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不难,他将拇指也用上,形成一个环状,抽开手指后,他看过去,只见两个手指都布满晶莹的液体,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微愣片刻。
但理智马上就让他回神,然后表情惊悚的将手指在陆南卿的病号服上擦干净,那急切的样子,似乎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见鬼见鬼!踏马的!他刚刚居然觉得……觉得,很淫靡!
草!他指定有什么大病,这逼脑子在联想什么呢!
江屿铎在心中疯狂的唾弃自己,一个正值二十五年华的大好青年,纯白如纸,连做椿梦都不敢梦那些三级片段,此刻居然在最不合适的场合脑海里浮现出最下流的词,而“始作俑者”还是他平日里最看不惯的死对头。
要是被陆南卿给知道了他简直不敢想是什么画面,这辈子都别想再抬头,丢人丢尽了!
满脸羞怒的江屿铎很快的调整自己的表情,他深呼吸一下,手指干燥了,脑海里也单纯了,于是他将怀里的人给调整姿势变成横躺着。
“陆南卿?”江屿铎唤着他,但人没回应,依旧宛如死状,仿佛刚刚发狠咬他就只是回光返照。
他不敢怎么使劲,只能是有些手足无措的抱着,像在摆弄绵软的人偶娃娃,手臂垫在他的后脑勺,右手托着他的下巴将他给抬起头。
江屿铎看到陆南卿的正脸了,因为方才咬他的缘故,苍白的唇色染上一点粉,带着晶莹的津液微张着,舌尖若隐若现。
眼皮也是半闭着,留着两道缝隙,那缝隙中透着雾气的氤氲,又夹杂着将睡未睡的迷离跟惺忪,黑发黑睫,整个人就像水中月,让江屿铎分不真切。
他就这么再次愣愣的盯着陆南卿的脸看,好几秒后才移开视线,松了右手,人又倒在了他的怀中,头靠着他的胸膛。
真是妖孽。江屿铎脑海中莫名出现这句话,就像能迷惑纣王的男狐狸精。
妖孽不是光用来形容女人的,他觉得也能形容一些长相妖媚的男人,但很奇怪,平时陆南卿是精明毒舌的样子,为何此刻他会觉得他……
嗯,一定是因为他生病了,导致整个人的气场都跟着改变,所以还是赶快好起来,这幅模样给人的感觉可真踏马的太诡异离谱了!
“你别睡了,陆南卿,听到没有?”江屿铎又开始叫醒服务,只是这次不再低头,环绕的手臂也有些僵硬,且说话语气也跟着生硬,分贝变大。
“你睡了别怪我对你手下无情,不光是你的公司,我还要窃取你们团队的创意,就说是你员工卖给我的,让你举报无门。”
“我拿着你的成果到市面上投放,到时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成功,为我做嫁衣,成为我的垫脚石。”
“啊,还有你的猫,我打算……”
他这话没能说完,敏锐的听觉就捕捉到零星气若游丝的声音,于是他俯身仔细去听,辨认了怀中人说的是:
“江屿铎,你这个,混账王八蛋……”
方才生出的那些怪异的情绪一扫而空,江屿铎笑了出来,恢复正常状态,也敢看他了,故意哼道:“没错,我就是混账,这话我妈从小骂我到大,我早就听的习以为常了。”
陆南卿这会终于是被折腾的再也没有了睡意,眼皮睁开,眼底一片清明,神情冷漠,气场又回来了,成为江屿铎熟悉的那个陆南卿。
见他这幅样子,明明很虚弱,可眼神充满高高在上的蔑视,仿佛下一秒张口就是讥讽他,于是江屿铎先一步的欠扁的道:“我说陆总,您金枝玉叶,教养良好,连骂人都这么文雅,逊不逊色啊,来来来,我教你怎么骂。”
“混账王八蛋确实是骂人的词,但它不高级啊,你跟别人对骂人家还以为你在跟他调情呢,你应该骂‘龟儿子’、‘鳖孙子’,这种才更有杀伤力。”
“再进阶就是连带器官跟亲戚全家,还包括老祖宗,当然我知道这些你更说不出口。”
陆南卿疲惫的闭上眼睛,又像是无语跟无可奈何,淡漠的出声:“那我要不要谢谢江总。”
“好说,谢什么啊,咱俩这关系是不,咱妈之间都快成闺蜜了。”江屿铎完全没听出陆南卿语气里的捧哏,颇为得意的道,觉得自己处于上风。
也就只有陆南卿生病的时候他才能有这个感觉,平时工作上处处都被压一头也就算了,走路遇见连吵架都吵不赢,别提有多窝囊。
“你放开我到床上。”陆南卿心累道,不想再跟这人打嘴仗,等彻底好了后再大战三百回合也不迟。
“欸你饿不饿啊?要不要上厕所?”江屿铎没放开,而是问道。
陆南卿抬着眼皮看他,无语的冷漠说:“我倒是不知道江总饿了会去厕所吃饭。”
江屿铎:……
地表最贱江屿铎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江屿铎也反应过来自己说话有歧义,连忙辩解道。
“这是并列句!不是因果关系!或者选择句也行,我就是没加连接词而已!”江屿铎努力澄清自己没那个“癖好”。
“我现在重新问你行不?你是想先吃饭呢,还是想先放水?”看在陆南卿是病患的份上,江屿铎难得有耐心的再次询问。
本以为这人不搭理自己了,结果几秒后他听到他说:“去如厕。”
“上厕所就上厕所呗,还说什么如厕,您从古代穿越来的呢?那你怎么不说出恭?故意在我面前秀,觉得我没文化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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