出齐沼司有了小情人,还是一只没进化成功的波斯猫。
在陆烟深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已经成了齐沼司的男朋友。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陆烟深和同事换班,褪下那身小西服穿上他的t恤休闲裤,像灰姑娘一样赶回家。
穆怀章一直没有回复他的信息,陆烟深只当他在忙。
客厅一片漆黑,好在没有拉窗帘,远处高楼的灯光映过来,勉强能看清,陆烟深摸索着想开灯。
“过来。”沙发上传来的声音吓得陆烟深一激灵,尾巴差点冒出来。
系统隔空给他顺了一下毛,让他别怕。
陆烟深适应了黑暗,隐约看见穆怀章靠在沙发上微微垂着头,茶几上有一瓶开封的白兰地,葡萄果香和陈酿木香荡在空气中。
“穆先生,要开灯吗?”陆烟深问。
“过来。”穆怀章重复了一遍。
陆烟深不确定穆怀章是否醉了,他脱下鞋子赤脚走过去,站定在距离沙发两步远的地方。
“趴下。”
酒香杂糅着穆怀章身上的木质香把陆烟深脑子搅成了一团浆糊,他感觉自己好像也醉了。
穆怀章坐在长沙发上,陆烟深摸不准他的意思,犹豫了片刻,弯下腰刚要趴到地上,却被打断了。
“错了。”穆怀章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陆烟深被酒香迷得晕乎乎,顺从地趴到穆怀章的大腿上。
男人蓬勃的腿部肌肉就在自己身下,滚烫的热气隔着布料传递给他,陆烟深不敢随便动,他的脑袋正对着某个尴尬的位置,猫耳不听话地哆嗦,一不小心便会擦过。
偏生穆怀章还不肯放过他,命令道:“皮带不舒服,给我解开。”
陆烟深咬着唇,努力克制那汹涌的热意,他睁大眼睛在黑暗中辨别方向,白皙修长的手指摸索着找到皮带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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