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余闭了闭眼,再次要求, “屠渊……”
屠渊这才含住他的唇,轻轻到底。
“小鱼,”屠渊压低身体,在沧余耳边呢喃, “我的珍珠。”
“我的……太阳。”沧余说。
小鱼并不懂人类文明中的羞\\耻。
沧余搂住了屠渊的脖子。
他们身上的海水早就被阳光晒干了,而汗珠却一层接着一层地浸出,将他们的肌肤变得亮晶晶的。
他们一起沉浸在春天里。
也许命运就是这样,沧余是小鱼,屠渊是大海。
沧余看着屠渊,美丽的脸上透出可爱又淫\\荡的红晕。
好温柔。
他伸出又软又滑的舌。
太温柔了。
他们长久地接吻,沧余的长发和脖颈都完全被汗湿了,他还很红。
沧余喘\\息着问: “怎么办?”
“嗯?”屠渊吻着他,没有明白。
“你让我……以后都……不想和别人做\\爱了。”沧余断续又大方地说, “我只想要你。”
屠渊笑了,说: “那就好。”
沧余此时泪光朦胧,双眼像漾起湿雾的大海。
“因为我不会允许你和别人做\\爱。”屠渊说, “你是我的小鱼。”
“那,”沧余有点恍惚,霸道地说, “你也只能和我做\\爱。”
“当然,”屠渊虔诚地说, “我是你一个人的太阳。”
沧余已经有点倦怠,可屠渊将他包覆在掌心,温存地摩挲。沧余哼哼唧唧。
屠渊迸发出的力量都给了沧余,沧余扒住屠渊的后背,指尖划破了屠渊的皮肤。
沧余的双手滑下去,抚摸过屠渊背部层叠的伤疤。然后他偏过头,屠渊默契地用手掌盖住他的双眼,接住了一颗小珍珠。
“我的……”沧余带着哭腔说, “给,我,嗯……”
“小鱼,”屠渊缠绵地说, “小鱼。”
他温情地俯视着沧余,又一次让沧余觉得他很难过。
“别……别再说,留下来。”沧余捧着屠渊的脸,恳求地说。
屠渊闭上眼睛。
“好多啊,还好热。”沧余费力地说, “我的太阳。”
“我的小珍珠,”屠渊笑着吻他,含糊地说, “我爱你。”
“我爱……我还要。”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沧余果断改口,说: “快点。”
他的话像命令,却又讨好地伸出舌尖,可怜地舔着屠渊的唇。这样的小鱼让人无法拒绝,屠渊说: “遵命。”
他吻沧余的脸庞,还有沧余的全身。从眼尾到鼻尖,从双唇到锁骨,从胸口到脚踝,他吻得这样细致和诚恳,不肯落下一处,也不会容许一个吻太短或者太轻。
沧余睁着大眼睛望着屠渊,神情有一点点羞赧,还很幸福。
好奇怪的一件事。
他觉得很幸福。
更奇怪是的,他的幸福并不只来自于感官的欢愉。
他觉得和屠渊做\\爱——或者仅仅是在一起——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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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
当搜寻艇抵达的时候,沧余已经睡着了。
海风低迷,波涛浸在午后阳光里,像是碎钻。沧余裹着毯子,躺在屠渊怀里,他如同安睡的婴儿,屠渊就是他的摇篮,而大海是缓缓推动的巨手。
他们保持着这样亲密的姿势,两个人都赤\\身\\露\\体,那条红色的毯子斜搭下来,泉水似的随意淌过。两个人都拥有令人咋舌的迁灵肌体,皮肤白得像瓷,面孔又俊逸得无可比拟。
他们看上去像是被遗留在汪洋中央,却经世不朽的双神雕像。
全速驶来的搜寻艇发出噪音,屠渊侧过脸,冷酷地看去一眼。
“蓝小姐,定位准确,我们已经找到冥王和蓝刺了。”驾驶搜寻艇的士兵对着光屏说, “他们正在……睡觉。”
“很高兴听到他们平安无事,”蓝允涟自若极了,温和地说, “请他们回来吧。”
驾驶员关闭光屏,和同事交换了一个眼神。
“去他妈的睡觉,他们显然是在打\\野\\炮,”同事对驾驶员说, “真够激烈的!哦,操,我他妈都看\硬\了。”
“那是冥王和蓝刺,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驾驶员机智地说, “等会儿回去了什么也别多说。”
他隔着船舷向屠渊鞠躬。
“对不起,屠渊殿下,”他礼貌地低垂目光,说, “很抱歉打扰了您的……”
他咽下“约会”,说: “出行。”
“没关系,”屠渊同样礼貌地回答, “我们也准备好要回去了。”
此时沧余刚好在他的抚摸下醒过来,迷糊地将脸转向屠渊的锁骨,埋着脸软声问: “还要再来一次吗?”
士兵们真的要浑身着火,屠渊却没有尴尬的意思。他露出遗憾的微笑,轻轻地示意。沧余回过头,看到了搜寻艇。
沧余朝士兵们笑了笑,仿佛自己这样的赤\\裸再寻常不过。而且他的魅态似乎比从前还要勾人,真正地经历过一场淋漓的性\\爱,小鱼正在革旧布新。
他用自己白皙的指尖拨动了飘扬的发丝,轻轻抬头,妩媚上翘的红唇微微张开,好似在等待下一个亲吻。他姿态轻浮又不乏慵懒,甚至有空闲朝屠渊抛去一个调皮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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