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颢瑞哄小孩儿般用宽大的手掌轻轻拍着他的背,问道:“清哥儿怎么了?可以说说吗?”
林清玖轻轻摇头,闷声道:“没事。”就想抱抱。
一会儿后,他松开了紧抱着许颢瑞腰身的双手,退出了他的怀抱。
使得许颢瑞颇为可惜,不放心道:“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别憋在心上。”
林清玖点点头,给许颢瑞回了个娇俏可人的笑容,表示自己没什么事。
许颢瑞见他表情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刚刚耷拉脑袋的样子也一清而空,看他满血复活的模样,也就放心了过来。
还真是个孩子,情绪来得快莫名其妙,去得也快。
但,求抱抱的样子,真可爱!
林清玖想到张婶提及到许灏瑞的伤,这会儿想起了问:”阿瑞,张婶刚才说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呀?“
许灏瑞含糊道:”啊,没事,都一个多月前的事了,早就恢复了。“
原主的锅他得背。
林清玖不放心问:”真的没事了吗?“
”嗯呐,就磕到了下脑袋,就在已经好了,你看,连疤痕都没有。“
他低头给清哥儿看自己额头。
林清玖看着面前放大的脸庞,眸里闪过一丝不自在,见他光洁的额头确实没有伤疤,信了他的话。
嘭嘭嘭
“臭小子,起床没?”
此时许颢瑞二人正在厨房,听到院外传来张大壮的声音。
林清玖用疑惑的眼神询问许颢瑞,这谁?
许颢瑞:“我师傅。”
“来了来了。”
他快步走出去开门,唯恐再晚几步,院门就要被张大壮给拍倒。
兄弟,厉害!
“你咋回事呢?今日晴朗,怎地这个时辰都不过来找我,是不是这段时间养出懒骨头了?”
“前些日子下雨就算了,在往前来看你时,不是已经养好伤了吗?”
许颢瑞一拉开门,就被张大壮连连指责,就差被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确实忘了原主和张大壮约好的规定。
没有别的要事,只要天气不下雨不下雪,原主都在卯时末到张大壮家报道,一块上山。
并不是每趟上山都有收获,猎户只能靠勤快和运气加大打猎成功的几率。
现今已十一月下旬,马上要入冬,到时候就更难打猎动物,张大壮才尤其紧张这几天。
运气好的话,这几天不下雨,他们还能猎上猎物,卖些银子,好安心过冬。
今日难得天朗,他在家吃了晨饭,磨好了猎刀,等了将近一个时辰,都没看到臭小子过来,才寻上门来看个究竟。
许颢瑞自知理亏,低声道:“师傅您进来歇会儿,我马上就好。”
将人引进堂屋。
在厨房门口旁观的林清玖见状,麻溜转身回到厨房里,端碗温开水走向堂屋,递给张大壮。
林清玖害怕地小声道:“师傅,您喝口水。”
张大壮懵圈,这,这是哪儿来的小哥儿?
见人把碗递到了自己跟前,他只好接过,语调生硬放低声道“谢谢。”
张大壮年纪将近半百,头上已然有了几缕白发,眼尾的鱼尾纹也彰显着存在,可他看起来仍然精气十足,高大健朗,面容冷峻。
张大壮独身一人住在村尾,这么些年来已经将徒弟看成是自己半个儿子。
他假意喝口水,借着抬头间暗搓搓地打量着林清玖。
林清玖刚目睹了好大一出呵斥心里有些怵张大壮,递了水后,默默退缩到许颢瑞房门边站着。
许颢瑞在房间里换衣裳,他开门出来,就瞧到这静默的场面。
房门咯吱一声打开,堂屋里的两人都默默松了口气。
林清玖不知痕迹地向许颢瑞身边靠了靠。
张大壮端着碗,表情严肃目光凝视着他,一副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情况?
许颢瑞不得已,只好向人解释一遍。
“师傅,这是清哥儿,我未婚夫郎。”
张大壮满脸问号,他怎么不知道许颢瑞已经定了亲?
许颢瑞见他满脸疑惑,只好道:“师傅啊,等会儿解释,我们该要出发了。”
这一时半会也讲不清啊。
张大壮瞧着天色确实不早了,耽误不得,只好作罢。
“清哥儿,我先和师傅进山去了,你午时吃了饭记得喝药,我们大概要申时末才回来。”
照着以前原主和张大壮的打猎习惯,通常要到申时才下山。
林清玖乖乖点头。
许颢瑞带着猎具和张大壮离开。
——
“事情大体就这样。”
“那你小子可真是好福气啊!”
许颢瑞:“”
路上许颢瑞长话短说,简洁地说了一下他和林清玖的相遇。
经过几天的小雨滋润,山上的泥土还湿润着,却不像乡道那般泥泞。
曲折的山路上,留下了一连串的脚印。
许颢瑞跟着张大壮一路直奔深山,在路过山口那段时,听到了不少人的说话声,他好奇循声望去,原来是些小哥儿和丫头们在采野菌和野菜,不远处还有家里长辈在一旁整树枝。
冬天需要备好干柴,现在农忙过去,不少村民都往山里跑来囤柴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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